尊的是治療需要鵝已

  接下來幾天裡,許如卿不是到榮陽殿照顧蘇熠宸就是泡在公事房裡處理府內大大小小的事務,基本沒出過府。

  「外面吵吵鬧鬧的發生什麼事了?」

  許如卿放下手中的竹簡,來到床前:「哦,應該是最近天氣好,下人們也難得活躍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他們弄的動靜太大吵到你休息了?」

  蘇熠宸搖頭:「沒有,本王只是看他們手裡拿著東西來來回回的走動,還以為府里將有大事發生呢。」

  「哪有什麼大事發生,你平安無事才是大事。」

  蘇熠宸挑挑眉:「你這幾天倒是往榮陽殿跑的勤,怎麼,藥草和藥鋪的事安排妥當了?不然你怎麼會有時間來照顧本王。」

  「臣妾既然答應要把王爺治好,自然得事事親為才行。」

  蘇熠宸試探著伸手把許如卿抱進懷裡,一開始他還有些緊張,見許如卿對這樣的行為並不排斥,他便又放下心來。「那日,本王的樣子肯定很恐怖吧?」

  許如卿仰起小臉想了想:「也還好吧,比吃人的獸收斂一點,比發瘋的狗兇惡一些。」

  蘇熠宸:「……」

  「難道你不怕?」

  許如卿誠實的點頭:「怕,當然怕了!」

  蘇熠宸聽此,發光的眸子不易察覺地暗淡了下去。

  誰知許如卿繼續說道:「怕你發狂傷到其他人,怕你永遠好不了,更怕你就這麼死了,我的安兒變成沒有爹的孩子。而我不得已繼承魏王府萬貫家財,成為東元史上最年輕最富有的寡婦!然後帶著王爺的錢含淚另嫁他人,重新過上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生活……」

  蘇熠宸聽著她天馬行空的說辭,面具後的俊顏忍俊不禁,竟低笑出聲。

  「你這番話聽起來不像是希望本王好,後半句成為最年輕最富有的寡婦,倒像是真的。」

  「所以王爺你要好好活著,不然臣妾一定說到做到,捲走你所有的錢!」

  蘇熠宸一把圈住許如卿的腰肢,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她緊緻的腰腹。

  輕輕一拉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你放心,本王絕不會給你動賊心的機會,無論是生是死,今生今世你許如卿都只能是我蘇熠宸的女人!」

  眼神發燙,剎那間許如卿的呼吸都不自覺變得小心翼翼……

  就在兩張紅唇要碰在一起時,寢殿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砰!」

  許如卿猛然驚醒,趕緊鬆開蘇熠宸從床上爬起來坐好。

  「蘇熠宸,蘇熠宸?!」

  張鬼進到寢殿內到處找蘇熠宸的身影,當他看到床上的人還睜著眼睛能喘氣時,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回肚子裡:「想不到是個命硬的,這都沒死成,不過你沒死倒是吱一聲兒啊,可把我急壞了!」

  「你還知道回來?本王還以為你死在南疆之地,再也回不來了呢!」

  張鬼來到寢殿中央的木桌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舉起一飲而盡。「你還說,要不是為了給你找那破藥,這一去我還真差點兒有去無回。」

  「那你找到了嗎?」

  張鬼搖搖頭:「我證實過了,消息是假的,你體內的毒確實與南疆有點淵源,但是南疆之地沒有仙蠍草,或者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仙蠍草這種藥。」

  「找不到就不要找了,有空還是好好打理你的百草齋吧。」

  張鬼沒聽進蘇熠宸的話,倒是注意到了一旁默默無言的許如卿,打趣道:「喲,這不是你那位人美心善的王妃嘛,我可是聽說你這次能平安無事可都是多虧了她呢,真的假的?!」

  許如卿不著痕跡的打量張鬼,他穿著一身青綠色的長袍,可能因為來時匆忙,袍子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頭髮也有些凌亂,兩隻眼睛下面還能看見沒有乾的眼屎。

  五官生得眉目俊朗,除了他臉上礙眼的鬍子和散亂的頭髮之外,也不失為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傳聞鬼穀神醫弟子張鬼來去無蹤,一診難求,今日一見怎麼感覺喝傳聞中形容的不太一樣?

  「久仰張神醫大名。」許如卿嫁進魏王府快六年了,與張鬼卻是正兒八經第一次見面。

  「這話應該換我說才對,你是不簡單,連我都沒把握控制蘇熠宸的病情,你一個小丫頭竟給他制住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好心救這魔頭呢?」

  「王爺是我的夫,我身為妻子當然不能見死不救。」

  「好一個夫唱婦隨相濡以沫,真是令旁人羨煞!

  看蘇熠宸已經沒事,張鬼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你這魔頭既然沒事,那我便不打擾你二人你儂我儂了,回去補覺去嘍!」

  待張鬼走後,偌大的寢殿裡只剩許如卿和蘇熠宸兩人。

  蘇熠宸從許如卿身上移開自己的視線:「你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許如卿看著他靠坐在床上,上半身胴體裸露,結實的肌肉下清晰的脈絡張馳,在昏黃的燭光照射下下,肉眼可見的一根根性感的青色鼓起……

  而她知道,被子之下,男人除了一條底褲,什麼也沒穿。

  「王爺尊貴之軀,臣妾不敢褻瀆,還是讓王爺的近身侍衛來伺候王爺更衣吧。」

  「怎麼,你在害羞?」蘇熠宸看過去之時,整好讓許如卿看見他黑眸中的玩味,唇角淺淺的上揚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沒、沒有……」許如卿紅著臉,不敢直視他。

  「本王全身上下哪一處是你沒見過的,我隱約記得那日,你可是把本王扒光了放床上施針呢。」

  許如卿:「……」

  蘇熠宸看許如卿紅的快要滴出血的臉色,繼續說道:「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那日趁著本王昏迷,你有沒有對本王欲行不軌,做出一些輕薄無禮之事來……」

  蘇熠宸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如卿一口打斷:「胡說!我許如卿行得正坐得端,豈會做拿出那種趁人之危的事!」

  回想起那日,她確實是把蘇熠宸扒光了,也確實是在他的身上摸了那麼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不過她發四,那是治療需要,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