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爆踢大禮包

  李達很快拿著一個盒子走過來,裡面放著的是上好的冰翠原石。

  冰翠透明度高,水頭好,顆粒細膩,邊緣在日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條亮線,不用觸摸光是離近一點就能感到一陣透心的冰涼。

  許如卿接過盒子蓋上,行了一禮:「臣婦謝過皇上,皇上明查秋毫,英明神武!」

  「哼!」炎乾帝冷哼一聲,甩袖負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就都紛紛散了,長孫宮玉本想上去和許如卿說說話,卻被鎮南王妃一把給拉了回去。

  「方才多有冒犯,都是怪那些個蠢奴才,害得本宮竟也跟著懷疑起王妃妹妹來,剛才的事還請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淑妃見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對許如卿客套道。

  「人都已經走了,淑妃娘娘就不必跟本妃演戲了吧。」

  郭淑妃臉上的笑容一頓:「妹妹這是何意?」

  許如卿沒有明說,這沒有證據的事情,怕是說了也只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沒什麼,就是瞧著淑妃娘娘珠圓玉潤面泛紅光,想來已有身孕月余,既是有孕在身,這茶水寒性大還是少喝為妙,別看只是小小一杯茶,引起腹痛來可是要人命的。」

  郭淑妃聞言一雙飽含了萬千情緒的眼睛頓時冷了下來。

  她早就聽說許如卿會醫術而且這方面的造詣還不低,原以為是外面的人胡亂傳的,沒想到她是真有兩把刷子,都沒把脈只是用眼睛就看出自己懷孕了。

  她確實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不過腹中胎兒還小,腰身緊緻細條看著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後宮裡只有明爭暗鬥,哪有什麼姐妹情深,二十年前懷龍懷兄妹時她就已經吃到教訓了,否則也不會等到二十年後才有身孕,她是打算等胎定了再告訴炎乾帝。

  郭淑妃的臉上重新掛上笑臉:「妹妹火眼金睛,當真是讓姐姐我佩服不已,有勞你為本宮著想,你的話我記下了。」

  「如此,茶也喝了戲也看了,本妃想起府內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就不方便在這兒繼續叨擾娘娘,告辭。」

  淑妃也沒挽留,大家都是聰明人,再裝下去遲早要露餡兒。

  許如卿離開桃花苑後並沒有著急回王府,而是讓知趣找了個比較偏的屋子,坐下歇息一會兒。

  她從換了郭淑妃送的衣裙後就感到頭沉無力,身上燥熱難耐,與一般的體熱不同,這種熱是燒心燒腦的,有點像是中了春、藥,但藥勁要比猛烈。

  這期間她還能保持清醒看上去正常無異,全靠那點頑強的意志力,要不然她早就不省人事了。

  知趣扶著許如卿來到床前躺下,幫她把紗帳散落下來。「王妃,您在這兒先躺會兒,奴婢去給你打點水來。」

  許如卿連呼吸都是燙的:「嗯,你快去快回。」

  她熱得有些神智不清,出於本能的扯開領口,讓些許風進去散熱。她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薄汗浸濕了她的里衫,帶著少女的體香散發出來。

  「呼」的一聲,屋子裡的燭火突然被人吹熄滅了。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許如卿一開始以為是知趣就沒多想,等察覺到那異樣的氣息是自己從不熟悉的,她才猛然驚醒。

  「誰?」

  男人伸過來的手一頓:「不要緊張,是我。」

  待人走近後許如卿終於看清了樣貌,她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擔心你唄,所以就跟著過來了。」夜梟找了個凳子,自顧自坐了下來。

  「我無需你擔心,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主要是她現在這副樣子,也不太方便麵對其他人。

  「你怎麼可以對你的恩人這樣說話?怎麼說,本太子也幫過你幾回不是?」

  想起方才台上表演那一幕,若不是夜梟及時出手不然她真就糗大了。許如卿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今天的事……多虧有你出手相助,謝謝。」

  「嗯,這才是對待恩人該有的態度。不過,你既然已說感謝,不拿出點誠意怎麼能行,輕飄飄的兩個字,本太子可沒那麼好打發。」

  「你想如何?」

  話音剛落,只見夜梟一個眼疾手快,將許如卿壓在身下。

  吸!

  許如卿猛吸一口涼氣。

  「不如以身相許好了。」夜梟挑起許如卿的下巴,眼裡帶著玩味兒的笑意。他本來長得就騷,配上那一襲耀眼的紅衣,更騷了。

  「太子請自重,我可是有夫之婦,你這樣信不信我叫人了!」

  「叫啊,儘管大聲叫!你叫的越大聲本太子就越興奮,最好把宮人們都招來,讓他們看看我們在做什麼……」

  「變態!」下一秒,許如卿抬腳直接賞他一個斷子絕孫踢。

  「唔……」夜梟應聲倒地,他面色脹紅,身下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失了聲。

  「怎麼樣,老娘這腳力可還行?」

  「你……你好歹毒的心啊!」夜梟咬牙切齒。

  「你要是不說你為什麼來,我可以免費再送你一個花式爆踢豪華大禮包。」

  胯下疼痛之後是一陣麻木,夜梟完全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於是只得點到為止,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來扔給許如卿。

  許如卿一手接過,拿在手裡看了看:「這是什麼?」

  「解藥。」

  許如卿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說的解藥是什麼,也顧不上檢查藥到底是不是真的,從裡面倒了一顆仰頭吞了下去。

  不一會兒她感覺身體裡猶如一股清泉流淌過,那種折磨人的燥熱總算是平息下去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本來也不清楚你為何會那樣,只是無意間聽到郭淑妃和她的奴才們小聲密謀,便猜測這解藥應該對你有用,所以就從太醫署那裡拿了一瓶。」

  許如卿拿著手中的瓷瓶,喃喃道:「郭淑妃,這一切還真是出自她手……」

  「話說你是怎麼得罪郭淑妃了,讓她對你下此毒手?還有為什麼那些女人對你的敵意都很大,難道你搶了她們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