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你們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許如卿再次醒過來後又是第二天之後了,她的傷還沒有好全,但行走什麼的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她要回家,可說什麼院子裡那幾個侍衛都不讓。

  「許姑娘你放棄吧,世子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我們不能放了你,你還是回房歇息吧。」

  「你們世子呢,我要見你們世子!」

  「世子有事出去了不在府里,要見他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許如卿皺眉,心裡煩躁不安。

  這時衛恩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而後他來到桌前將裡面的菜餚一一端上了桌:「許姑娘,吃飯了。」

  「衛恩,你快告訴他們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再繼續待在這裡了,讓他們放我出去好嗎?」

  衛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許姑娘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是不會幫你的,再說了我們世子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她好?把她關在這四面牆裡說是為了她好?

  鬼才信呢!

  「許姑娘你嘗嘗這個,我們世子說你喜歡吃棗泥糕,特地命人做的呢,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許如卿哪裡還有胃口吃飯,不過她倒是把藥喝了,那藥是好東西,不然她也不會好的那麼快。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似乎有了主意:「好無聊啊,不如這樣,我們打撲克好不好?」

  衛恩不解:「打撲克?什麼是打撲克?」

  「就是打牌,一種新玩法,很好玩的。」

  衛恩撓撓頭一副嬌憨的模樣,更加不解了。

  什麼是打牌啊,難道是放塊木牌在前面,然後一拳一拳地掄上去嗎?

  「這樣,你去準備幾張硬一點薄一點的紙,然後均勻地剪成五十四張,然後再拿筆墨過來,做好了,我教你打。」

  衛恩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粗糙的紙牌被做好,許如卿便耐心教衛恩怎麼玩兒,丫鬟小蓮和門外的兩個侍衛在許如卿的誘導下也加入其中。

  衛恩也很聰明,才嘗試了幾個回合,就熟悉了打法。

  「許姑娘你說吧,賭什麼?」

  「賭錢太沒新意了,不如我們賭喝酒,怎麼樣?」

  「不太好吧,你這才剛恢復一點,喝酒怎麼能行?」

  「那酒不完全是壞東西,它也是有好處的,喝幾杯暖暖身子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衛恩猶疑了一會兒,不過最終是貪玩心勝任,也就答應了許如卿無理的要求:「那……行吧。」

  剛開始許如卿有意讓著他們,待幾人都嘗到了甜頭後,這才開始認真和他們打。

  「哈哈哈,我贏了。繼續繼續,洗牌洗牌。」

  要說打牌這玩意兒,最大的特點就是好玩兒,通俗易懂,但這最大的缺點也是十分要命的,那就是容易上癮。

  這不,剛才還叫囂著要打許如卿一個屁滾尿流的衛恩,才不出半個時辰,三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全喝趴下了。

  「哎,真奇怪你喝的是假酒嗎,怎麼我們都醉了就你沒……」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聽「咚」的一聲衛恩醉倒在桌上。

  許如卿計謀得逞,露出得意的笑容。

  呵,老娘三歲就開始摸撲克牌,和我打,你們只有被我按著欺負的份兒。

  為了掩人耳目,許如卿將其中一個侍衛的衣服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稍稍偽裝一下根本就沒人能認得出來,而後輕輕鬆鬆翻牆離開了鎮南王府。

  ……

  是夜。

  天上看不見星星,只有那一輪朦朧的月,彎彎的掛在夜幕。

  「夫君,快來救我。」

  「嗚嗚嗚,我被人欺負了,夫君,你在哪兒……」

  月亮隱藏起來,不一會兒,原本還算清亮的天空,突然就變得越發黑暗沉重。

  「呼呼呼——」狂風大作,捲起了一地的蕭瑟。

  「吱嘎。」

  木門被人輕輕推開,而後一個身穿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的男人拿著大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他冷眼看著床上呼吸急促,睡顏不安的男人,那顆時刻懸著的心臟隨即落回了肚子裡,仿佛有了把握。

  「卿兒,我的卿兒……」男人困在夢魘里越發不安,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別走,不要離開,卿兒,你不要離開。」

  黑衣男人冷笑,舉起手中的刀:「真是天助我也,魏王,受死吧!」

  大刀冒著寒光,那鋒利無比的刀鋒直直朝蘇熠宸的腦袋砍去。

  就在刀刃離脖子的距離只有零點一毫米的瞬間,蘇熠宸猛地睜開了雙眼,隨即雙手匯聚內力,控制住了落下來的刀刃。

  「砰!」

  一個反推,黑衣男人連同刀刃一起被震飛了老遠,被砸在了牆上。

  蘇熠宸面具下的眼睛危險一盯:「你是誰?」

  黑衣男人冷笑:「我是誰?下去問閻王爺吧!」

  話音剛落,男子便重新拾起地上的刀刃,與蘇熠宸廝打起來。

  玄冥遠遠便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他擋在蘇熠宸身前,朝院子裡的暗衛喊道:「有刺客,保護王爺!」

  很快,一直隱藏在院子各處的暗衛便紛紛朝屋子這邊集合,團團圍住了黑衣男人。

  方才與蘇熠宸打鬥的過程中,蘇熠宸奪過了他手中的刀刃,男人反被刺了一刀,他現在胸口前正嘩嘩流著鮮血,臉上未被蒙住的部分看起來十分蒼白。

  「說,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沉默不語,只死死的盯著蘇熠宸看,他並沒有要告訴蘇熠宸的打算。

  「你仇家實在太多了,我也不記得是誰派我來要你的狗命。」

  蘇熠宸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

  「王爺。」玄燁的腳步急促,聲音里止不住的激動:「王妃她回來了!」

  聞言,蘇熠宸好幾個日夜沒合過的眼終於有了一點光:「你說的是真的?」

  「是,屬下不敢欺騙您。」

  「快,快帶本王過去。」蘇熠宸的聲音有些顫抖。

  來到夜蘭閣,此時許如卿正安逸的浸泡在池子中,一路奔忙趕赴她身上流了不少汗。

  氤氳的霧氣將她的嬌軀籠罩,一片白色的水汽下,許如卿被蒸的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