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守夜人總部,詩九歌正靠在椅子上,喝著葫蘆中的酒,手中翻著一本名叫《不會做隊長,你就只能幹到死》的書冊。
就在這時候顧青疾步走了進來,詩九歌嚇得將書趕緊收了起來,面色微微僵硬道:「顧...顧青啊,有什麼事嗎?下次進來記得敲門啊。」
顧青面色凝重,語速急促:「詩隊長,大事不好了!地牢旁的一口枯井內發現了一具屍體,經仵作查驗,正是第五小隊的馮闊!」
詩九歌有些驚訝道:「什麼?馮闊?」
顧青點點頭,正色道:「是的那枯井原本似乎有人設了禁制,所以一直沒人發現裡面的屍體,這幾天禁制漸漸失效了,有人聞到屍體的腐爛味道,才被發現,已經死了兩個月了。」
詩九歌皺眉道:「馮闊不是前幾天在黑石山失蹤的第五小隊守夜人嗎?」
顧青點頭,嚴肅道:「正是,陸鳳鳴和鹿八去執行的就是調查馮闊失蹤的案子。」
詩九歌眉頭緊鎖:「也就是說,那個失蹤的馮闊,很可能是周玉泉假扮的。」
顧青點頭贊同,急切道:「陸鳳鳴和鹿八恐怕有危險,我和滿月桃現在就出發去黑石鎮!」
詩九歌卻揮手制止了他:「慢著,你和滿月桃不是周玉泉的對手,只能我去!」
顧青焦急道:「可是隊長,長老院有令,您不得離開玉京城。」
「我意已決,不必再說!既然我是第三小隊的隊長,保護隊員就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詩九歌走到門外面色堅定,一把飛劍從他身後飛出,他閃身跳上飛劍,一股磅礴的靈氣自他體內噴薄而出。詩九歌化作一道璀璨劍芒,朝著城門極速掠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衝出城門的時候,幾把飛劍帶著凌厲的劍氣迎面而來。詩九歌在空中身形一滯,揮手將那些飛劍擊飛。
只見幾位老者御劍而來,面色不善地盯著他。
「詩九歌,莫要胡鬧!上次你出玉京城,念你走的不遠而且是初犯,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你不思悔改,竟再次背棄職守,是何道理?」
詩九歌看向那些長老,拱手道:「各位長老,我的隊友恐有生命危險,我必須去救他們!」
一位長老皺眉怒道:「你若是走了,妖族趁虛而入,怎麼辦?是你的隊員重要還是玉京城和聖上的安危重要?」
「玉京城與聖上,自有長老們與諸多守夜人隊長守護,我的隊員們...」詩九歌抬起金色的眸子,看向長老,目光如炬:「他們只有我。」
長老們被詩九歌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一位長老眉頭緊蹙,聲音嚴厲:「詩九歌,你身為朝廷的最強戰力,怎能因私情而置聖上安危於不顧?」
詩九歌目光微眯,聲音中帶著怒氣:「既然,諸位長老知道我是朝廷最強戰力,你們憑什麼阻我?」
長老門不可置信的看著詩九歌:「詩九歌,你瘋了不成?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隊員,你要與朝廷為敵?」
詩九歌面色發冷,聲音決絕:「他們不是無關緊要的隊員,他們是我詩九歌的隊友。」
」諸位長老,此子猖狂!立刻關閉城門,我們合力布下結界,即便是他詩九歌,也無法衝破。既然他冥頑不靈,就將它困在玉京城內!」
幾名長老身形交叉閃動,飛至高空。只見他們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周身金光大放。緊接著,無數符紙從他們袖中飛出,在空中盤旋飛舞,每一張符紙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這些符紙在空中迅速組合排列,形成一道道複雜而神秘的紋路。隨著長老們手印的變化,這些紋路逐漸連接在一起,構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法陣。
整個城門被這巨大金色法陣籠罩,一股強大的威壓瀰漫開來。
詩九歌輕輕揚起葫蘆,一口美酒滑入喉中。他凝視著眼前的大陣,緩緩抽出腰間梨花劍,梨花劍微微嗡鳴,在日光下閃爍寒光。
他深吸一口氣,朗聲吟唱道:「我有一劍破長空,縱橫萬里勢如虹。」
隨著這聲吟唱,天地間梨花漫天飛舞,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身體魚貫而出,城門前風雲色變,狂風驟起。
詩九歌握緊手中的梨花劍,一劍揮出,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天際,空中的梨花化作風暴,整個空間聲音似乎都被吞噬。
緊接著,梨花風暴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湧向結界,金色的結界瞬間崩潰碎成無數碎片。
兩扇厚重的城門如紙糊一般,被輕易衝破。那些長老們如風卷落葉一般,上下翻飛。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天際,詩九歌未作停留,朝著城外疾馳而出。
詩九歌在空中不斷加速,空氣在他身邊發出尖銳的音爆聲,他眉頭緊蹙,眼中滿是擔憂。
黑石山,幻影九轉大陣內,紅俏舔了舔手臂上的,有些可惜的說道:「唉,還說火氣大,才陪奴家玩了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
在他身旁,馬國榮散落在地上,周圍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他的頭顱被高高掛在樹上,面容猙獰可怖,顯然死之前遭受了難以忍受的折磨。
「算了,此人無趣的緊,再去找下一個玩具吧。」
紅俏晃動腰肢,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
她的身影逐漸在濃霧中消失,只留下一串串迴蕩在山谷間的令人膽寒的詭異笑聲。
... ...
在黑石山的另一邊,沈幼宜瞪著閃亮的眸子看著陸鳳鳴,聲音中滿是震驚:「你是說這裡失蹤的馮闊不是真正的馮闊?這怎麼可能?」
陸鳳鳴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邃:「我猜測,兩個月前,馮闊就已經換了人了。」
沈幼宜依舊睜大美眸,俏麗的臉上滿是不解與驚愕。
陸鳳鳴繼續問道:「周玉泉你應該知道吧。」
沈幼宜點點頭:「這是自然,背叛守夜人的的原第七小隊隊長。」
陸鳳鳴繼續道:「兩個月前,周玉泉在地牢中神秘消失。我曾親眼見過他施展過雷屬性法術,而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他手中擁有一件能夠隨意變換樣貌的靈寶。」
沈幼宜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惑和震驚交織在一起。
她回想起這兩個月馮闊的種種異常,和一些古怪的行為:「這...難怪馮闊最近行為有些古怪,他居然是周玉泉?」
陸鳳鳴眉頭緊皺,如果馮闊就是周玉泉,那他肯定還活著,這裡的事情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陸鳳鳴與沈幼宜幾乎同時站起身,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與警惕,因為他們的神識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然而,這個人卻能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然接近。
這種未知的威脅,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