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上門

  周勇捂臉嘆氣,周毅用胳膊肘頂了他手臂一下,擠眉弄眼的表示,』我祖父可不是好糊弄的『。【,無錯章節閱讀】

  周勇挑了挑眉,手裡比劃著名,』課後單挑』。

  周毅瞪著眼睛,示意著』誰怕誰』。

  周夫子走到他倆什麼,拿戒尺一人拍了一下後背,「好好上課,不許搞怪。」

  孩子們去上學後,周成也出門把信送出去,自己這邊的作物長勢良好,他也很放心他兩個哥哥家跟大舅子家,都是地里刨食的,他們比他更會種地,也更珍惜這些高產種子。

  裴繡一人在家打掃雞窩兔籠,她剛發現剛生產完才兩月的兔媽媽又懷上了,周成跟她大兒子上回從山裡還帶了兩隻活兔子,也懷上了,她家這下子是真的不愁兔肉吃了,再繁殖下去都能弄個兔子養殖廠,專門賣兔子了,就是偶爾需要補充一兩隻新鮮血液,不然都是近親繁殖。

  正嘀咕著等周成回來再讓他打幾個籠子,不然等生下來都要不夠住了。

  門外敲門聲響了,沒啥事她家一般少有人敲門的,她跟村里人又不熟,很少串門,而且周成臉上的刀疤都能嚇到一片人,沒事誰敢上門呢。

  「紅葉,你怎麼來了?進來坐。」裴繡有點驚訝,之前不是開導過了,怎麼還來。

  林紅葉看著裴繡臉上蒙了塊布,手上也套著,好奇了,「三嬸在忙呢?打擾你了啊,你這臉上手上這是啥?」

  「我在打掃雞窩兔籠,都是些糞便,又臭又噁心的,拿塊帕子捂一下鼻子而已,手上這個是手套,也是防止直接摸到不乾淨的。」裴繡無所謂的說道,把帕子跟手套解下來,去洗了個手。讓她先坐會,她去倒水。

  「不用這麼麻煩,三嬸,我坐會就走了。三嬸這手套挺別致的,看著也不難,可否借我看一下。」林紅葉刺繡的手藝很好,周雨跟她學了兩年多,手藝精進不少。

  裴繡一看也明白過來了,她也無所謂,「你看看吧,冬天冷的時候裡面縫點棉花也保暖,下地幹活時帶著也能保護手,就看用什麼布料了。可以做成五指的,也能做成四指併攏的。你琢磨一下,這也是一條財路,你吃藥調理身子也費銀錢。」

  「謝謝三嬸」,剛說完就哽咽的抹眼淚,「我來是想說後天端午節有集市,我想那天中午再去醫館看下,三嬸要去趕集嗎?」

  裴繡見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估計是想叫她陪著一起去。但是,她跟她又不熟,最多就提點了一兩句而已,這是當她是鎮心劑?需要人陪著給她安全感?那不是應該叫她夫君嗎?

  「我家裡一串的孩子,端午也是一起帶出去啊,你三叔一個人怎麼看的了四個。而且你看病應該叫你夫君陪著一起去,讓你夫君也一起看一下,不一定他也有問題,但給大夫看看也沒啥損失吧?搶收時不是也很耗費體力精力?讓大夫看看需不需要調理一下也可以啊。」

  林紅葉擰著眉頭,猶豫著道:「這個…夫君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你跟他講,讓他陪你去就好了,看完讓大夫也給他看看,就說農忙累著了,讓大夫看一下。一切以子嗣為重,你好好跟他講講,這幾年你承受了多大壓力他也看在眼裡,你讓他也心疼心疼你,別什麼都自己扛。你不說,男人怎麼會懂?」

  林紅葉猶猶豫豫的說:「「那好吧,我回去跟他講講看。打擾你了,三嬸。」看她三嬸活還沒幹完,她也不多待,回去先好好思忖思忖該怎麼說才好。

  「這手套你不研究研究了?」裴繡看她打算離開,之前就翻看了一下。

  「不用了,我已經看明白了,回去試試縫一下就行,真有不明白的,再上門請教你,謝謝三嬸,我先回去了。」

  裴繡看她緊皺眉頭,面色不佳,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多問。個人又個人的活法,能說的她也說了。認命的帶起手套,拿帕子把口鼻捂著,繼續打掃她的活計。

  今年養雞的活都她干,十幾隻雞每天雞窩都一堆糞便,可難為她了,還有兔子也要忙活,孩子都上學了,最多下學回來抓點蟲子餵雞。

  現在天氣熱起來了,孩子們下學了回來路上都會經過河邊,總要玩一會才捨得回家,今天也不例外。往常一個個都褲腳濕漉漉的回來,今天連衣服都濕了,都是土,泥坑裡滾過一樣。

  一個個都低垂著頭進來,裴繡還以為他們怕她罵,結果沒等她說話,全縮回房間。一身泥也好意思躲房間不出來?

  「砰砰砰」。

  「開門,你們躲什麼,還不打水洗澡,等著我拿鞭子嗎?」裴繡還真好奇了,幾個怎麼搞的這麼髒,還做賊心虛的。

  周勇把門打開,身後站了一排,低垂著頭,異口同聲的說:「對不起,娘(嬸子)」。

  「咋的了,打架了?」想想也是,沒打架怎麼會一身泥回來,還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們跟虎子,還有他幾個表兄弟打架了。」說完就抬起頭,身後幾個也跟著一起抬起頭來。

  裴繡看著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樣子,嚇一跳,難怪都低垂著頭不敢抬,「怎麼打這麼狠呢,身上有沒有傷,你們幹啥打架呢?」

  「我們手勁大,他跟他爹學打鐵的,手勁也大啊。下學了回來不是經過河邊嗎,我們跟往常一樣玩一會兒,摸了點蝦就打算回來了。周善眼睛利,看到草叢裡有野鴨蛋,叫我們等會,他們也被吸引過來看到野鴨蛋,大家就搶起來,然後打起來了。」周勇偷瞄著他娘,看樣子好像也沒有很生氣的樣子,就大著膽子說了,像往常這樣一身泥回來,一頓打肯定少不了,所以他們才害怕的躲回房間。

  裴繡拉過周善的手說:「那你眼睛鼻子紅紅的,是被打疼了,才哭的嗎?」這孩子也不愛哭啊,之前不愛說話,養了半年多,比起剛來時開朗多了,對著熟悉的人也愛說愛笑了。可是這回連最小的周恆都沒哭呢,裴繡摸摸他的頭,有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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