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東洋敢死隊

  東洋陣地上空。

  迷你偵察機的駕駛員,透過望遠鏡看著下方遭受炮火襲擊的東洋炮兵陣地,咬牙切齒說。

  「老子炸不死你,他娘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再次拿起坐標地圖,計算坐標,炮兵的邊緣陣地還有工事沒有炸到。

  幾秒後他拿起電台開始呼叫。

  「雛鷹呼叫鷹巢,修正坐標043-171。」

  說完他的電台也傳出回報。

  「滋…鷹巢收到,修正坐標零043-171」

  十幾秒後,他透過望遠鏡看到敵方炮兵陣地再次冒出火。

  幾分鐘後,經過幾輪炮擊,整個炮兵陣地已經被犁了一遍,只剩新覆蓋的泥土,上面原本存在的榴彈炮什麼都消失。

  「雛鷹報告,敵方炮兵陣地已經被摧毀。」

  「鷹巢收到,繼續探測敵情,輔助地面坦克,士兵進攻。」

  「雛鷹收到,探測敵情,輔助地面坦克士兵進攻。」

  話畢,駕駛員放下傳呼器,將操縱杆拉回,看了一眼油量,還有三分之二。

  這款飛機以巡航速度飛行,油量消耗相當於一輛小卡車,即使油箱很小,滯空能力也能達到五六個小時。

  他操作飛機往前線飛去,繼續刺探軍情。

  …

  戰場上,坦克距離城牆越來越近,只有幾百米距離,城樓上的東洋士兵打開槍械保險,開槍攻擊坦克。

  但是這些槍彈猶如撓痒痒般打在坦克裝甲上,激起微小的火花。

  坦克炮卻一炮能帶走機槍位的東洋士兵,開了幾輪炮後,那些東洋機槍位的士兵不敢再開槍。

  只要槍口冒出火花,過不了一會兒必定遭受坦克炮的回擊。

  開槍就是死,誰還敢上,反正也打不穿。

  本庄繁看著這一幕氣得直跺腳,額頭皺紋擠在一起焦急無比。

  「八嘎!炮兵幹什麼吃的,怎麼還不開炮,我要槍斃炮兵指揮官!」

  本庄繁咬牙恨齒的怒吼。

  幾分鐘前消息已經傳達下去,炮兵一點動靜也沒有,今天對於關東軍來說簡直諸事不利。

  就在這時一位傳令兵滿頭大汗,喘著大氣跑到他面前。

  「報…報…告司令!」

  本庄繁氣的早已手癢,這名士兵毫無經濟形象,敢這樣出現在他面前匯報。

  他揚手一巴掌扇了下去,使出全身力氣。

  「八嘎!你在狗叫什麼!」

  傳令兵被山的原地轉了一大圈,昏頭倒向,臉上瞬間浮起鮮紅的五指印。

  「嗨!」

  這時他胸口劇烈起伏,喘著大氣,令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他只能彎腰,瞪著大眼睛深深吸口氣。

  「報告司令,我方…炮兵陣地被毀!」

  本庄繁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變,瞳孔一縮。

  隨後臉上爆發絕怒的表情。

  他伸手提起這位士兵的衣領,將他拉到面前。

  「八嘎!炮兵是飯桶嗎!」

  隨後他鬆手,一腳將這位士兵踹翻在地。

  胸口劇烈起伏憤怒的掏出配槍,瞄著這位士兵,這位傳奇兵被嚇得雙手抱頭,褲子都被尿液打濕。

  「司令我說道是真的,不要開槍!司令…」

  他手指動了動想扣動扳機,但一絲理智令他恢復過來,戰爭還沒有結束,他還得繼續,現在打死這名無辜士兵沒有任何幫助。

  他抬頭看向遠方敵方陣地。

  難怪剛才他聽到敵方陣地傳來幾輪炮響,他還沒有在意,結果現在收到炮兵陣地被摧毀的消息。

  原來是奔著他們的炮兵陣地而去。

  →

  現在只有另想辦法阻擋敵軍坦克行進,才能有取勝的機會。

  山海關經過上千年發展,關門兩邊已經稍微發展起村落,當地居民早已逃之夭夭。

  它可以利用村落房屋位掩護埋伏敢死隊,襲擊坦克履帶,只需少量炸藥,就可以令坦克失去行動能力。

  本庄繁深吸一口氣,舒緩內心的憤怒,同時收起配槍。

  「立刻傳令,組織士兵敢死隊,想辦法襲擊坦克履帶。同時通知南次郎總督,立刻派遣大軍入境作戰。」

  下達命令後,本庄繁和幾名軍官迅速撤離前往後方,這裡已經不安全。

  …

  戰場上。

  43團坦克已經抵近山海關口大門,正準備直接撞上去時。

  前排坦克的車長通過電台,收到一則消息。

  「各部坦克單位請注意,根據偵察機探測,發現各個關口門後,有大量手拿炸藥的士兵躲在門口兩側,同時門後有大量敵方狙擊攻事,暫停進攻,等待炮火打擊後再突進。」

  後方幾個炮兵陣地上,根據偵察機參數調整炮口方向後。

  砰!

  火舌從炮口噴涌而出,十多秒後直接砸向關口背後東洋士兵打造的狙擊陣地。

  再次造成東洋士兵大量傷亡。

  烈焰滔天,慘叫徹響。

  這時候一位靠後方的東洋國指揮官,察覺不對。

  敵軍根本沒有滲透到他們後方,是如何得知他們的作戰意圖,以及各種重要工事地點。

  剛才不僅打掉炮兵,連剛才搭建的防禦工事也被打掉。

  「八嘎!這是為什麼!」

  他手掌緊握,指關節都因此捏的發白。

  這支部隊與奉系軍閥半島叛軍相比,火力、裝備或者說是軍事素養都更加強悍。

  他想起部隊一馬平川一般的推進速度。一兩萬人追著幾十萬軍閥部隊打。

  一個小隊幾十號人,追著敵軍上千號人一個團打。

  今天這股部隊屬實給他上了一課,空軍坦克炮兵陣地,就連他搭建的防禦陣地全部被摧毀。

  最主要的是根本找不到原因,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他的腿腳此刻忍不住哆嗦起來,說不定城門外敵軍坦克已經來到門口,隨時可能開炮突進。

  他又看向被炮擊的陣地,人仰馬翻,一片狼藉。

  無數受傷士兵正在慘叫,士兵的與前些天相比,臉上狂妄無比的表情,此刻變為恐懼。

  「咻!」

  「哄隆!」

  又一輪炮擊襲來。

  將陣地上那些來不及逃跑和原本受傷的士兵,帶去會見天照大神。

  還有幾十名躲在城門後面戴抹布,手拿炸藥的敢死隊,也全部倒下。

  炮聲嚇的這位指揮官身一個激靈體猛的下傾。

  他一隻手扶著土綠色軍帽。

  害怕,恐懼,逃跑,無數念頭在他心底落下。

  「砰!」

  一輛坦克開炮,炮彈精準命中城門,寬大而厚重的鐵皮包裹的木質大門轟然碎裂倒塌。

  東洋士兵狙擊陣地被摧毀,士兵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早已亂了陣腳。

  這時候東陽士兵零散的陣地上冒出熙熙攘攘的火舌。

  只見一位東洋機槍手臉色猙獰扭曲,嘴裡發出大叫扣動扳機。

  「天皇陛下,板載!」

  「帝國萬歲!」

  七點七毫米子彈擊中坦克冒出絲絲微小火花。

  這些機槍手被軍國主義嚴重洗腦,即使知道他們手裡92式重機槍打不穿坦克,也要堅定為天皇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