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臨近夏日,一晃三個月過去。
時間來到1916年5月20號。
王毅這個月非常忙,電站,工廠,等都需要剪彩儀式。
今天他來到都江軍校新校區,給緊急訓練三個月兩百名陸軍學員,頒發畢業證。
做完這些基本上過去了一天,傍晚王毅來到司令部,這是為了他方便辦公,在城裡修的一棟樓房,五層樓。
既然司令部有了,那麼王毅將自己的職位提升到司令也不過分。
現在外面到處是傳言,袁世改馬上就歸西了,哪裡又打仗了,洋人又打過來了,哪裡又餓死了多少人。
確實袁世改在醫院裡面昏迷不醒,王毅知道袁世改得的是尿毒症,在這個時候可是絕症,無藥可醫。
因此全國各地的軍閥已經開始對峙,就等袁世改一死,開始搶地盤,所以根本沒有人管王毅民兵團的所作所為。
畢竟有了接近兩萬人部隊了,要是前兩年民兵團這麼發展,早就被其他部隊消滅,哪還輪得了他。
他目前整編一個師,1.5萬人,加系統3千人。一共1.8萬人。
雖然1.5萬人還沒有形成有效戰鬥力,但是軍工廠已經開始生產槍枝彈藥,已經陸續配齊。紡織廠做的軍服也在慢慢發放。
加上系統本來提供了一個加強團的物資。
現在可戰之兵大約擁有一萬人。
就在剛才王毅得到特勤部的消息,劉向東的大部隊今晚有動作,預計兩個師兩萬多人,據猜測可能五天後來到灌縣。
他來幹嘛?不言而喻。
特勤部是三個月前成立的,安插了上百人在川蜀周邊,用以及時收集情報,現在正在漸漸向川外滲透。
灌縣司令部會議室。
現在已經有了電力供應,會議室的白熾燈點的透亮。燈光照射在大家嚴肅的臉蛋上。
王毅座在上位,下面有李衛國,劉向陽,范紹曾三人和他們的副官參謀。
王毅率先開口說道:「根據情報,劉向東的部隊,現在正在整備,預計凌晨出發,五日後到達灌縣,說說你們的看法。」
王毅的眼神掃視了大家一眼,沒想到硬仗這麼快就來到。
李衛國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們可以退城而守,依靠城牆,架設重火力,對方即使兵力比我們多一倍,那也休想突破我們的防禦。」
劉向陽還在陳思,聽聞李衛國的話語後立刻出言到:「如果這樣,我們只能困守城內,那我們在城外建設的工業園區,如果遭到他的破壞怎麼辦。」
李衛國聞言抿了抿嘴回答:「我們立即轉移物資,能搬多少,算多少。」
他也只能想出這般無奈的辦法。
「這樣不是一個好辦法,我們才修建的工業園區,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劉向陽臉色堅毅,指了指桌上的地圖繼續說道。
「你們看這裡,這裡可是守衛工業園區的好地方,背靠大山,我們做好土木工事。只需要五千兵力就可防守,剩下五千兵力,回防守城內。」
范哈兒皺眉聽他倆說的頭頭是道,但他臉上皺成了麻花。
他們這是什麼破戰法,防守?難道不能主動出擊嗎?
他范哈兒聽不下去了。
霎時間范哈兒拍了拍大腿說道:「給老子,你們這些不行,一個只能守城裡,不能主動出擊。一個分兵兩路,削弱了戰鬥力。」
他這一聲大吼,大家都目光注視著他。
「他劉向東與我一樣,在武備學堂學習過戰術,你們這兩個方法恐怕都不能有效面對他的進攻。」
「我覺得不能守株待兔,我們要主動出擊,打他個出其不意。」
范哈兒看了看大家,隨後指向地圖說道:「大家看這裡是,煤峰鄉,這是他劉向東的必經之路,屬於丘陵地帶,這有個谷路,他避免不開,完全可以將我們的兵馬擺開,以高打底,以少打多。」
「他劉向東想打過來,只有走這裡,其它路線不是他地盤,他那麼兩萬兵馬,沒人會讓他過。」
「而且他們過來要5天時間,我們過去僅需兩天半,如果今晚出發,咱們在這裡擺開戰場,就可以打他個出其不意。」
「就算他沒有出現,我們只等三天,他不出現,我們馬上回防,再實行其他計劃。絕對還來得及。」
王毅聽著他們三人討論後,覺得范哈兒的計謀是最好的,長途奔襲,打他個出其不意。並且就算失算了,還可以回防。
果然是有勇有謀,從沒有吃過敗仗。
王毅點了點頭,下面的參謀聽了范哈兒的話語,略微吃驚於范哈兒的計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范哈兒一點都不傻,反而有勇有謀。
李衛國和劉向陽。聽了范哈兒的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他倆被局限於防守兩個字上了。
范哈兒果然名不虛傳,在他眼裡,打仗只有進攻,沒有防守兩個字。
王毅這時候心中有了決定。他站了起來,具有穿透力的嗓音說道:「我命令!」
這時在座的眾人立刻起立,站得筆直,看向王毅。
頓時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等待王毅的命令。
王毅用莊重的眼神掃視大家隨後說道。
「任命范紹曾為臨時指揮官,率劉向陽1團,李衛國2團,以及原范紹曾3團,共計一萬人,即刻出發,前往煤峰鄉,具體作戰部署由范紹曾全權負責。」
只見眾人再次整齊的立正,腳下發出砰的一聲,舉手向王毅敬禮。
王毅回禮後說道:「散會。」
眾人散去後,范哈兒還在等待。
范紹曾這時候笑嘻嘻的走到王毅面前,沒有剛才那副嚴肅的模樣。
「范紹曾,大部隊我可交給你了,給我帶好我的兵,到時候都像你那樣吊兒郎當,我可是要槍斃你。」
王毅半開玩笑的說道。
范哈兒一聽,滿臉嚴肅的說道:「王司令,你放心,保證是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然後范紹曾繼續說:「司令,我這還要下去開具體的作戰會議,就不多打擾了。」
王毅拍了拍范紹曾的肩膀,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灌縣的二十萬人,就都交給你了。」
范紹曾沒有說話,只是敬了個禮,然後後轉身離去。
這時候大家都散去。
只留王毅孤身一人站在作戰室,看著地圖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