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只希望能少受點折磨,是以一路上可以說非常配合,就怕丁凌一個看他不順眼,順帶著把他給宰了。
因為丁凌親口說過,兩個人質,其實留一個就挺好。
這讓袁耀膽寒不已,表現往往比袁胤好那麼一些。
就希望死人的話,讓袁胤去死。
袁胤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後來察覺,悲憤不已,對於袁耀自然是不屑、鄙夷之餘帶著憤怒、恨鐵不成鋼的!
袁耀不以為意。
只要能活著,一切皆有可能,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
丁凌、貂蟬兩人這一次輕裝上陣。
身上只披了一身皮甲。
這讓他們的速度、反應力等都能達到極限。
上馬披上厚重的甲冑,這有利於防禦。
下馬再披上,就有點不智了,畢竟這一次丁凌幾人是去做探子的,不是去正面硬扛敵人的。
當然。
如果真的必須硬扛,也是必須要有人接應好的。
考慮到這點。
丁凌讓趙雲穿厚甲,策馬在確山城門口外的一側密林處等著。
他跟貂蟬兩個人則運轉身法,一路翩翩然似飄零的浮雲般飛縱到了城牆一角。
趙雲看得艷羨不已。
他也希冀能有一天把輕功身法修煉到這種入本能的境界。
正是因為他的輕功不佳,才會做這接應人的活計。
咻!
丁凌示意貂蟬先上去,他擺了個姿勢,貂蟬輕點螓首,呼吸法疾速運轉,飛燕功發動,輕身一躍一丈多高,在丁凌躍起,雙手重重的對她的雙足托舉了一下後。
她趁勢一個飛旋,婀娜的身子再次拔高,又飛躍了一丈多,輕巧的似鵝毛般落在了城牆的邊沿處,她飛速掃了眼四下。
見前方有人守城,立刻躲好。隨著守衛到另外一邊。
她隨即朝著丁凌招了招手。
丁凌則更為乾脆,提縱術、飛檐走壁身法、五禽戲齊齊運轉,一個飛身就是三丈有餘,在牆上輕輕一點,就很是輕鬆的落在了城牆上。
貂蟬看得欽佩不已。
如此輕鬆。
她自問做不到。
全力以赴她也可以飛躍到三丈有餘,但動靜肯定會極大,會驚擾到士兵。
丁凌則不同,輕描淡寫般就完成了。
可見並沒有使出全力!
「走。」
丁凌背負六石弓、箭囊,手持巨闕劍,提縱術、飛檐走壁身法、五禽戲同時激活,被兩種呼吸法增幅。
使得他迅猛若閃電,靈活似飛鶴,沉穩似泰山,不動則已,一動便似脫兔般瞬間飛射而出十幾米遠。
貂蟬緊隨其後。
翩然若楓葉!
速度也是極快。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城牆走了一圈,身影形似鬼魅,外人根本難以察覺。
走完一圈後。
丁凌居高臨下,鎖定了一處地點。
就是城西的軍營。
那兒燈火通明。
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而在居中處的一場大帳,卻鮮有人過去,那兒把守的人有足足近百,皆是精銳。
丁凌想要去那兒,只能打暈敵方士兵,穿對方的鎧甲進去。
而且丁凌看軍營中散漫,無人檢查的樣子,對此就更有信心了。
無愧是以亂、散著稱的黃巾軍!
難怪張角死後,不堪一擊。
也就張飛燕的黑山軍還算有些成就,其他的都是土雞瓦狗,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丁凌早就看準了一個跟他身形相差仿佛的士兵的甲冑。
再次繞城牆而過,路過他時,果斷把他打暈,放翻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裡,丁凌隨即穿上他的甲冑,戴上頭盔,臉上隨意的塗抹了一些黑灰,使得他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樣時,便停了下來。
隨後幫貂蟬也弄了一套甲冑披上。
丁凌懂化妝術,為了不讓貂蟬的臉顯露出來太過驚世駭俗,就用簡單的黑灰、白灰等給她塗抹成了一個灰姑娘。
「好了,走。」
兩人一路疾行,儘量避開沿路的黃巾賊寇。
避不開。
兩人也是大搖大擺的走過。
竟無一人過問。
丁凌長吁了口氣的同時,忖道:如此腐敗沒有軍紀。活該被滅!
也或許是他們覺得這時候不可能有人來攻打他們?
所以放鬆了?
好歹還有人守城門、駐紮在城牆上,對於黃巾賊寇來說,不是打仗的時候,做到這些,或許就應該足夠了?
丁凌若有所思,一路順暢的來到軍營。
才有人審視他們,並隨口問了幾句話。
丁凌滿級演技發動,隨口應答。
因為實在是太坦然,即便丁凌說的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引得對方生疑,但在丁凌拿出一點銀子賄賂對方後,對方立刻把心中困惑給扔了。
並拍了拍丁凌的肩膀說道:
「都是一個營的兄弟,你竟不知道我們的規矩,難不成是潁川那邊的?」
「不錯。」
「嗯。」
對方自顧自的說道:
「最近潁川來了很多兄弟,我都不認識。你們那邊規矩跟我們不一樣很正常。但過些天,等截天夜叉何大帥來了。或許會嚴格管束我們,到時候就不會有這麼好過了。」
丁凌恍然大悟。
難怪感覺這裡很散漫。
原來是多支黃巾賊寇大軍攪和到了一起。
沒有統一的號令,不亂才怪。
他心中了悟後,立刻表示因仰慕大師,想要去大帥的營帳處駐紮,如果對方能幫忙搞定,他會給更多的金銀。
對方雙目大亮,立刻拍著匈脯表示這事交給他了。
說完就飛速跑了。
很快。
他再次回歸。這一次扯著兩個身高體型跟丁凌、貂蟬頗為相似的人過來的。
「兄弟,瞧,你們就代替他們兩個……」
一番交流。
給夠了金銀。
對方滿意離去。
並表示潁川的兄弟真有錢之類的。
丁凌也知道紙包不住火,這事肯定藏不住多久。
便立刻帶著貂蟬來到了大帥營帳一側,豎耳傾聽內部營帳的對話。
這時候劉辟他們還在議論如何對付丁凌。
是以丁凌聽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驚怒的同時,也是暗道這也太巧了,怎麼就這時候他們就在議論對付他?
亦或者說?
他們議論了很久。
具體事實如何。
丁凌不得而知。
但既然對方要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