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聽到那小姑娘嘴甜的話高興的哈哈大笑著說「今天可不是我壽辰,是我那小兒子成親,你的賀詞用錯了啊!」
蔣紀雲大眼睛一轉「那小的祝小少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哈哈哈……」
「好,好啊!再給她拿只烤雞,我老頭子賞的!」
蔣紀雲聽到了要賞一隻烤雞,嘴巴都咧開了,現在的雞那可是原汁原味的土雞啊!那肯定很香啊!
「謝謝貴人!謝謝貴人!」
蔣紀雲帶著肉包子和烤雞出了嚴府後院的時候碰到了在巷子裡等著她的賀崢和鄭伊人兩個人。
「哼!」
蔣紀雲看到那倆傻叉就轉身往反方向走,她可不想跟那倆腦子不好使的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要是自己也傳染了那可怎麼辦啊!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找找到哥哥了。
此時在林子裡急行軍的小伙子打了個大噴嚏,他心裡想著肯定是妹妹想我了!笑嘻嘻的繼續趕路。
「哎!小不點兒,你等等啊!」賀崢追過來喊著蔣紀雲。
「你個傻大個叫誰啊?」蔣紀雲生氣得瞪著眼睛看著他。
「我怎麼就傻大個了啊?」
「那我怎麼就小不點兒了啊?」
「咳!咳!」賀崢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鄭伊人看他們一大一小鬥嘴就笑了起來「你們倆簡直就是冤家!小妹妹,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鄭伊人過來對蔣紀雲道謝。
「我可不是在救你們,我那是在自救,我可不想被他們當成跟你們是一夥的,我還那么小還沒有長大呢,還想活著去找我哥哥呢!」
「找你哥哥?你怎麼不去找你爹娘啊?」賀崢不解的問。
「我沒見過我爹,聽我娘說我爹被國軍抓壯丁的時候抓走了,兩年前我哥就去找我爹去了!我娘前天被鬼子屠村的時候給殺了,我家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所以我要去找我哥哥!」
鄭伊人聽到她的話後雙眼又紅了起來「你這么小一個人出去會很危險的?」
「不會啊!我可聰明了!要不是我你們倆都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你們死了我都不會死!」
「額!小妹妹你確實是聰明,可是這世道光靠聰明也不一定能活下去的!還得要武力啊,你太小了,很容易被拐子盯上!」鄭伊人擔憂的告訴蔣紀雲。
「小妹妹,你跟我們走吧!我們可以幫你找哥哥?」賀崢看著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說著。
「我怎麼看著你們倆就像是拐子呢?你們倆想拐騙我?」蔣紀雲一臉警惕的看著這一男一女。
「我叫賀崢,她叫鄭伊人,我們現在是進步青年,我們可以把你帶給游擊隊的同志們,他們會安排你的去處,等找到你哥哥,我們就讓你哥哥去找你怎麼樣?」
「賀崢?鄭伊人?」蔣紀雲驚愕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你們可別想騙我啊!我之前聽到你們說話了,你姓易,他姓鄭,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我今年五歲半了!」蔣紀雲心裡直罵人,這名字不是原書的男女主嗎?
她記得自己看書的時候,書里的男女主既聰明又睿智,帶著隊伍一次又一次的立奇功,可是她怎麼看著這兩個人怎麼那麼單蠢呢?
不行,自己還是得試探一下,萬一是騙子呢?要不然自己可怎麼活著去找人啊!
「你倆是什麼關係?進步青年是幹什麼的?我憑什麼相信你是好人?」
「嗨!小丫頭你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我姓賀不姓鄭,她叫的是崢哥哥,我叫的伊人,不是易人。」
「那你們認識蔣紀元嗎?」
賀崢剛想再問幾句就聽到小姑娘的問話,二人驚訝的對視一眼。
「你不會就是蔣紀元嘴裡可愛乖巧的小妹吧?」鄭伊人蹲下來問著小姑娘。
賀崢也仔細的看著小姑娘的眉眼「你的眼睛和嘴巴很像你哥哥。」
「我哥哥很喜歡我的!他說了在他心裡我就是最好的!」蔣紀雲在原主那僅有的記憶里找到她跟哥哥在一起的歡聲笑語。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賀崢抱著蔣紀雲站了起來。
「我娘用身體替我擋住了鬼子的刺刀,她死了我受傷了!」蔣紀雲小聲的說。
鄭伊人聽到她說受傷了,就趕緊上前檢查,發現小姑娘右肩位置上 一一處刺刀傷口。
「你自己上藥了?你怎麼會有藥?」賀崢看著小姑娘激動的問。
傷口現在已經不流血了,雖然還有血水但是血已經止住了。
蔣紀雲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不上藥難道等著血流而死啊!」
「我說你們倆先別鬥嘴了,咱們趕緊離開吧!」鄭伊人看著兩個互不相讓的兩個人頭疼的說著。
他們三個人出城的時候被一個皇協軍攔住了「你們出城幹什麼?你們衣服上怎麼有血漬?」
「軍爺,還不是孩子要吃烤雞我們沒有買,她就把我的手咬破了,血就甩到衣服上去了!」賀崢舉著自己血淋淋的手給那皇協軍看了一眼。
蔣紀雲啃著手裡的烤雞白了他一眼,你給老娘記住了,你差我一隻烤雞。
看著他懷裡正啃著烤雞滿臉都是油的小姑娘「我怎麼看著小姑娘這麼眼熟啊?」
鄭伊人解釋著「我們家裡人經常帶妹妹進城軍爺才會眼熟的吧!」
「妹妹?我怎麼看著不像啊!把戶籍證拿出來看看!」旁邊過來一個皇協軍走過來說著。
「才不是妹妹呢!」
蔣紀雲嘆了口氣看著這倆傻子連城門都出不去,還是自己親自出場吧!
「什麼?」
兩個皇協軍立刻就警惕的舉起來手中的三八大蓋。
賀崢和鄭伊人兩個人臉色一白,這孩子是豬隊友吧!這個時候自爆身份是想著吃槍子嗎?
「他倆是我爹娘!」
「什麼?」
「啊!」
「啥?」
「……」
賀崢震驚的看著懷裡滿臉油的小人兒,鄭伊人雙手捂住嘴差點驚呼出聲。
倒是那倆皇協軍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們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懷疑的看著蔣紀雲問話。
「那他們怎麼長的白白嫩嫩的,你怎麼面黃肌瘦的?」
「唉!此事說來話長,他們倆那是學什麼新時代年輕人自由戀愛,叫什麼無媒苟合,私相授受,還是什麼來著……」
那倆皇協軍憋著笑看著那倆黑著臉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