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紀雲一把拉住蔣文明,身形一晃,兩人便一同進入了空間之中。
進入空間後,蔣紀雲急忙對蔣文明囑咐道:「叔,您快去給那些傢伙再下點迷藥,千萬不能讓他們甦醒過來!」說完,她轉身朝著手術間飛奔而去。
來到手術間,蔣紀雲看著蔣文濤,曾經熟悉的文濤伯如今已變得面目全非,與她記憶中的模樣大相逕庭。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蔣紀雲強忍著悲痛,仔細檢查了一番蔣文濤的傷勢,然後默默地退出手術間,再次回到草地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此時,蔣文明正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艱難地在那些倒地的人群旁邊行走。他一邊小心翼翼地點燃枯草,一邊將手中的藥粉均勻地撒在上面。
每走一步,他都會因腿部的疼痛而微微皺眉,但他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蔣紀雲看著外面的鬼子一隊一隊的警惕的往下面進發,所有人都下來後,發現偷襲的人已經不見了。
「小雲啊,我的腿上有幾個該死的子彈嵌進去了,如果不儘快動手術把它給弄出來,恐怕以後連路都沒法正常走啦!」蔣文明拖著疲憊不堪且一瘸一拐的身子,緩緩地幹完手中的活兒後朝這邊走來。
蔣紀雲見狀,心頭一驚,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蔣文明朝著手術室走去。
到了手術室里蔣文明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術台上躺著的蔣文濤,心有餘悸地喃喃道:「幸好咱們今晚會及時趕過來呀,要是再晚一步,你文濤伯怕是就得死在今晚嘍!」
進入手術室後,蔣紀雲迅速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看到蔣文明捲起的兩條褲腿就讓他再往上卷一些。
蔣紀雲突然開口問道:「紀劍哥是不是也在那群人里啊?」
蔣文明連忙點了點頭,回應說:「嗯,在呢,我已經提前把他安置在了旁邊。」
蔣紀雲點頭後便開始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場手術當中。
只見她手法嫻熟、動作利落,每一刀下去都精準無誤。
然而,嘴上卻沒有閒著,繼續跟蔣文明低聲交流著後續的計劃:「等會兒那些人肯定會來處理這些屍體的,所以我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悄悄地靠近那輛運屍車才行,只有這樣才能藉助這個機會逃出去。」
」啪。」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蔣紀雲小心地將手中的子彈放入了托盤之中。
緊接著,她輕輕地拿起一粒晶瑩剔透的靈水珠,然後精準無誤地朝著傷口處用力一捏,靈水珠瞬間破裂開來,化作一縷縷清涼的水霧,緩緩滲透進傷口裡面。
經過一番細緻的操作之後,終於有兩三顆子彈被成功地從傷口中用力取了出來。
蔣紀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其實啊,這腿短有時候還真的是有腿短的好處呢。」
聽到這話,一旁的蔣文明忍不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心裡暗自嘀咕著,可不是嘛,就因為她腿短,穿上那件防彈馬甲後,那馬甲都快長到她膝蓋那裡去了。
也正因如此,無論敵人的子彈如何掃射,她雙腿中彈的機率確實相對較低。
就在這時,蔣紀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上揚,略帶戲謔地說道:」嘿嘿,那這次屁股上有沒有子彈呀?」話剛出口,她自己便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哼!」蔣文明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蔣紀雲一眼。
不過當他看到傷口已經開始逐漸結痂時,心中的擔憂總算稍稍減輕了一些。
只見他咬了咬牙,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艱難地站了起來說「我陪你出去。」
然而,蔣紀雲卻連忙伸手攔住了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不用啦,你還是留在這裡好好看著他們吧。千萬別讓他們甦醒過來,還有,趁著這會兒功夫,你再多做一些饅頭吧。等他們出去以後肯定需要補充體力吃東西的。」
「我剛才看到那些百姓的屍體當中還有小孩子的屍體,我只要一登上運屍車,馬上就會進來的。」
說完這些話,蔣紀雲動作利落地將手術工具一一進行消毒,然後有條不紊地收拾了起來。
蔣文明悠然自得地拿起桌子上袋子裡兩顆紅彤彤、飽滿圓潤的大紅棗,輕輕放入口中咀嚼著。
那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在他的舌尖散開,讓他不禁露出滿足的笑容。接著,他又給自己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小心翼翼地抿了幾口。
「小雲啊,你來這邊也喝點紅糖水吧,再吃幾顆紅棗,可以補補血呢!對身體好哦!」蔣文明微笑著向妹妹蔣紀雲喊道。
「等一會兒啦,我先把衣服換好了再說。」蔣紀雲應道。
說罷,她迅速換上一身輕便的衣物,然後從一個精緻的小瓶子裡倒出一粒晶瑩剔透的靈水珠,毫不猶豫地吞入腹中。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蔣紀雲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悄悄地觀察起外面的情況來。
她便順手接過小叔遞過來的紅棗,毫不客氣地塞進嘴裡大口嚼著。
就在這時,蔣紀雲突然瞥見不遠處有一群鬼子正在忙碌地處理著一具具屍體。
她心頭一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紅棗,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獵豹般衝出空間。
趁著鬼子們彎腰抬起屍體的瞬間,她悄無聲息地趴到了屍體堆上面,將自己完美地藏匿其中。
然而,就在蔣紀雲剛剛趴下不久,那兩個負責搬運屍體的鬼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似的,猛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他們仔細搜索了一番,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於是又放心地彎下腰繼續抬動屍體。
而此時躲在屍體堆中的蔣紀雲則屏住呼吸,心跳急速加快,生怕被鬼子發現,見著他們又轉過去幹活後她就進了空間。
那兩個鬼子費力地抬起一具屍體,並將它們重重地放置在車上時,其中一個鬼子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他顫抖著聲音向身旁的同伴問道:「喂,你剛才可還記得最上面那具屍體究竟是成年人還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