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煒衡微笑著注視著眼前這個小傢伙,只見小傢伙滿臉自信,仿佛一切困難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蔣紀元,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到了那邊可得多加小心啊,那些小鬼子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碼頭的。他們從咱們國家掠奪走了大量的財物和資源,這些東西都得通過航運才能最快速度地運回國呢。」
蔣紀元聽後,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心裡也很清楚,僅憑他們三人之力,想要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不大可能。
「兄弟,我在這裡祝願你們一路順風、平平安安,願你們能夠早日找到失散的親人!」錢煒衡拍了拍蔣紀元的肩膀,然後轉身朝著隊伍奔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遠方。
蔣紀元靜靜地望著錢煒衡離去的方向,直到那群人的身影和燈光完全融入遠處的黑夜之中,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輕聲說道:「咱們也出發吧!」
三人迅速登上車子,蔣文明剛啟動車子開走,蔣紀雲突然又鑽進了空間裡。
對於她來說,坐在車上不停地顛簸實在是太難受了,還不如待在空間裡來得自在些。
趙團長風風火火地趕回團部,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被吳政委派來的人火急火燎地叫了過去。
只見趙團長滿臉笑容,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箱子,那模樣仿佛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你們幾個都給我小心點啊,就算你們自己不小心摔個狗吃屎,也絕對不能把這寶貝玩意兒給摔壞嘍!」趙團長雖然嘴上笑呵呵的,但眼神卻一刻不離懷中的箱子,生怕它出半點差錯。
好不容易來到團部營帳里,趙團長這才輕輕地將箱子放下。
此時,一直在營帳內等待的吳政委快步迎了上來:「老趙,你可算來了,快過來,我有要緊事跟你講。」
說著,吳政委便拉著趙團長走到一旁,壓低聲音說起話來。
趙團長起初聽得還有些迷糊,但隨著吳政委在他耳邊絮叨了一陣兒之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驚訝得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問道:「這……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吳政委同樣輕聲回答道:「這號碼可是蔣紀元給我的,他說了,再過一段時間撥打這個號碼,就能和根據地那邊取得聯繫啦。」
聽到這話,趙團長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小蔣不是說大話的人,我信他!不過這不用電話線的電話可得好好保管起來,要是哪天咱們不幸被鬼子給包圍了,哪怕是把這玩意兒炸成碎片,也絕不能讓鬼子發現!」
想到這裡,趙團長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激動,仿佛有一隻調皮的小鹿在他的胸腔里橫衝直撞,那心跳聲如同擂鼓一般,怦怦怦地響個不停。
他深知這部電話機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從此以後,與上級聯繫將不再像以往那般困難重重、波折不斷。
一旁的吳政委同樣明白這部電話機對於他們的重要意義,他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咱們手裡總共也就只有這麼多套電話機,這樣吧,留下四套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必須要儘快送往旅部,讓更多的隊伍能夠用上它!」
趙團長聞言,毫不猶豫地應道:「好!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準備送過去,但在此之前,還是先用電台和上頭溝通一下。畢竟電話能不能順利聯繫到他們還是個未知數,最近這些日子,到處都是兇殘狡猾的鬼子,情況不容樂觀啊!」
說到這兒,兩人的臉色愈發陰沉起來。吳政委眉頭緊皺,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分析道:「自從上次咱們跟那幫鬼子成功完成人質交換之後,他們就好似發了狂一樣,不顧一切地四處抓捕我黨同志,甚至大肆屠殺無辜百姓。依我看吶,這定然是因為他們的親王被我方抓獲並受到懲罰,這幫傢伙便將滿腔怒火全都發泄到我們頭上了。」
經過一番深入研究,吳政委發現近期發生的一系列瘋狂事件似乎都與那次人質交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第二天午飯時間,蔣紀元他們三個人停下車在路邊吃午飯,蔣文明看了四周一會兒說「咱們該把車收起來了,前面人多開車就不方便了,要是被偽軍看到了,到時候就解釋不清楚了。」
蔣紀雲點點頭跑過去把車收了起來,這邊剛收了車不遠處就有幾輛驢車過來了。
「嘿!老鄉!老鄉!你們去哪裡啊!」蔣紀雲蹦蹦跳跳的揮著手。
趕車的大爺看到一個小孩子才放心的過來了,蔣紀雲就聽著大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愣是一個字沒有聽懂。
大爺看著小孩子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她後面兩個大小伙子跟她一樣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聽不懂自己說話,他就警惕了起來。
「大爺,會說官話不?我們從山省過來的,我們要去嚴海縣找人的!」蔣紀元上前解釋著。
大爺後面的男人過來聽了解釋後說「我會說官話,以前在外經商學了一些,你們要去嚴海縣?我們也是去那裡看我們的親人,你們可以搭我們的車過去。」
那個男人跟他們說完話就用家鄉話跟大爺說了一遍,大爺咳嗽著聽了解釋後答應了。
叔侄三個人看著站在一起的幾個人的臉色都沉默了,蔣紀雲走過去給大爺把了把脈。
「大叔,你們村的人是不是都病了?大部分人都發低燒,嚴重的人還嘔吐腹瀉,一天腹瀉很多次,傳染期都在一到三天,長的最多五到六天。」蔣紀雲面色凝重的說著。
蔣紀元驚訝的看著對面的幾個男人「你們村這兩天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們遇到鬼子沒有?」
老大爺他們臉色也變了起來,他們這次主要就是來縣城買藥的,不只是他們村,隔壁村也出現了這樣的病症。
「霍亂!」蔣紀雲輕輕說了兩個字。
大爺和幾個男人聽到這兩個字後腿一軟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