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伊人看著對面四五個鬼子眼神中的那令人作嘔的眼神,她寧願死也不會讓鬼子凌辱的!正當她準備自殺的時候,就突然聽到了蔣紀雲那小鬼的聲音「姐姐趴下!」
「轟!」
一顆手榴彈落在了那些鬼子腳邊轟炸了起來。
巨大的聲音響起,鄭伊人雖然及時趴下,但還是被震得耳膜嗡嗡嗡地響,她用力的甩了下頭就拿著匕首,將離她近還沒有死透的鬼子直接抹喉。
蔣紀雲看到一個鬼子掙扎著舉起槍對著鄭伊人,取出手槍對著那個鬼子連續開了好幾槍,而她自己就被手槍的後坐力震的跌
坐在地上。
鄭伊人看到她開槍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就怕她開槍打到自己。
半天沒有聲音的時候她才慢慢爬起來,看到蔣紀雲的右肩處好像滲血了,趕緊過去查看她的身體,就看到那裡已經血肉模糊了。
「你做什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鄭伊人流著淚看著這個小不點,她居然又一次救了自己。
「殺鬼子啊!」蔣紀雲慘白著小臉笑著對鄭伊人說。
「你這么小,殺鬼子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你只要好好長大就好!」鄭伊人小心的將她扶起來。
「可是我真的能好好的長大嗎?」蔣紀雲苦笑著說。
鄭伊人被噎住了,今天要不是她給了自己一把槍,或許自己現在都已經死了!
「你會開槍?」看著旁邊的另一把手槍鄭伊人問著。
「不會也得逼著自己會啊!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蔣紀雲吃力的站起來。
「快躲起來!」鄭伊人聽到有腳步聲跑了過來。
她抱著蔣紀雲跑進雜草里躲了起來,才剛躲好就看到一個人跑了過來。
「文明叔!」蔣紀雲看到了蔣文明滿臉淚痕的臉就叫了出來。
蔣文明看著地上被炸的血肉模糊的鬼子癱坐在地上,在聽到有人喊他的時候才回過頭看著。
他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草叢裡出來了。
「文明叔!」
「雲丫頭!」
蔣文明喜極而泣的爬起來來到蔣紀雲身邊,用力的抱著小小的蔣紀雲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我以為…我以為…又剩…剩…我一個人了…嗚嗚…」
「文明叔!」蔣紀雲用力的掙扎著,他壓到自己的傷口了,疼死人了。
鄭伊人趕緊上來拉開蔣文明「兄弟,你力氣小一點,小丫頭受傷了你壓到她的傷口了,咱們得趕緊離開了!」
蔣文明一聽蔣紀雲受傷了,趕緊的鬆開了她檢查她的傷口。
在看到她右肩處那被血染紅了的衣服時心疼的說「對不起,文明叔弄疼你了!咱們趕緊找六叔拿藥!」
「六爺爺抱著小弟弟進深山了,咱們得趕緊去找,帶上拿著槍和他們身上了東西!咱們不給他們留任何東西!」蔣紀雲看到旁邊的槍和那些屍體。
蔣文明去搜颳了一圈就過來抱起蔣紀雲就去找蔣六爺他們。
「那裡我還藏了槍!」蔣紀雲將那八條三八大蓋藏在林子裡的雜草里的說了出來。
他們看著那七八條槍還有一堆子彈又看著蔣紀雲「都是你殺的?」
「是!」
蔣文明驚訝的看著這個小侄女,她才五歲吧!為什麼她這麼鎮定冷靜?
鄭伊人再次對她刮目相看,這麼點孩子居然比自己還厲害!
蔣文明放下蔣紀雲過去背起槍枝,這麼多槍他竟然都背不動了,十來把三八大蓋就把他壓的走路都踉踉蹌蹌的。
「我幫著背一些吧!」鄭伊人過去接過幾條槍就往前走。
蔣紀雲拖著小短腿跟在他們後面走著,他們來到了跟蔣六爺分開的不遠處,看到了那一個個被爆頭的鬼子屍體,那兩個大人看著後面悠哉悠哉走路的小不點暗自咋舌。
「小雲兒啊!你的槍法怎麼那麼准啊?」蔣文明羨慕的看著蔣紀雲。
「你多用彈弓打鳥就會有準頭了!」蔣紀雲記憶中原主用彈弓打麻雀那可是一把好手。
蔣文明點點頭,他記憶中這小丫頭用彈弓打鳥的準頭確實一打一個準。
「這是天分,這可是你們學不來的!」蔣紀雲得瑟地說著。
「行了,別吹牛了!你六爺爺往哪個方向走了?」鄭伊人問著。
蔣紀雲聽她問自己六爺爺的去處就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對山里不熟啊!我沒有進過深山吶!」
蔣文明看了一圈說「你們這是走錯方向了吧!我那邊走再翻過一座山就有一個秘密的竹屋,是村子裡獵戶們進山打獵休息的地方,六叔以前進山采草藥的時候也會住在那裡,他可能帶著孩子去那裡了!」
「那咱們趕緊追吧!」鄭伊人讓蔣文明帶路朝那竹屋走去。
他們三個人晃晃悠悠走到傍晚才追上了蔣六爺。
剛到了小竹屋剛放下孩子就聽到了外面有了聲音,他一臉灰敗的看著那哇哇哭的孩子,今天他們爺孫倆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六叔!」手裡拎著蔣六爺半途扔掉的包袱,還背著槍的蔣文明累的要死。
蔣六爺聽到有人在叫六叔,就跑出來看到了他熟悉的三個人。
「你們都活著回來了?」蔣六爺高興的跑出來接他們。
「六叔!我費勁心思把野豬引走後,好不容易找回去了,路上還看到了小鬼子,我躲起來等他們走了後才回山洞找你們,結果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蔣六爺看著他背著的東西說「這是槍?你們這是從哪裡搞來的?」
「我們合作把鬼子都殺了,這是我們的戰利品!」蔣紀雲告訴蔣六爺。
蔣六爺沉默了,他知道殺這些鬼子哪有那麼容易啊!這些孩子肯定是九死一生的回來的。
「受傷了嗎?」
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蔣六爺看不清他們有沒有受傷。
「受傷了,還流血了!」蔣紀雲老實的說著。
鄭伊人也伸手說「我手臂上中了一槍!」
「那你們快進屋吧!我來幫你們先把傷口處理一下!」蔣六爺接過蔣文明手中的包袱就帶著他們進屋。
屋裡那哇哇叫的小寶寶已經不哭了,他一個人躺在那裡啊啊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