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哪有那麼容易!」蔣紀雲看著空間裡的幾個迫擊炮和那些炮彈。
現在鬼子士兵的注意力全都在警惕的看著他們周圍,蔣紀雲前面剛好有個獅子。
算計好距離這裡剛好炮彈可以打到鬼子的院子裡。
「嗵!」
「嗵!」
「嗵!」
三個迫擊炮發射出炮彈後就被收起來,蔣紀雲也躲進空間,順便看了那三個昏迷的人。
「轟!」
「轟!」
「轟!」
三顆猶如隕石般的炮彈劃破長空,帶著凌厲的氣勢狠狠地砸向了鬼子辦公樓的院子。
剎那間,地動山搖,火光沖天。其中一顆炮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鬼子軍官所乘坐的吉普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整輛吉普車瞬間支離破碎,車輪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後重重落地。
而緊跟其後的另外兩輛汽車也未能倖免,儘管那兩枚炮彈並未直接命中目標,但它們與車輛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過接近。強大的爆炸衝擊波如同一股無形的巨手,將這兩輛汽車無情地掀翻在地。
車內的鬼子以及圍在車旁的士兵們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四處飛濺的炮彈碎片擊中要害,紛紛倒斃當場。
」轟!」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
滾滾濃煙騰空而起,遮天蔽日,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襲擊,倖存下來的鬼子士兵們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他們瞪大雙眼,滿臉驚恐之色,嘴裡不停地發出」八嘎!」 」八嘎!」 的怒吼聲。
恐懼並沒有讓他們退縮,反而激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憤怒與仇恨,這些喪心病狂的侵略者們迅速舉起手中的槍枝,瘋狂地朝著炮彈飛來的方向猛烈射擊。
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出,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力網,妄圖阻止敵人的進一步進攻。
「一個少將,一個大佐,三個中佐,三個少佐,收穫不錯啊!就是那個命中率有點低了,難道是因為練的機會太少的原因嗎?」躲在空間裡看熱鬧的蔣紀雲皺眉反省了自己的失誤。
鬼子掃射了一會兒才有人跑過來查看,看著空蕩蕩的地方他們都傻眼了。
他們打了這裡半天竟然沒有任何人,也沒有炮筒。
一個鬼子的小隊長咒罵了一通就帶人帶著東西走了。
蔣紀雲看著翻譯機上的字時有點驚恐的跑了出去,拿著機槍就這麼趴在地面上噠噠噠的掃射了起來。
他們居然想把城裡的老百姓殺光,一個城市起碼得有幾十萬人啊!
剛轉身離開的鬼子瞬間就被子彈擊中,對面的警戒的鬼子也對著蔣紀雲開著槍。
「噠噠噠!」
「噠噠噠!」
子彈從她頭頂耳側呼過,手榴彈不要錢的往對面扔。
「你們死,你們去死,想發命令殺百姓,我讓你們都去死!」
「唔!」
這時突然一顆子彈穿透了蔣紀雲面前的大沙袋從她左手臂上穿透了過去。
用嘴巴咬開香瓜手雷上的環就扔了過去,一次又一次蔣紀雲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了,她想躲回空間的時候,突然鬼子後面有人開槍了,對面一分擔她這裡壓力瞬間減少了不少。
「沖啊!」
蔣紀雲聽到了林德安的那大嗓門就趕緊收了東西一瘸一拐的跑回醫院。
剛把人放病房裡的沒有多久,她就聽到了錢煒衡的聲音。
「雲丫頭!」
「雲丫頭!」
蔣紀雲跑出來看到他們又背著好幾個重傷的人回來了。
「叔叔,這裡!」
「小雲,他們都重傷昏迷了,傷口我我們已經處理了,把他們送過來你幫忙看著,等部隊進城了就會有軍醫過來的。」
錢煒衡帶人旁邊房間裡的空病床都抬過來放在了一起。
蔣紀雲看著一屋子近二十個病號,她也是個病號啊,就是比那些人好一點。
看著那些身上的傷口只是被簡單的衣服布料包紮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上藥。
錢煒衡走的時候蔣紀雲就告訴他「錢叔,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昨晚我偷聽到鬼子軍官交代皇協軍,今天他們要是戰敗就讓他們協助剩下的皇軍在城門失守之前屠殺完城裡的百姓。」
她一個人能力有限,那就告訴他們這些大人,讓他們過去解決大事。
錢煒衡臉色一變「你聽清楚了?」
「我聽的很清楚了,我以為我聽錯了剛剛還在附近轉了一圈,這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這附近已經沒有老百姓了。」
錢煒衡看著她那還在滲血的左手臂說「剛才出去又受傷了?」
蔣紀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嗯,被鬼子發現了中了一槍,後來就看到他們跟他們後面的人打起來了,我也就趁亂跑回來了。」
「那你看到對鬼子開炮的人了嗎?」錢煒衡沒想到小丫頭當時也在那裡。
蔣紀雲低下頭搖搖著「對不起啊!我是看那邊打起來才去的,誰知道我才剛到那裡就挨了一槍,我害怕就躲起來了,沒有看到人。」
「沒事兒,你還是小孩子害怕是肯定的,我們現在就去找找看那些百姓在哪裡,我們會想辦法救他們的。」錢煒衡摸摸小姑娘髒兮兮的小臉。
「叔叔們多保重,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啊!」蔣紀雲對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大喊著。
轉身看著已經剩下的破破爛爛的醫院,最上面的一層基本沒有了二層還有幾間,現在就只有一層能住了。
「嗡嗡嗡!」
「嗡嗡嗡!」
蔣紀雲看著膏藥旗的飛機從頭頂飛過,她趕緊回去給那些人重新處理包紮傷口。
在她忙碌縫合傷口的時候,已經有傷員睜眼看她了。
他們看著那小小的孩子像個縫紉師傅似的面無表情的把人傷口當破布一樣縫合起來。
她縫起來後上了止血藥粉,又看到她從旁邊兜兜里拿出來紗布小心翼翼包紮。
「唉喲!這都沒有皮了怎麼縫啊?簡直就是一坨爛肉了,真是考驗我的技能啊,六爺爺和嫂子沒有教我怎麼治療爛肉啊!」蔣紀雲皺眉看著傷口。
「這是傷口發炎腐爛了把爛肉挖掉再上藥。」聽到蔣紀雲的話旁邊的人提醒著她。
聽到聲音蔣紀雲回頭看到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叔叔醒了呀!要喝水嗎?」蔣紀雲直接把一個綠色軍用水壺蓋子打開遞過去。
蔣紀雲被提醒後就去拿來醫用酒精給匕首消毒後,戴上口罩開始挖爛肉。
男人早就已經痛醒了,他看到小孩子的手往下揮了好幾次了,每次都將眼睛閉起來了,發現沒有感覺的時候睜眼看她的手還舉著。
「孩子,你就趕緊動手吧,要不然他沒有痛死也都被你嚇死了。」元國良看了一會兒才開口。
蔣紀雲搖頭「我就是擔心把好肉也挖下來了。」
「你必須要挖到好的地方,那樣才能徹底的把病變處處理乾淨,雖然會很疼但是能活就已經滿足了,你動手吧我不怕疼!」病床上的劉猛眼神堅定的看著蔣紀雲。
「你不會疼,我給你打麻藥了,我搜鬼子醫院的時候找到了兩盒麻醉,差不多有十支,傷情嚴重的可以用一點,既然你不怕我就動手了。」
「動手吧!」
劉猛視死如歸的說著,他現在只能相信這個小不點孩子,要麼死要麼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