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衛民依舊與往常一樣早起去軋鋼廠上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幾天總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總是有點怪怪的。
所有想不明白的事兒,周衛民從來不去胡思亂想,主打一個絕對不會精神內耗。
剛剛卸完一車零件併入庫以後,周衛民正坐在一邊休息呢,組長劉大亮在一邊兒走了過來。
「衛民,陪我聊聊。」
自己的頂頭上司都這麼說了,周衛民自然不能說別的,從口袋裡掏出煙再給對方遞了一支。
「嚯,大前門呀,你小子可是夠闊的呀!竟然捨得抽大前門。」
「嘿嘿,家裡就我一個人,生活上也沒有太大的壓力。」
周衛民給他點上以後,劉大亮狠狠的吸了一口,許久之後一股淡藍色的煙霧才被他吐了出來,一臉的陶醉之色。
「衛民呀,我聽說你跟咱們廠子裡的易中海關係弄的不是很好呀?」
聽了劉大亮的話,周衛民眉頭不由往上挑了挑,自己這些日子一門心思往鴿子市跑,四合院兒里的事兒也並沒在意,難不成四合院兒的那群禽獸們又整么蛾子了?
心裡這麼想著,周衛民抽空掃了一下自己的系統,發現確實自己系統的大道幣數量竟然又憑空多出來500多個。
「組長,出了什麼事呀?」
劉大亮稍微沉吟了一下,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衛民,你這個小伙子很不錯,工作踏實任勞任怨的從來沒見你偷奸耍滑過,只是易中海畢竟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而你眼下還是軋鋼廠的一個臨時工,所以有些事兒能過去就過去吧!」
被劉大亮這麼一說,周衛民更加疑惑了。
只是當他再追問兩句的時候,劉大亮已經起身離開了。
腦海中回想了一下剛才劉大亮的話,雖然自己僅僅是個臨時工,可是自己的去留也不是一個八級鉗工能左右的,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周衛民也就不再多費心思了。
......
忙碌了一個上午,周衛民已經把劉大亮的話拋在了腦後,他拿著飯盒在食堂排隊準備打飯。
這個時候食堂里的人很多,一群工人湊在一起各種葷段子漫天飛,鬨笑聲、吵嚷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人群後面響了起來。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無比敬愛的八級鉗工易師傅嗎,聽說你幫著賈東旭在四合院兒里詐捐,如今天街道的處分已經下來啦?」
「各位還不知道吧,賈東旭可是我們這位易中海師傅的義子,幫著自己的義子詐捐,易師傅你可真給咱們軋鋼廠長臉啊,讓一群窮的都快尿血的窮鬼們,幫助一個家裡有1600多塊錢的富戶,這麼缺德的事易師傅你怎麼忍心能幹的出來呢,你這個老傢伙可真是壞到家了,難怪你這麼大年紀都沒個孩子,這就是報應呀!」
......
偌大的軋鋼廠食堂此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易中海則是站在那裡,臉色一片鐵青,他的眼裡已經滿是怨毒之色,只是讓易中海無奈的是,現場這麼多人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那個說話的人是誰。
突然易中海盯住了正在一邊偷笑的許大茂。
「許大茂這事兒是不是你傳的?」
對於易中海的話,許大茂絲毫不怵,不僅如此他竟然就這麼走到了易中海跟前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說一大爺呀...不,不...你現在已經不是院子裡的管事大爺了,我竟然把這個茬兒給忘記了,我說易中海呀,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傳的?而且就算是我傳的又能怎麼樣,這種下賤的事兒只許你做,就不許別人說啦?」
「你...你...!」
易中海指著許大茂,氣的渾身都開始哆嗦了,這個老傢伙平日裡最在乎自己的名聲,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提起這事兒,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時,人群中的賈東旭心裡不停的盤算著。
自從上次他跟賈張氏背刺了易中海之後,不管是在軋鋼廠還是在四合院兒,易中海就不搭理他們家了,沒了易中海的支持,賈東旭發現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處處都是坎兒!
在軋鋼廠里,沒了易中海的幫助,他加工出來的零件合格率直線下降,幾乎每天都會被車間主任罵一頓,他一個人拉低了整個車間的數據,導致所有人對他都沒個好臉色。
四合院兒里就更加的明顯了,平時四合院兒里的年輕一代對他都是畏懼三分,如今天就連劉光福、劉光天兩兄弟都不買他的帳了,少有不和直接就開罵,有一次直接給賈東旭罵急了想要動手,萬萬沒想到劉光福與劉光天兩人一起動手,直接給賈東旭摁在地上捶了一頓。
經歷了這些事情,賈東旭也終於知道後悔了,只是不管他怎麼跟易中海認錯,可是對方都不搭理他,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站出來會不會......
最後賈東旭咬了咬牙,必須得抱緊易中海的大腿才行,打定了主意的賈東旭揮舞著拳頭奔著許大茂就沖了過去。
「許大茂,你在這裡放什麼狗屁呢!賈家就我一個人上班,讓你們幫襯一下怎麼了!而且當時又沒有強迫你們捐錢,這一切都是你們自願的......」
剛賈東旭向著自己沖了過來,許大茂也怵他,他擼起袖子也沖了過去,兩個就這樣在食堂里當著這麼多人廝打了起來。
前些日子四合院兒的事情,早已經被院子裡的那群禽獸們在軋鋼廠宣揚開了,軋鋼廠的工人們很是不恥易中海與賈東旭二人。
於是一些人借著拉架的名義也伸手了。
「我說許大茂,你這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吧,你摳賈東旭眼做什麼......」
「臥槽...,許大茂!不讓你摳他眼,難道就讓你掏他褲襠啦,萬一你把他蛋籽兒捏爆了那以後可怎麼辦呀!」
「哎呦,他們倆個打架,你打人家易中海做什麼!」
「停吧,快點兒停下來吧,怎麼還扯人家易師傅的褲子呀,老天爺他都這麼大年紀了,當著這麼多女同志的面,真給他褲子扒了讓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呀!」
「誰特麼拿飯盒砸人家腦袋的,你看這都流血了...」
「哎吆臥槽,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混蛋,竟然往這裡潑泔水的,媽的這泔水放了多少天了,怎麼這麼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