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升任運輸隊大隊長。

  就在即將下班的時候,軋鋼廠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各位工友,經過軋鋼廠領導的討論,認為周衛民同志工作認真負責,勇於承擔責任,自身業務能力突出,現任命周衛民同志為軋鋼廠運輸大隊隊長,原隊長余大成同志即日起調任後勤總務科另有任用!在這裡我們預祝周衛民同志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再接再厲,再立新功!」

  廣播一出,整個軋鋼廠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周衛民如今已經是軋鋼廠的名人了,他的名字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如今聽說周衛民升職了,所有人都是心生羨慕。

  當然也會有不羨慕的,例如食堂後廚的傻柱兒。

  聽到這則通報以後,原本正在炒大鍋菜的傻柱兒手裡的大鏟子噹啷一聲就掉在了大鍋里,這一下可把站在一邊兒的馬華跟胖子嚇壞了。

  「師傅您這是怎麼了!」

  馬華叫了兩聲,傻柱兒此時是半點兒的反應都沒有,直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兒從面前的大鍋里傳出來,傻柱兒才從愣神中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面前的大鍋,然後他轉頭看向了馬華說道。

  「馬華,剩下的你來接著炒!」

  聽傻柱兒這麼說,馬華的一張臉頓時就苦了下來,這個年代的工人可真是主人翁級別的,飯菜做的不好吃他們那些人可真的會指著廚子的鼻子罵街的!

  只是自己師父都這麼說了,馬華自然不敢反抗,他只得抓起倒在鍋里的鏟子繼續的翻炒了起來,此時刺鼻的焦糊味瀰漫了整個後廚。

  這一切傻柱兒似乎都跟沒有看到一般,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憤憤的跺了跺腳。

  「該死的周衛民,他憑什麼能做運輸大隊的大隊長呀,進了運輸隊他就已經夠囂張的了,如今做了這個大隊長還不得把四合院兒捅出個大窟窿來呀!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給他找點兒麻煩才可以,絕對不能讓這個王八蛋太順了。」

  ......

  與此同時,軋鋼廠宣傳科,此時的許大茂盛正在跟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寡婦撩騷呢,不是許大茂不挑嘴,只是他們宣傳科就沒有什麼漂亮的。

  雖然不能生育可是聊聊騷還是沒有問題的,無非就是那事兒的時候時間短了一些,可是一些小姑娘從來沒有嘗試過別人,然後就以為男人都跟許大茂一樣呢。

  廣播的聲音響起一那一剎那他徹底的愣住了,周衛民這個狗東西竟然又升職了,那可是軋鋼廠運輸大隊的大隊長呀,多少人想坐可又坐不上的位置。

  許大茂是一個極為記仇的人,他可是一直記得周衛民當時在四合院兒里是怎麼打自己跟自己老爹的,如今這個狗東西又升職了,那自己這個仇什麼時候才能報呢!

  「喂,許大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如果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一個將近四十多歲的丑寡婦,那矯揉造作的樣子一下子就讓許大茂沒了胃口,本著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深交不成那就神交的原則,許大茂嘿嘿的笑了笑。

  「女人生氣可不好,聽說可是容易長皺紋的,既然你看著我就生氣,那我先去你看不到的地方呆一會兒。」

  說完話,許大茂也不理會那個寡婦的反應直接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喂,許大茂,我不是......」

  寡婦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許大茂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軋鋼廠的鉗工車間。

  咣當!

  就在剛才的廣播響過之後,一直不怎麼出錯的易中海,手裡加工的鑄件竟然一時失誤徹底的報廢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工作的工友紛紛的轉頭看了過來,易中海一臉陰沉的將報廢的鑄件放到了一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就這麼緩緩的走出了第一車間到外面抽菸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稍微了解一些內情的人頓時就議論了起來。

  「聽說了嗎,易師傅可是跟剛才廣播裡提到的周衛民不對付,聽說易師傅更是被周衛民打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事兒我知道,當時易師傅來上班的時候呀,我那那臉腫的,沒有反反覆覆60個大嘴巴子絕對抽不出那樣的效果。」

  「哎,這都不算什麼,聽說易師傅跟周衛民住一個四合院兒,當年易師傅見人家周衛民爺爺去世一個人孤苦無依,還想著跟賈家一起圖謀人家的房子呢!」

  「要我說易師傅也是挺可憐的,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賈東旭的身上,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賈東旭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怪不得易師傅聽了了廣播的消息這麼失態呢,如果我是易師傅的話,這個時候哭暈過去都是有可能的!」

  ......

  這些人的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原本聽了廣播知道周衛民升職的賈東旭心裡就更加的鬱悶了,只是他又不敢跟這些人來硬的,真給這些人惹惱了,聯合起來捶他一頓他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

  李懷德辦公室里。

  余大成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這位李副廠長,在剛才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乾的好好的運輸隊的隊長,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李副廠長給拿掉了。

  憤怒、失落、怨恨、不解,種種的負面情緒湧上了他的心頭,此時的余大成急需要發泄一下,不然的話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快要爆炸了。

  「李廠長,我在軋鋼廠這麼多年,做事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以至於你竟然這麼對我!」

  聽了余大成的話,李懷德不由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端過自己的大號兒搪瓷缸子,在裡面吸溜了一大口茶水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余大成同志,你也是咱們軋鋼廠的老同志了,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總教沒不止一次的教育我人,工作不分貴賤,就僅僅是分工不一樣而已!」

  聽了李懷德的話,余大成原本就夠生氣的了,此時的他都想蹦起來咬人了,這樣的套話他也在打壓別人的時候經常用,原本自己說別人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如果這話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余大成心裡鬱悶的簡直都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