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的胡蘿蔔口感好,水分充足,又解渴,兔子們十分愛吃,吃了之後又活蹦亂跳起來。
來月湖部落之後,兔子生了好幾窩小兔,如今數量多了不少。
再過不久,就能給部落提供兔肉了。
狐嬌嬌一邊偷偷餵著兔子,一邊回想著昨晚龍墨的異樣,總覺得他不太對勁。
似乎之前也有一段時間,他不讓自己碰他的衣服。
當時她還以為是龍墨體貼自己,不捨得讓她幹活,沒有多想。
現在看來,實在有些反常。
這麼想著,傍晚的時候,狐嬌嬌叫來了龍堯。
又從空間裡拿出了一顆水果糖。
「堯兒,娘親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要是你做好了,這顆糖就是你的。」
狐嬌嬌笑眯眯的說著,輕輕搖晃著手裡的水果糖。
龍堯一臉驚喜,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顆糖,想也不想就說道:
「娘親要小五做什麼,小五一定能做好!」
狐嬌嬌笑了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然後問道:「堯兒能完成嗎?」
龍堯猶豫了片刻,似乎是在這顆糖和犧牲的代價之間抉擇,很快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以!!」
狐嬌嬌直接把水果糖放在龍堯的掌心。
「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別人哦。」
「小五知道,這是小五和娘親的秘密!」龍堯眼神興奮。
狐嬌嬌笑而不語。
很快到了傍晚。
龍墨一身灰塵的回來,他極愛乾淨,把帶回來的獵物殺了以後,就打水去洗澡了。
剛從洗澡房裡出來,準備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清洗了,突然就聽到了龍堯的叫聲。
「爹爹,救命啊,你的親親幼崽要被殺掉了……」
龍堯的嚎叫聲十分慘烈,龍墨臉色一變,當即就放下衣服沖了出去。
龍墨的背影剛剛消失,狐嬌嬌就從角落裡走出來。
快步來到洗澡房,撿起龍墨剛換下來的衣服查看。
果不其然。
她剛一拿起上衣,就看到裡面還多了一塊獸皮。
那獸皮上面有明顯的血跡,一看就是龍墨塞在麻布衣服裡面的。
他受傷了!
昨天身上那麼多血,一定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難怪不讓她碰他的衣服,大夏天的還在衣服裡面塞獸皮,她就沒見過這麼不怕熱的獸人。
這個傢伙,受傷了還煞費苦心瞞著自己。
正想著,外面的聲音漸漸地小了。
狐嬌嬌知道龍墨快回來了,連忙把衣服放回原位,快速出去了。
來到前院,就看見龍墨跟前站著兩個幼崽。
一個是委屈巴巴抱著腦袋的龍堯。
還有一個是氣急敗壞的龍鍾。
「怎麼了?」狐嬌嬌好奇的走過去問。
她只和龍堯說,讓他在龍墨洗完澡就立刻把龍墨引出去。
卻不知道這小傢伙是用的什麼方法。
龍墨沉著臉,撫了撫額頭,對崽崽道:
「你們自己說。」
「娘親!小五這個傢伙,他趁我打盹兒的時候,拔我的鼻毛!」龍鍾氣呼呼的,臉紅的像個冒著熱氣的水壺。
狐嬌嬌這才發現,龍鐘的鼻子下面紅彤彤的,一看就是龍堯操作不當導致的。
她看向龍堯,問道:
「鍾兒的鼻……鼻子,是你弄的嗎?」
「三哥的鼻子長雜毛了,龍是不長毛的,小五想幫他拔掉……」
龍堯低垂著腦袋,聲音弱弱的回答。
雖然知道龍堯是為了完成任務,可是想到他的這個方法,狐嬌嬌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孩子,腦迴路真是清奇。
龍鐘被拔了毛,自然是炸了,滿院子追著要打龍堯。
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聲嚎叫求救。
不得不說,龍堯這小腦袋瓜子還挺聰明,知道龍墨會來阻止,還能免一頓胖揍。
最後狐嬌嬌「教育了」龍堯一頓,又給了龍鍾補償,龍鍾才勉強消氣。
兩人平日裡就喜歡打鬧,龍墨也沒在意。
解決了哥倆的矛盾,就回去洗衣服了。
看著龍墨的背影,狐嬌嬌眯起眸子,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晚飯時,一家人坐在飯桌前。
「開飯了,快吃吧。」狐嬌嬌和龍墨把最後兩盤菜端上桌。
龍堯拿著筷子,伸向最近的一盤菜。
誰知筷子還沒碰到碗裡的菜,就被狐嬌嬌用筷子把他的筷子拍開了。
龍堯一臉茫然地看著狐嬌嬌。
「這是專門給你們爹爹做的,他最近很辛苦,你們吃別的吧。」狐嬌嬌笑容溫和的解釋。
幾個崽崽都瞭然的點了點頭。
爹爹最近早出晚歸很辛苦,的確要好好補補身體。
龍堯又伸向旁邊的一盤菜。
狐嬌嬌直接把盤子拿起來,全都倒進了龍墨的碗裡。
「這個也是專門給你們爹爹做的。」
「噢。」龍堯羨慕的看了眼龍墨,轉而看向其他的菜。
卻發現今天的食物,好像都是動物的內臟。
「龍墨,這是雞肝、豬肝,還有羊血、豬血、鴨血,你多吃一些,都是補血的好東西。」
狐嬌嬌一邊介紹,一邊看著龍墨臉上的反應。
可偏偏這傢伙淡定如常,在她說到補血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反應。
就好像狐嬌嬌在衣服上發現的血跡都是她的錯覺一樣。
「娘親,爹爹受傷了嗎?為什麼要給爹爹吃這麼多補血的東西呀?」龍靈兒表情困惑的問。
真不愧是娘的貼心小棉襖!
狐嬌嬌忍不住在心中對龍靈兒豎起大拇指。
都省得她開口問了。
狐嬌嬌直接看向龍墨。
龍墨面不改色,聲音沉穩的回答:
「爹爹沒有受傷,你們娘親只是關心爹爹。」
狐嬌嬌:「……」好傢夥,裝得還挺像!
要不是她看到了證據,還真就被他騙過去了。
龍墨面容冷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龍靈兒自然沒有懷疑龍墨的話,「噢」了一聲就安靜的吃飯了。
看著龍墨那淡定的表情,狐嬌嬌也沒有揭穿他,只是一個勁的往他碗裡夾補血的菜。
她倒要看看這傢伙要裝到什麼時候。
一周後。
白羆獸人的住處。
一個瘦成皮包骨的中年獸人躺在草床上,瑟瑟發抖。
仔細看,他那干扁的皮膚上還長著黑紅色的斑點,遍布了全身。
「長老,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們還是去請獸醫來看看吧?」隔著木門,獸人擔憂的聲音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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