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手刃風安

  風安一時語噎。

  在他眼裡,他可以操控任何獸人的死,他做的都是對的,若是別人做,那就是惡毒、兇殘、心狠手辣!

  風生回過頭,目光都懶得再看風安那無比噁心的嘴臉,對狐青山道:

  「動手吧。」

  狐青山早已經按捺不住,身後的獸人更是蠢蠢欲動,只聽風生話音落下,獸人們已經爭先恐後的一躍而起,撲向風狸獸人。

  爪起爪落!

  羸弱的風狸獸人絲毫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剛剛還沾沾自喜的風狸獸人已經變成了滿地的屍體,鮮血將整片大地都染成了紅色,像是綻放出了冬季最絢麗的花朵。

  哀嚎聲此起彼伏,獸人卻毫不手軟。

  今天要不是他們先下手為強,這群獸人便會伺機報復,傷害他們的族人。

  弱肉強食,便是這片大陸的生存法則。

  風安看著一個又一個風狸獸人倒下,卻只是一個勁的往後躲,根本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狐青山和獸人們都對他嗤之以鼻,鄙視異常。

  這個孬種!

  連跟他們戰鬥的勇氣都沒有!

  風生更是露出譏諷的笑,對絕望的風狸獸人大聲道:

  「這就是你們選的好頭領,只顧自己逃跑,根本不管你們的死活。」

  剩下的活著的風狸獸人已經沒幾個了。

  他們渾身都是族人的鮮血。

  看到風安拔腿往後跑,他們眼裡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只可惜,他們再也沒機會後悔了。

  利爪划過他們的喉嚨,噴灑出來的熱血像是四濺的水花,與雪地融為了一體,徹底成為了森林的養料。

  狐青山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英勇的身姿猛撲過去,利爪砍向風安的雙腿。

  只聽咔擦兩聲。

  風安腿骨發出斷裂的聲音,他一頭栽倒在雪地里,似乎是察覺到死亡的來臨,他奮力的又撐著上半身,還想繼續逃跑。

  他不能死在這裡!

  他要活著,死的應該是風生才對!

  風生已經來到他前方,一腳踩住了他扒著雪的手,目光冷冽的低頭注視著他。

  「風安,你還想往哪跑?」

  「他們都死了,你也該去陪他們了。」

  她的聲音無比平靜,就好像雪山上緩緩流淌下來的雪水似的,透著森冷的寒意。

  「不,你不能殺我!」

  風安眼裡滿是驚恐,想把手抽出來,奈何風生的腳像是釘子一樣,讓他的手動不了分毫。

  他只能慌亂的大叫,像個癲狂的瘋子一樣:

  「憑什麼,我爹娘都是被你們一家害死的,你殺了他們,現在連我也不放過,你這是要毀了部落啊……」

  聞言,風生嗤笑了一聲。

  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我不知道你爹臨死前和你說了什麼,我只知道,當初是他為了搶占族長之位,用風狸杖殺害了無數族人,讓風狸杖沉寂了數十年才恢復。」

  「你爹會死,也是因為他為了自己的私心用光了風狸杖的次數,導致他身受重傷時,風狸杖已經無法使用了,他才病死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自找的!」

  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她娘細心養護了風狸杖十幾年,虧損了身體,又怎麼會被風安暗算丟了性命。

  風生清冷的眼裡翻湧起恨意。

  「不可能!這不可能!」

  「根本不是這樣的,是你們害死了我爹娘,我做的這些,不過是為了部落好,你諂媚這群獸人,你才是叛徒……」

  風安並不是不知道這些。

  只是他固執己見,只願意相信他認為的事情。

  他奮力的嘶吼著,仿佛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辯駁自身的清白。

  風生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眼前的獸人滿臉血污,渾身骯髒散發著惡臭,就像一隻深陷泥潭裡的臭蟲,面目猙獰又可怖,根本不配稱之為是獸人。

  她從腰間抽出一把打磨得鋒利無比的骨刀,已經沒了耐心,不等風安嚷嚷完,就一刀扎進了他的太陽穴中。

  「噗呲!!」

  風安瞳孔放大。

  兩隻眼睛瞪得像是快要掉出來,眼裡還倒印著風生清冷的面容。

  和他那惡臭猙獰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安甚至連掙扎都來不及,便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風生抽出骨刀,扔在雪地上。

  沾染了風安鮮血的骯髒東西,她都不想再用了。

  「風生。」狐青山變成人形,來到風生身邊,拿出獸皮小心翼翼擦拭著她手上的血跡。

  見風生似乎情緒不佳,他連忙安撫道:

  「你別傷心,這些獸人死有餘辜,以後大家都是你的族人,絕對不會像他們一樣背叛你。」

  風生眼神怪異的看了眼狐青山。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傷心了?

  她報了仇,高興都來不及呢。

  剛想解釋,轉頭又看到周圍的獸人都同情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因她剛剛手刃風安,而對她產生歧視,反而眼神還都整齊劃一的裹挾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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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生:「……」

  算了。

  想來她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就由他們誤會去吧。

  這場戰鬥毫無懸念,稍稍休整後,狐青山便帶著風生和其他獸人啟程回部落了。

  風狸獸人的屍體則是直接留在森林裡,淪為野獸的食物。

  與此同時。

  石屋內,龍堯正露出圓滾滾的肚皮,呼呼大睡,隨著肚皮起伏,鼻孔里冒出的鼻涕泡忽大忽小。

  狐嬌嬌躡手躡腳的打開門。

  見走廊上沒有崽崽們的身影,她閃身進了房,輕輕的關上房門,走到床邊。

  「堯兒,醒醒……」

  狐嬌嬌捏了捏龍堯軟乎乎的臉。

  她最近一直琢磨怎麼變獸形,思來想去,與其找外人,不如找自家崽崽更合適。

  龍堯是幾個崽崽中最好糊弄的,又是最後一個化形的,對這件事應該很有經驗。

  狐嬌嬌就決定忽悠龍堯教她化形。

  誰知,她叫了好幾聲,龍堯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反而翻了個身,屁股朝天,又酣睡過去。

  狐嬌嬌:「……」

  想了想,狐嬌嬌從空間裡拿出一根彩色棒棒糖,撕開包裝紙,放在龍堯鼻尖晃了晃。

  龍堯眼睛還閉著呢,鼻尖突然聳動了兩下,像是提線木偶似的,順著狐嬌嬌手裡的棒棒糖挪動著腦袋,緩緩抬了起來。

  粉嫩的嘴巴叭叭了兩下,想去啄棒棒糖。

  狐嬌嬌一把收回棒棒糖。

  龍堯吃了一嘴的空氣,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沒想到卻看到了狐嬌嬌放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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