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的身體又輕又軟,抱在懷裡就像一朵柔軟的棉花,根本沒什麼重量。
龍墨輕鬆將人抱上了二樓,回到房間。
「唔……我在哪裡?」狐嬌嬌迷迷糊糊間發覺自己好像不在後院了,眼睛艱難的睜開一條縫,聲音含糊不清的問。
「在房間,我抱你回床上睡覺。」
龍墨抱著她往床邊走。
雖然不知道狐嬌嬌怎麼了,可他看得出來她很困,需要一個舒服的地方休息。
聽到龍墨的話,原本安分守己躺在懷裡的小雌性忽然抬起手在空氣中抓著什麼。
「好呀,我要睡覺,睡覺要脫衣服……脫衣服……」
纖細白嫩的手在空中摸索了一番,最終找到了目標——龍墨的胸。
「嘿嘿,找到了,脫衣服睡覺……」
狐嬌嬌眯著眼睛,咧開嘴露出一個醉意十足的笑,然後就開始認真的扒拉龍墨的衣服。
龍墨喉結一緊,低頭看著在胸口胡作非為的小手,他已經無暇分身去抓住她了。
目光沿著手臂,落在那張白皙泛著紅暈的臉頰上,紅唇嬌艷欲滴,鳳眸勾人的半眯著,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妖艷動人。
他從未看過這樣的狐嬌嬌。
深邃的金色獸瞳里暗流涌動,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燥熱的電流隨著小手流遍全身,龍墨整個身體繃直在原地。
脫衣服睡覺,是要交配的意思吧?
自從那一夜後,狐嬌嬌就再也沒有碰過他。
就算是那夜,他也是因為在森林中誤食了有毒的果實,意識不清,才會……
「咦?這衣服好難脫呀……」
狐嬌嬌的聲音拉回龍墨的思緒,只聽她嘀咕了一句,雙手扒拉不動,又改變戰術,直接用牙齒咬。
試圖把龍墨身上的獸皮咬破。
龍墨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那雙小手一點力氣也沒有,能脫下衣服才怪。
不過她好歹把胸口的獸皮拉開了,腦袋湊了上去,張嘴撕咬獸皮,結果顯而易見,牙齒也是沒什麼力氣的。
腦袋一晃一晃的,獸皮沒咬開,滑嫩的臉頰和鮮艷的紅唇倒是像羽毛似的來回輕撓著。
「咕隆。」
龍墨喉結聳動,黑著臉快速把她放在床上,耳根泛著的紅暈卻暴露了他此時的期待。
狐嬌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陷入了柔軟之中,那「獸皮衣服」也蒙頭蓋了上來。
「你真的要和我睡覺?」龍墨口乾舌燥,看著近在咫尺的嬌媚臉龐,嗓音沙啞的問。
狐嬌嬌臉頰緋紅,像是天邊的紅霞,微微睜開的水潤鳳眸中倒映出稜角分明的俊臉,只覺得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睡呀,為什麼不睡。」
龍墨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觸碰上她的臉頰,板正她的臉,讓其與自己對視。
低沉的嗓音像是悶雷,壓抑著問:
「我是誰?」
狐嬌嬌歪了歪頭,抱著龍墨的腦袋湊近自己,又用手指撐開眼皮,強迫自己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看了他幾秒鐘。
龍墨只覺得有溫熱香甜的氣息噴灑在臉上。
一顆心不自覺的提起,仿佛那隻手正攥緊他的心臟。
下一秒,就聽到小雌性帶著鼻音,透著幾分嗤笑的聲音傳到耳朵里。
「你是不是傻,你是龍墨呀,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笨哦……」
說著,小手揉捏著龍墨的臉,像是擼小狗狗一樣。
龍墨眸子裡的暗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熾熱。
大手捏住在臉上揉捏的小手,目光深沉的落在她臉上,「你確定,要和我交配嗎……不會討厭我,不會後悔……」
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不願意……他可以走。
「交配……」狐嬌嬌霧蒙蒙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困惑,隨即兩眼彎起,露出一個醉醺醺的憨甜笑容。
「為什麼要後悔呀,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除了爹娘和哥哥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你對我那麼好,我也要對你好呀!」
狐嬌嬌迷迷糊糊的說完,又想起什麼,縮了縮脖子,怯生生的小聲商量著:
「就是……你能不能不要生我以前的氣,把你趕出部落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我大卸八塊行不行……」
即便是喝醉了,記憶中大反派撕碎她的景象也還歷歷在目。
可以說是狐嬌嬌最深的陰影。
龍墨的心再一次被觸動,這世上,還從來沒有一個獸人對他說過,要對他好這種話。
她是第一個。
這一句話讓他多年的鬱結煙消雲散。
「不生氣。」龍墨一瞬不瞬的看著狐嬌嬌的眼睛,四目相對,聲音低沉的承諾,「我永遠也不會生你的氣。」
酒意上頭的狐嬌嬌根本不知道龍墨說了什麼,只聽到「不生氣」三個字,似乎滿足了她的要求,布滿紅暈的臉上露出笑容,眉眼迷離中透著狐狸的嬌媚誘人,風情萬種。
龍墨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吻上了紅唇。
剛剛怎麼也撕扯不開的獸皮在龍墨手中如同易碎的紙張,撕拉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龍墨眸子裡溢滿了溫柔和愛意,動作生疏又輕柔,小心翼翼猶如對待易碎的珍寶似的……
汗珠揮灑在床墊上。
房間內的熱浪一陣蓋過一陣,像是波濤滾滾的海浪,不斷拍打著海岸線。
天邊的雲與月糾纏不休,在柔軟的雲朵包裹下,月光斷斷續續的灑落,照映出窗內兩個若隱若現的交融的影子。
……
另一邊。
狐強和狐敏帶著四個崽回家。
說是帶崽回家,其實就是狐強變成獸形帶著狐敏在部落里散步,一路慢悠悠的回去,把四個崽遠遠的甩在後面。
狐青山四兄弟早已經習以為常,識趣的拉開了距離。
走著走著,狐青高突然轉頭,疑惑的看向四周。
「青遠呢?青遠怎麼不見了?」
狐青山和狐青路這才發現少了個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剛剛不是和我們一起出來的嗎。」狐青山皺了皺眉,「我回去找找吧。」
狐青路卻一把拉住他,語氣飄飄然道:「找什麼,他一個成年雄性,還能丟了不成。」
聞言,狐青山的眉頭舒展開來。
「也是,青遠又不是小妹,不管他了,他自己會回來的。」
三人誰也沒在意狐青遠,悠哉悠哉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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