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猛的走近,發現這個人格外的熟悉。
這不就是之前一起去過兔子部落的族長兔耳嗎?
這兩日沒有見到他,還以為他在忙。
沒想到這次見面竟然是傷痕累累的樣子,看著肚子上的大洞,如果不處理的話,可能就活不了了。
「怎麼回事?這麼幾天不見,傷的這麼重。」
「快快快!把人搬到我的洞穴里,我先幫他止血。」
喬納爺爺很是著急,招呼著部落里的獸人把兔耳抬進他的洞穴。
熊安也很是著急,這可是他其他部落的好兄弟。
傷的這麼重,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等他醒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問他,但是前提一定要醒過來才行。
「有什麼需要的我現在就出去摘!」
他的語氣很是著急,感染了場上很多獸人。
他們都知道兔耳是一個很好的人。
對待很多人都很有耐心,從來不會發脾氣,說話的時候都是溫溫柔柔的。
溫暖也跟了進去。
對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兔耳,她的內心也很是擔憂。
這個族長是真的很溫柔。
她以為喬納爺爺的醫治手段很是高明,可看到他把樹葉搗碎之後就往他的傷口上糊。
明顯的被嚇了一下,肚子那麼大的洞,如果直接敷上去。先不說有沒有效果,光是身體進入異物估計就很難救回來了。
「喬納爺爺,你等等!你這個樣子敷上去他可能會死的,肚子上的傷口太大了,這個樣子敷上去根本就沒有效果。」
喬納爺爺知道,可這是獸世,醫療的手段比較落後,也只有這個辦法。
他所認識的止血藥材,也唯有這幾個而已。
如果這些都不行的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溫暖思考了下,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嚇一跳的答案。
「可以用骨針和線馬上把他肚子破洞的地方縫起來,既然獸皮可以縫在一起,那麼皮膚也是可以的,他肚子上傷口太大了,我們只能盡力一試。」
「縫起來那是獸皮,這是皮膚。真的可以嗎?」
喬納爺爺陷入了沉思,有些疑惑,有些下不去手。
要把人的皮膚縫合起來,是從來沒有過的。
人群中的獸人也沸騰了。
「怎麼能把人和獸皮聯合在一起?」
「本來就已經很受罪了,又那麼大的骨針,把人的皮膚縫合起來。真的不會死嗎?」
「我承認你真的很聰明,可這是醫治方面,還是得聽喬納爺爺怎麼說?」
「可就是擔心縫合起來還是沒有活下去,不就是白受罪了嗎?」
……
可現在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他明顯失血過多,嘴唇都已經發白。
現代醫療手段裡面,縫合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在獸世沒有辦法消毒東西都是比較次的,不知道兔耳能不能挺過來。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可現在他明顯失血過多,肚子那麼那麼大的洞。露出裡面的器官不縫合起來,直接上藥的話,你們覺得肌膚會很快癒合嗎?」
「行,那我今天就聽你的,我縫起來試試。你們幾個快去幫忙找一些骨針和乾淨的線來。」
喬納爺爺總算是下定決心開始喊人去拿東西,眸底帶著一絲冷靜和沉著。
在思考,如果是今日這件事成功的話,以後打獵受傷比較嚴重的時候,都可以考慮縫合這個手段。
獸人們聽到喬納爺爺的話,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得去準備東西。
他是巫醫,他做的決定就是最明智的。
獸人們已經去找東西,氣氛還是有些緊張。
溫暖看到他們拿出來的東西,這些獸人這種時候也不是特別笨,他們在擔心骨針比較粗,會讓兔耳多受罪。
拿過來的是部落裡面比較細的骨針,還用盆裝了一盆乾淨清澈的水。
這已經是他們能想到給予的最好的東西。
「洞穴裡面人太多了,陽光擋完全看不清楚,你們要不然出去等吧,在這裡面也沒有用。」
喬納爺爺把人趕了出去。
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發抖,可能是第一次縫製皮膚的關係吧。
溫暖看著這些人離開,才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看出了他的緊張,柔聲安慰。
「沒關係,有我在。」
「好。」
喬納爺爺看著身邊目光堅定的溫暖,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開始用獸皮清洗兔耳的傷口,漸漸的,水盆裡面的水變得血紅。
肚子上的傷口也總算是乾淨了。
清洗的時候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眉頭都緊緊皺在了一起,似乎昏迷的時候也感覺到疼。
溫暖走進把水盆往外移了一點,比較方便喬納爺爺操作。
「你可以的,別擔心。」
看著兔耳逐漸變得更加蒼白的嘴唇和臉色,也有些慶幸,幸好他是暈倒的,不然這個時候可要受罪了。
喬納爺爺點頭,嚴肅又緊張的拿著骨針和線,對著兔耳的肚子觀察了片刻。
扭頭和溫暖對視了一下手開始動。
溫暖在一邊也緊張的不行,她對於這方面真的是沒有什麼常識。
這些也僅僅是在電視劇中看到的,現在有些懊惱,如果她在現代多知道一些的話,情況會不會變得更有把握。
她緊張的手指緊緊握在一起,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喬納爺爺雖然年紀在這兒擺著,可他怎麼說也是巫醫。
見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面,很快就已經適應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算是聽到了那一句完成了。
「快坐下休息一下,你肯定也累壞了。」
溫暖知道這個時候就像是做了一場手術一樣,人的精神一直處於在高度緊繃的狀態,很是乏累。
喬納爺爺點點頭,接過溫暖手裡的獸皮擦著汗,看到兔耳肚子的傷口已經被縫合完畢。
傷口處往外滲血已經變得很少了。
似乎真的有效。
「現在我還要做些什麼?」
「一個字,等。」
溫暖看著兔耳,就那麼安靜的躺著,心裡也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