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端著盆,裡面盛滿了清水,得先把魚躍的傷口清理乾淨。
等會才好上藥。
「你忍一下,可能有點疼。」
「沒關係,麻煩姐姐了。」
魚躍搖頭,嘴唇被他咬得泛白,可為了不讓溫暖擔心,還是帶著淺笑。
溫暖動作很輕,目光落在傷口處還是沒忍住皺眉,傷得這麼重,有的地方都見骨頭了。
到底是誰捨得對他下手,這還是個孩子。
「疼嗎?」
「不疼,姐姐動作很輕。」
魚躍搖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溫暖看,不捨得移開視線。
溫暖以為魚躍是被疼傻了,伸出手揉揉他的腦袋,「很快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嗯!」
魚躍感覺到溫暖的溫柔,貪戀這一刻。
有些後悔沒有讓手下下手重些,這樣就能讓她溫柔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多一會兒。
布萊克眉頭緊皺,把溫暖扶起來。
「我來吧,暖暖你歇著。」
「不要,我要姐姐給我擦。」
魚躍皺眉,看著布萊克很不順眼。
自己跟姐姐培養感情,他出頭做什麼?
該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他可是姐姐的,得保護好自己。
布萊克額角狂跳,看著魚躍強忍著一拳打過去的衝動。
「暖暖累了,我給你擦。」
魚躍這個角度看到了布萊克因為隱忍泛起的青筋,原來也就這樣。
看來也不是很能忍。
「那好吧,我也不想累到姐姐,哥哥你要輕點,我很怕疼的。」
「嗯!」
布萊克聲音暗沉,就算是回答了。
溫暖坐在床邊,看著兩人交談,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感覺不出來。
床位,賈斯汀還在睡。
這小傢伙最近好能睡,是長身體嗎?
可魚躍不想讓布萊克碰他,想和溫暖貼貼,想跟小雌性親近。
「疼……哥哥,你輕點……」
魚躍喊著疼,聲音顫抖。
平時可是其他人伺候他,他這可是除了給暖暖擦外的第一人。
怎麼這麼矯情!
這不是個雄性嗎?
「矯情什麼!我傷得比你重的時候多了,也沒跟你一樣哼唧!」
「哥哥,你好兇啊,我不想讓你給我擦了,我要姐姐!」
魚躍哼唧著,聲音委屈地撒嬌。
布萊克眼神警告,兇狠地瞪著他。
「給我安分一點!」
「嗚嗚嗚,哥哥你別凶我了,我都受傷了……」
魚躍面上很委屈,裝作害怕不敢看布萊克。
溫暖走過去,從布萊克手裡接過獸皮,嘆口氣道:
「還是我來吧,布萊克你歇會兒,你剛才也擦了這麼久了,想來也是累了。」
「好,我聽暖暖的。」
布萊克點頭,乖巧地坐在床邊。
魚躍好似看不到一樣,只盯著溫暖看,語氣帶著撒嬌,誇讚溫暖。
「姐姐,還是你動作輕,一點都不痛呢。」
「不痛就行,已經擦好了,等會兒上完藥你就好好休息。」
溫暖小心地把魚躍身上傷口的污漬清理完,用手揉揉自己的腰。
布萊克看到,已經伸出手幫忙揉了,瞪了眼身後的魚躍。
都是這傢伙不好,累到了他的暖暖。
「我幫你揉揉,這個力道可以嗎?」
「嗯,挺好的。」
溫暖扭頭看著布萊克,溫柔地笑笑。
盧修斯和安德魯已經把草藥洗好帶回來了,看到布萊克在給溫暖按腰。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快去躺著吧。」
安德魯很緊張溫暖,瞳孔里都是擔憂。
溫暖搖頭,「這是正常生理現象,這幾天過去就好了。」
「沒事就好,還是得注意休息,草藥我來上,暖暖你去躺會兒吧,你也不忍心累到暖暖吧?」
魚躍點頭,勉強露出笑容。
「當然。」
這傢伙還真是礙事!
小雌性還在呢,竟然這麼明示。
除了答應,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擇,真是越看他越不順眼了。
盧修斯看向溫暖,「好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去躺會兒吧。」
「好,有問題了喊我。」
溫暖笑著點頭,準備走過去躺著休息,可布萊克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布萊克笑得溫柔,「怎麼忍心讓你走路,我來抱我的小雌性去休息。」
「好!」
溫暖笑得很甜。
安德魯看著布萊克和溫暖親近,心裡泛酸,他也想抱抱暖暖。
可是他身體發冷,這幾天小雌性正是怕冷的時候,他不能過去。
好難過……
直接把草藥丟給魚躍,冷著眼神打量著他。
「自己塗,這點傷口到不了不會動!我警告你,暖暖是看不出來,你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你最好不要做出對暖暖不利的事情!」
「原來哥哥不是看不出來啊,弟弟我還以為你是笨蛋。」
魚躍索性也不裝了,從床上坐起,哪裡還有半分柔弱的模樣,嘴角掛著淺笑。
他手指修長,就這麼慢悠悠地塗著草藥,嘴裡半分不饒人。
還在陰陽怪氣。
安德魯看著魚躍這樣,一腳踩在床邊,怕把床鋪弄髒。
語氣帶著不耐煩,眼神狠戾。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暖暖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就你這樣,我能一把掐死你。」
「是嗎?那哥哥你就儘管來。」
魚躍說著,把白嫩的脖子漏給安德魯,還往他身前湊。
安德魯眸色暗沉,手幾乎控制不住地差點捏上去,被盧修斯制止。
「你攔我做什麼?你想讓他把暖暖的愛分走嗎?」
「暖暖沒看清他之前,傷到了他,暖暖怕是會難過,為了他不值得。」
盧修斯對上安德魯的視線,語氣清冷解釋。
安德魯這才鬆手,臉色也恢復往常,「算了,我們時刻陪著暖暖就是,等這傢伙好了,立馬趕走!」
「恐怕到時候,哥哥趕不走我呢。」
魚躍言語挑釁,欠打模樣十足。
不懼怕兩人的眼神,反倒是輕鬆地躺了下去。
量這兩個人,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暖暖不在,他可是一下都不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