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外。
「翠翠!」納伽一手掂著幾隻野兔,另一手拿著大樹葉包裹。
興沖沖地跑了回來,額頭上還帶著林間的水汽。
「翠翠,你先吃點紅果,墊點肚子。」
鋪開的樹葉上,一顆顆鮮紅的小果子,紅彤彤的顏色和綠色搭配,讓人格外的有食慾。
更別說小果子還飄著甜香。
心中裝滿了疑惑的鐘翠翠,也抵不住胃的控制。
人有秘密,獸也有秘密,獸人更別說了。
活著哪有沒秘密的。
鍾翠翠捻起小果子,就往嘴裡扔,自己吃的同時還不忘塞給納伽幾個。4惹我的出現
雌性餵我東西!是不是認可我了?納伽心裡暗自慶喜。
手下沒停,把野兔處理乾淨,架在了火上開始烤制。
「蛇獸不是冷血動物嗎?你怎麼還會吃熟食啊?」鍾翠翠疑惑。
「我從記事起就這麼吃,生的感覺很奇怪。」納伽解釋道。
隨手把幾個紅果捏碎,汁水抹在了烤雞上。
「這樣烤出來的雞肉是香甜的,小雌性你之前都喜歡這麼吃得。」莫納一臉誇獎我的樣子。
「之前?」
「對啊。之前你還是個小兔子的時候,我餵你紅果不愛吃,你偏偏愛吃紅果烤出來的兔肉。」
之前還是個小兔子?吃兔肉的小兔子?
旁邊納伽一臉懷念的樣子,艾克斯Q斯米,鍾翠翠只感受到驚悚,內心大為震驚。
看著鍾翠翠沒什麼回應,納伽心裡閃過一絲無助。小雌性真的把我忘記了?
看著鍾翠翠已經津津有味的吃著。
納伽半靠著洞穴,看著小雌性的吃相開始回憶。
蛇類都是獨行的動物。在蛇獸幼崽化形之後,雄性父獸都會把小崽子們趕出去,獨自生活。納伽從小都和別人不一樣,他喜歡部落式的的聚集生活,那種感覺很是讓他依戀。
那時候年幼的納伽太過柔美,又因為還沒完全掌握化形,就一直保持一個幼年女童的外表在森林行走。恰逢冬季,蛇類都需要冬眠,可是納伽完全沒有任何蛇類的相關生活常識。
唯一的記憶就是重重地躺在了雪地上,眼裡只剩漫天風雪,冬季的地面好涼好硬。
幸運的是,兔獸部落的雄性意外發現了他,把它當作了流浪在外的雌性撿了回去。
兔獸的部落都覺得意外,這麼一個美貌小雌性,大冬天的太可憐了。一個冬季小雌性都是病懨懨,獸人們悉心照顧,可算獸神保佑讓這個可憐的小雌性倖存了下來。
醒來的納伽還以為自己會這麼一直安靜的活下去,在拒絕兔獸部落雄性的結侶要求中過下去。
小雌性卻在那時闖了進他的視野。
一堆的小兔子裡,他能一眼認出她來。在他眼裡,她的毛髮天生和別的小兔子不一樣,哪怕沒有光照,都會泛著暖黃色。就像他還是小蛇的時候,睜眼看到的第一縷陽光。
出色的外表總是招人喜歡的。
所以納伽在的地方,總會有一群沒化形小兔子跟著,像是串可愛的兔子拖尾特效。
納伽很喜歡小雌性蹦蹦跳跳的樣子,借著好看的皮囊,納伽時常會帶著小兔子偷偷溜出去。
本質還是雄性蛇獸,不可能一直靠著植物類生存,納伽總會偷偷出去給自己加餐。被小雌性發現之後,就會捎帶上小雌性一起,帶著小雌性出去瘋玩。
隨著時間的拉長,納伽還在小雌性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獸形,當作了兩人之間的秘密。那時的小雌性還很喜歡他的獸形,納伽經常化出獸形和她玩耍。翠綠色和暖黃色的交織,納伽以為他們兩個加一塊就是整個春夏。
不出意外的就是意外出現了。
那一天是接受獸神洗禮,年歲半年的幼獸化形的日子,其中包括小雌性。
所以納伽就自己偷偷跑出去捕食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整個兔獸部落都變成了殘肢斷臂。
尾巴後面的那一串小兔子特效不見了。
滿目瘡痍,瘋狂的找遍了部落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小雌性的身影。
昔日言笑晏晏的眾獸都倒在了血泊。
翠綠的小蛇在血泊里瘋狂的遊走,小兔子!小兔子!
猩紅的蛇信子不停探出,分析著空氣中的信息,納伽只感受到一種討厭的同類的氣息和一股令他作嘔的味道。
沒有!找遍了都沒有,但直覺告訴納伽小雌性肯定還活著。
「我原不信獸神的,」說到這,納伽聲音有些嘶啞,「幸好,我找到了你。」
「獸神在上,我甘願獻上我的靈魂換得你的平安。」
鍾翠翠全程在聽,整個人卻沒有代入感,只覺得獸世殘酷。
鍾翠翠猜測,是不是小說看多了,特別是有一類小說,主角都有一個極其悲慘的身世。
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導致她內心毫無波瀾。
「經此一事,你肯定是有大作為的,我相信你。」嘴上肯定著。
「我申請再吃一個兔子,壓壓驚。」鍾翠翠嗦了嗦帶著油漬的手指。
「翠翠等著。」
納伽收斂了情緒,繼續烤兔。
「你怎麼判斷的?判斷我就是那隻兔子的啊?」
「氣息,獸人再變化,身上甚至靈魂上的氣息都是改不了的。」
鍾翠翠皺起鼻子,深深嗅了起來,可惜她並沒有聞到所謂的氣息,只有香香的烤肉味道瘋狂的鑽入鼻息。
火光照耀下,暖黃色的小兔子半起著身子,仰著頭學習蛇獸探嗅周圍信息的動作。
和記憶里的畫面重疊,只是小兔子化形了,納伽眼底划過驚喜。
小雌性永遠都是小雌性,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鍾翠翠站起身看了看洞穴外,「莫納那個小熊怎麼還沒回來啊?」
艱苦的環境,鍾翠翠覺得懷崽對現在的她來講就是個負累。
【檢測宿主有避孕的念頭。
程度:輕微
懲罰:十指連心一秒。】
沒有給鍾翠翠一點反應的空間,十指被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的感覺。
「擦——」翠翠粗口,還沒等準確體會,疼痛轉瞬即逝。
「翠翠,怎麼了?」納伽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過去。
「沒事,被只蟲子咬了一口。」
納伽細心的觀察著小雌性的手,溫潤如玉,上下翻找都沒有看到傷口。
「現在這個洞穴還是個臨時的,我會去找部落交換一些驅蚊的草,那樣就沒有蚊子了。」納伽有些自責。
再次遇到小雌性之後他是生了獨占的念頭,但是現在簡陋的洞穴,家當不豐,讓他感覺很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