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妲把這整個事件的發生,講得理所當然。
明明在她眼裡,這個基塔還是個害羞、不會講話的大男孩。
就在這一刻,這個行為直接讓她毛骨悚然。
平鋪直敘的幾句話,鍾翠翠卻感覺到被威脅了。
不能這樣了,得做點什麼。
與其一步步被這些獸人磋磨成期望的樣子。
還不如一開始就去死。
該怎麼做呢?
鍾翠翠覺得自己的好好計劃一下。
「翠翠,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基妲滿含期待,
眼前的雌性漸漸陷入了沉默。
基妲還以為被允許了。
雙手搓了搓手,一臉害羞。
「翠翠,我可以做你的第一獸夫嗎?我想第一個擁有你的幼崽。你放心,我肯定會大度。」
基妲低頭,看著鍾翠翠的潔白無瑕的小腿。
「翠翠,我的獸印留在這裡一定很好看。」
「不!我拒絕!」
「我的獸夫一定是最強的。」鍾翠翠看著基妲後方道,表達著自己的訴求和態度。
「除非你是最強的。」說完轉臉看著
「我明白,翠翠,我肯定會捧著大把的獸核......」
話還未完,就被後面的人打斷了。
「基妲,阿嬤喊你。」
危岩直接出聲。
「噢,好的族長,我這就去。」
基妲看見族長,直接噤聲。
一步都不敢停留,直接小跑離開。
「族長是有什麼事情嗎?」
眼前的獸人,如初見那樣吸引人。
但是她的心態卻變了,能聚集一群流浪獸並當上他們的族長,還讓他們心服口服。
這一點就說明這個獸人很不簡單了。
就相當於現代,能降服監獄裡所有的犯人一樣。
光是一個好看的皮囊,是做不到的。
「沒事,就是有事和你聊聊。」
「族長有什麼就說。」
「翠翠啊,這天木部落帶著怎麼樣?」
危岩好似下了什麼決定。
「人身不自由,其他挺自由的,這裡的人也都很好。」
「總之,族長帶的,沒話說。」
「是這樣,你別聽那些小崽子們胡說。翠翠你是個不一樣的雌性。」
危岩背後的手捻著獸皮裙邊,語速越來越緩慢,像是忘台詞了。
「我知道啊,我一直不一樣,世界上哪會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嘞。」
「所以......獸神讓你不一樣,絕對不是......讓你生崽崽。」
這話還沒說完,危岩就頻頻看向旁邊的樹林。
「這老虎族長都當上了,怎麼這方面還是沒長。」
樹林裡的計殫在一旁偷偷觀望,看著危岩的眼神投來。
無語望天。
手裡的狐狸尾巴都給摸禿了。
打架是拳拳到肉,怎麼忽悠人起來這麼差勁。
「那你這是讓我當族長嘍?」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知道這個族長不一般。
但看著在他面前有些侷促地樣子,鍾翠翠還是忍不住賤兮兮地想逗逗。
「這個不行,你沒我厲害。那腰還沒我胳膊粗,一隻手你都打不過我。」
心直口快的危岩,直接扒開獸皮。
展現自己的健美的大臂肌。
「翠翠啊,你的能力很強,你想不想成為天木部落的四把手。」
這個條件聽起來比大臂肌還更具誘惑力。
「肯定是有條件吧。」
「你的能力可以像獸核......還有其他雌性一樣,具有交易作用。」
危岩時不時看向一邊的隱藏的計殫。
大狐狸計殫手舞足蹈,給危岩提示接下來的話術。
「你想不想大一統?一統獸世?」
「???」
危岩被這跳躍性話題整的反應不過來。
這是能想的嗎?
雖然內心震驚,危岩還是學著計殫教他的。
遇事不決先面無表情。
之前使這招,不管是野獸還是獸人,沒一個可以撐下來。
「???」
鍾翠翠看著危岩雙目圓瞪。
緊張的後退半步。
第一次扎紮實實地感受到氣勢威壓。
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也許天生擺爛,沒什麼野心呢?
就在鍾翠翠沒戲的時候。
計殫突然躥出。
「一統?獸世?」
計殫好像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
「鍾翠翠,你真是自不量力。」
「可你也只說了我自不量力,沒說不可能啊。」
「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嗎?」
「難道是因為我還沒出現嗎?」
「哈哈哈——」
計殫被鍾翠翠的自信給逗笑了。
「千百年來,這種事情是不被獸神允許的。」
危岩手向上指了指。
「之前紅軍師和我說過,這裡發生過弒神。」
一邊講述,一邊指著腳下這片土地。
「之前有一個雌性,很厲害,沒有人知道,她的獸形是什麼。但是她一己之力,直接掌控半個獸世大陸。最好的兩個地方都被她領導,但最後卻死在了我們北域。」
說著,危岩開始有些嚮往。
「其實北域是最次的一塊地方,獸世大陸算是被分開五塊。」
「北域、南慶、西寧、東荒,剩下的就是海域。她怎麼出現的,沒有人知道。獸世大陸只留下了她的傳說。」
「後面還發生什麼?沒了?」
鍾翠翠被這個人挑起了好奇心。
「我就知道這麼多。」
「......」
鍾翠翠繃不住了,「你們這講話怎麼都這樣式呢?話講半截,是你們特色吧。就知道這麼多你講它幹啥?純純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你。」
「別急,別急。」
計殫放下了手裡的尾巴,言語神神秘秘。
「我確實只給族長講這麼多。知道太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間的事情,反而不好。」
危岩雙手一攤。
「你看,我沒騙人吧。」
「你們不想試試突破,建立一個比她統治範圍更大的領土?」
「鍾翠翠,你是沒聽懂我的話嗎?這個事情是不被獸神允許的。」
「不允許?她都能弒神,你們為什麼不行?」
計殫的臉色嚴肅了起來,聲音沒有了以往的略帶輕佻。
「你知道你腳下的是什麼?這是一堆堆的九星獸人的屍體,整個星羅森林都是建在他們的屍骨之上。你要拿這些手底下的獸人,去堆下一個星落森林嗎?」
「我懂,你有想法。我當然不是讓你們以卵擊石。聽過火星燎原嗎?革命都是要流血犧牲的。健全的思維法度,完整的孕育體系,到時候獸世只有一個部落,那就是天木!」
一席話,把鍾翠翠自己說的熱血起來。
「你和她很像。」計殫眯著眼,帶著肯定。
又是一個不睜眼看人的謎語人。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鍾翠翠納悶起來。
「其實,之前的雌性和現在的雌性地位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