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皮劈頭蓋臉的砸下,遮住了鬣狗的視線。
鍾翠翠瞅準時機,借著身體的重力,扼住了鬣狗的脖子。
一手拿著獸皮直直塞進了鬣狗的喉嚨深處。
鬣狗就地翻滾,想甩掉身上的小雌性。
可惜有人交代,這個繁殖能力強的兔獸要留活口。
導致他不敢撕咬,致使雌性有損傷。
這就給了鍾翠翠可乘之機。
鍾翠翠借著力道,讓鬣狗甩不脫。一手捏著扁扁的玉片,胳膊掄圓了,狠狠的砸向鬣狗的眼睛。
鮮血直泵而出,鍾翠翠被濺了一臉。
「嗚——嗚嗚——」短促而又低沉的吼聲從鬣狗嘴裡發出。
劇烈的疼痛感,讓鬣狗顧不上來的目的,直接撲上了鍾翠翠,張嘴便咬。
洞穴里的聲音,也驚動了打架的納伽。
糟了!
小雌性有危險!
納伽心裡只剩下這兩個念頭。
急切地拋下對手,蛇軀快速游弋,快點!再快點!
「你以為我為什麼過來?我親愛的弟弟。」黑蛇獸蛇尾纏繞上了樹幹,上半身的蛇軀死死的絞住了納伽離去的蛇尾。「就是為了要拖住你啊。」
「納維,放開我!」納伽回頭,蛇首回頭咬了回去。
另一邊瘦弱的鬣狗聽到同伴呼喊,神色莫名。
「果然是沒化形,光有力氣不長腦子的廢物。」說著,鬣狗雙手撐地,化成了人形。
他的與獸形極為反差,獸形陰狠可憎,人形透著骨子柔弱感。
柔弱無骨的感覺,漂亮可欺,比之納伽更甚。
納伽柔和厚重,這個獸人看起來卻要比雌性還脆弱。
如果沒有雄性的標誌特徵,倒還真的會讓獸人們以為面前的是一嬌弱的雌性。
他不知道從哪裡扯出一套麻布質感的衣物,套在了沒什麼線條的身體上。
空蕩蕩的撐不起來。
就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動作,大剌剌的走進了洞穴。
納伽看著又一個獸人進入了洞穴,金色的蛇瞳已經發紅了,「嘶嘶——」
警告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
怎麼掙不脫納維的糾纏。
納伽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因為獨占欲,不考慮小雌性的安全。
為什麼不提議小雌性去冰熊部落,自己的私心害了小雌性啊。
「你好,小雌性。我是宴色。」瘦弱的鬣狗禮貌的打著招呼。
看著新進來的獸人文質彬彬,隨手制止了身上的鬣狗。
「謝謝,我不好。」鍾翠翠沒什麼好氣,單手捂著臂膀上的傷口。
「小雌性很幽默啊,我是很好相處的。」宴色忽略掉小雌性的傷口,眸色柔和,語氣也是帶著一種催眠的安定感。
「真的嗎?我不好相處噠。」
小雌性端坐在地上,看著脆弱無比。忽略掉身上的血跡的話。
(呼叫系統,急需大力丸。)鍾翠翠突然想起之前的獎勵。
【大力丸已到帳。】
一顆綠色的丸子出現在鍾翠翠的手掌中。
「我餓了,有東西吃嗎?那個蛇獸老是不給我吃飽。」稚嫩的小臉帶著些許的無辜,不得不說鍾翠翠很會迷惑人。
「他可真可惡。讓他學學我,我就不會。我只會讓你雌性開心。」宴色眉眼彎彎,看起來通透又乾淨。
很容易讓普通人放下戒心。
可惜鍾翠翠不是普通人,一個狠起來自己都殺的,怎麼會像一般人的思維呢。
「開心?我還喜歡開瓢,你喜歡嗎?」嗑藥的鐘翠翠,低垂的頭忽然抬起,仰著臉看向面前的獸人。
拿著玉片的手,使足了力氣刺向獸人的太陽穴。
嘶——
一陣劇痛眼前一片紅色,鮮血嘩啦啦流了滿臉。
避之不及,宴色被小雌性破了相。
二星獸人的宴色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怎麼誰都能欺負到自己?
鍾翠翠一擊得手,閃身就跑。
(系統,為什麼大力丸是菠菜味兒的?我最討厭了,一股子鐵鏽味兒。)邊跑邊不忘吐槽。
【宿主您好,這參考藍星大力水手,味道並不受我控制。】
【宿主,因答應您的條件,本系統要時常處於節能中,沒有重要的事情還請不要煩擾。】
(我活著不就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嗎?)鍾翠翠出了洞穴,看著翠綠的蛇身被墨色緊緊纏繞。
心下凜然,看來他們倆都是自求多福啊。
嘻嘻,不嘻嘻。
快逃!
內心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那邊洞穴里,宴色抹掉了眼上的血色,「這個小雌性很不一樣啊,很兇嘛,力氣還挺大。就是偏矮了點。」
摸著臉上的劃痕,腦海里回憶著剛剛,小雌性跳起來刺他的樣子,嘴角噙著笑。
很可愛。
「嗚嗚——」腳邊打滾的鬣狗哀鳴。宴色眉頭緊皺。一個連小雌性都控制不了的廢物。
「小雌性要跑了,起來去追。」
說著自己也化獸形奔出了洞穴。
森林裡鍾翠翠感覺自己迷路了。
剛剛像是身後有狗在追一樣,一路瘋狂逃竄,這運動量比校園跑都大。
獸世的樹木,樹冠大多如雲如蓋,沒有很分明的疏密。讓本來就方向感一般的鐘翠翠找不到路。
鍾翠翠扶著樹幹,大喘著粗氣。
沒記錯的話,這棵樹已經見過它三次了,樹幹上的刻痕清晰可見。
很明顯迷路了。
(系統,要死了,迷路了,會有狼嗎?)
鍾翠翠一邊和系統扯皮,一邊試圖找出路。
【宿主您可以完全放心,系統承諾您安全就一定會做到的。】系統彰顯著自己的誠信經營。
(半死不活也是活,你說的是哪種?)鍾翠翠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玉片,發現這小物件嗷嗷堅硬。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這麼壯實的樹幹它一捅就進去了。
沒有比較,但是鍾翠翠下意識覺得這個玉片比莫納的爪子更鋒利。
要是一邊鋒利那就更適合開瓢了。
鍾翠翠像是在轉筆一樣,小小的玉片被她玩起了雜技。
「小雌性,找到你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傳出。
鍾翠翠被嚇了一跳,高高拋起的玉片沒有接好,直接劃開手掌心。
「小雌性見到我真激動,這怪我。」柔弱且帶點神經質的宴色笑嘻嘻。
鍾翠翠沒注意到,手裡的玉片螢光一閃,已經化成類似小刀的模樣。
「確實怪你。」鍾翠翠分析著自己的狀況。
容易迷路,體能不強,生存率低,實在不適合進行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劇情。
「小狗,為什麼追我?」鍾翠翠好奇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