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行野嘲諷地笑笑,根本把這個小弟弟放在眼裡,隨後指了一個方向。
「那邊有一個閒置的山洞,適合你這種小孩子居住。」
「年紀小也是一種優勢,不是嗎?焰石族長。」
「如果再多一句廢話,我完全可以告訴她,今天梧川林裡面野虎,是你的手筆。」
席玉一瞬間變了臉色,腿部又開始疼了起來,許是雨水淋濕傷口,讓他逐漸感覺到昏昏沉沉。
「我可沒有那麼厲害,多謝族長的盛情款待。」席玉撐著身體,腰板挺直向著山洞走去,在鈞行野看不見的位置,一瘸一拐的繼續走著。
鈞行野回到了山洞,下一秒大雨傾盆。
「你回來的真及時,不然要被澆成落湯雞了。」謝枕月開玩笑的說道,並且遞給了他兔毛皮,讓他擦擦頭髮.
「夫人,你那身奇怪的衣服,是席玉送的嗎?」
謝枕月一愣,還以為這事早就過去了,回應道:「不是,我跟席玉是今天偶然在梧川林里認識的。」
鈞行野明顯放鬆了不少,他坐在床下擦著銀白的頭髮。
「那就好,夫人,這垂耳兔一族最是狡猾,看起來柔弱,其實都是心狠手辣的貨色,還是不要走得太近。」
「可是他很可愛啊,那肉嘟嘟的耳朵....」
謝枕月話還沒說完,鈞行野就化成了獸形,同樣是毛茸茸,白毛,用頭使勁蹭著她的大腿。
明顯就是一隻大貓的既視感。
謝枕月抵抗不了,讓他的腦袋搭在她的大腿上,然後兩隻手一起Rua著,脖頸間的長毛被肉揉搓的很亂,再一點點展開。
「行野,這要是被你部落的獸人們看到了,你會不會很丟臉啊?」謝枕月已經從地上Rua到了石板床上。
鈞行野溫柔低吼一聲,顯然沉醉其中,完全不考慮那些有的沒的。
謝枕月再次抱著毛茸茸入眠,一夜無夢,直接就是太陽照耀進山洞。
破天荒的,今天的鈞行野居然沒有提前起來去部落里忙,而是乖巧的趴在謝枕月身邊,守著她睡覺。
「夫人,你醒了。」他立馬化成人形,把做好的兔皮套裝拿了過來,放在石板床上。
「你什麼時候做的啊?」
謝枕月很驚喜,她是想要換換衣裳的,再去河邊清洗一下裡面的衣裳。
「自然是夫人睡覺的時候,試試吧,哪裡不合適,我再改。」
「好,謝謝你哦。」
鈞行野沉默了半天,猶豫的開口:「夫人對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客氣。」
「哦,好啊,你給我做衣裳,是你福氣!」謝枕月笑著說。
這下,鈞行野高興了,他熟練的到門口去等待了。
「族長,勾刀來了。」一個獸人跑過來匯報。
「好,你讓他等一下,我一會就過去。」
鈞行野跟勾刀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每次勾刀過來,他都是第一時間趕過去。
如今,有了謝枕月,他也認了這重色輕友的名頭。
等鈞行野和謝枕月來到部落中心的時候,勾刀明顯已經是不耐煩了。
「我說,鈞大族長,現在派頭也太大了!」
勾刀有一副鷹鉤鼻,看起來長相有點凶,他直接摟著鈞行野的肩膀,懶懶散散地說道。
不過,他的目光卻立馬定在了謝枕月的身上,目不轉睛看著,嘴裡還一直念著,「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鈞行野打掉了他的手,「不是像,就是她,她回來了 ,這還要多謝你的情報,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她。」
勾刀走到謝枕月這一側,「這還真有起死回生的巫術!不過回來就好,我兄弟等你等的頭髮都白了,還組建了部落,就是為了你們當初的約定,哈哈哈哈。」
謝枕月愣住,「為了我?」
「嗯,是你說讓他獸王,你做.」
勾刀的話被打斷,鈞行野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馬上住口。
「夫人,我跟勾刀要去商量換鹽的事情,你先去吃點東西吧。」
勾刀也馬上附和,說道:「是,這每年一次的換鹽十分重要,若不能及時補充,獸人們都會沒力氣打獵的,到了冬日就更難挺過去。」
謝枕月正好也想去洗洗衣裳,嗯了一聲就回山洞拿了衣裳抱在懷裡。
「枕月,吃飯了,到處找你。」葉知之手裡拿著一塊烤熟的羊肉,揮舞著。
謝枕月不餓,但是也坐下來吃了一小塊,問著葉知之關於換鹽的事情。
「鹽可是個好東西,我也是只吃過幾次,放在肉上,特別有滋味。」葉知之說到這裡,還擦了擦口水,然後繼續說:「現在有了你這熟肉的好辦法,要是能放上鹽,肯定更好吃!」
謝枕月幫她擦了擦嘴角,一點也不嫌棄,像是閨蜜一般。
「那要去哪裡換鹽啊?咱們這沒有嘛?」
「哎,沒有,要是有的話,也不用去那麼遙遠的地方換了。」葉知之指了一個方向,愁容滿面的,唉聲嘆氣的繼續講:「哪,那邊費方向就雲島部落,他們部落有一座聖山,有鹽,就是要用好多東西換,我記得去年用了足足二十頭野牛,十頭老虎,還有不計其數的野雞野鴨,才換回來這麼一點點。」
謝枕月坐不住了!
「這麼多東西,就換那麼一點點鹽??」她不可置信,也就是她手掌心那麼大小。
「這還要咱們族長低三下四的,想想都生氣,不過就只有他們那裡有,其他部落也要去的,今天鷹族的勾刀族長不就來麼,估計就是這事。」
謝枕月第一次深刻感知到鈞行野的不容易,也是愁眉不展的拿著衣服,去河邊了。
她今天穿著兔皮套裝,看起來俏皮可愛,因為是短毛兔皮,所以也不是很熱。
河邊涼快,謝枕月很快找到了一個位置,就開始洗洗涮涮,再從裡面的小衣服開始洗。
「姐姐,我等你很久了。」席玉從謝枕月出了部落,就一直跟在後面。
謝枕月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部落裡面的獸崽,可是聲音不太像,一看是席玉,趕緊捂住了正在洗的小衣服。
「席玉,你你你離我遠點!」
席玉委屈,還是聽話的退了兩步,隨後眼眸一沉,問道:「你身上穿的什麼?姐姐你身上穿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