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弄死你

  面對客戶的無理取鬧,我選擇將計就計,一步一步慢慢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還沒有好好施展一下拳腳,這次算是逮住個好機會。

  「領導,不好意思,是我的過失,您放心,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情」電話中我儘量表現得軟弱一些。

  「我也知道,你肯定有你的委屈,但要記住,顧客就是上帝,尤其是這種咱得罪不起的,趕緊處理好,不然你我都吃不消」主管囑咐了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一根煙熄滅,我徑直返回了住院樓。正值晚飯時間,各色人物進進出出,我剛踏進大門,保安就把我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外賣員是不能進來的,你打電話讓病人或者家屬下來那一趟吧」

  「我不是送外賣的,你看我拿著外賣了嗎?我是去看裡面病人的,三樓304,姓崔,我朋友」

  「你稍等,我看下。」保安小哥說著,翻起了一個小本本,上面寫了探視人員登記表

  「對不起,院裡有規定,探視最多只能兩個人,而且馬上要過探視時間了」

  小哥盡職守責,我也不好為難他。看來要用些手段了。我「哦」了一聲,略顯失落的轉身要離開。腳下突然拌蒜,向著小哥的身邊倒去。他急忙伸手將我扶穩,我順勢拉住他連聲道謝。就在此刻,我望著他,將精神力傳入了他的腦海,幻術「離神」,小哥呆呆的愣了兩秒。回過神來時,我已經進入電梯去往了三樓。他此時只是記得剛剛有個主治醫師來檢查患者術後情況便放行了進去。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神離」這種精神控制的幻術算是中等難度的,我10歲時便會靠著它騙姜二去偷宮裡寶物來玩了,但是對於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幾乎沒有任何效果。我滿打滿算一天最多能使用四次,再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來到了三樓,右手邊便是護士站。我走近上前便看見剛才樓下幫我送外賣的姑娘正坐在那裡哭的梨花帶雨,周圍站著幾個同事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小月啊,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哭也沒用啊,咱院裡有規定不能私自替患者取快遞、外賣的,你說鬧成這樣怎麼辦」

  「那個姓閆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打住進來的第一天就對你色迷迷,你還不躲他遠一些,早晚要吃虧」

  「就是,就是,而且呀,我聽說他家裡啊當官的,好像還不小呢,你趕快想想以後怎麼應對吧」

  我大概明白事情了原委,應該是幫我送外賣給304,讓領導發現了,或者被舉報了,她正委屈呢。有時候,很多地方的規定缺乏人性化管理,雖然他們有他們的苦衷,或者是怕承擔相應的風險和責任,但同時也缺少了人情味。

  「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304房間怎麼走」

  我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議論,看著我一身外賣工服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其中一個微胖的護士有些不解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我們這裡外賣不讓進來,你去304找誰啊,探視時間快過了。」

  花小月也看到了我,抽泣著周圍的同時說到:

  「剛才我就是幫他送一下外賣的,誰想到那個姓閆的不依不饒,還說快遞被偷吃了,裡面還有鼻涕之類的東西。我拿進去的時候包裝好好的,就是他故意誣陷」

  說完,她又向我說到:

  「不好意思,這事連累你,和你沒關係。大不了我不幹了」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還透著一股倔強,我對她的喜愛越發濃烈,怎麼能讓如此心地純潔善良的姑娘受到如此的不公。我隨即說到:

  「不好意思各位美女,是這樣的。是我給剛才給304姓閆的先生送的外賣,期間因為工作失誤導致了他投訴到我主管那裡,我上來時和樓下保安師傅打了招呼,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客戶賠禮、道歉並進行一些補償。」

  「你也真實倒霉,招惹到這種人,去吧,去吧,別太久啊。」

  「你小點聲,別讓人家聽見。」

  「對了,這事兒和我們小月可沒關係,你惹的禍,自己承擔,說清楚。」

  面對護士們的一言一語,我連忙點頭示意明白。同時我向花小月道:

  「那個,花護士是吧,抱歉啊,牽連你了,麻煩借一步說話,我想了解一些具體事情,也好和客戶溝通。」

  花小月也是明理的人,起身把我帶到了護士值班室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叫外賣的人叫閆鵬,男性,26歲,是6天前住進病房的,做的盲腸手術,本來三五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他總是找各種理由賴著不走,不是說傷口癒合不理想,就是說感覺還是不舒服。因為家裡有錢有勢,他爸是某省的書記,他媽是做房地產的,醫院的領導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為什麼不想出院啊?」我好奇的問道.

  花小月瞬間雙頰微微泛紅,顯露出一股羞澀的說:

  「因為......因為他總是纏著我」

  閆鵬自從住進病房的第一天就看上花小月了,一直在追求她,整天死纏爛打。可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他。於是說自己有男朋友,讓他死了心吧。誰承想,那小子非但沒有死心,還不知好歹的追問她男朋友的事情。說「男朋友肯定沒我這麼優秀,你跟我吧,也別上班了,每月給你10萬零花錢,我爸媽有的是錢。」

  「他喜歡你,為什麼還投訴你違規送外賣呢」

  我一邊說,一邊遞給她一張紙巾,她眼角上還掛著點點的淚珠,看的出這段時間受了不少委屈。

  「今天我幫你送外賣的時候,他正好站在陽台向下張望,這是聽同事說的。後來我把外賣給他的時候也沒什麼異常,沒多久就聽見他在房間裡大吵大鬧的說什麼我外賣這麼就剩一半了,肯定有人偷吃,你麼護士私幫外賣員送東西我要是被毒死了負的起責嗎?知不知道我爸媽是誰,你們命加一起都賠不起我。」

  小姑娘越說越委屈,淚水再次止不住的滴落。

  「後來護士長知道了這件事,帶著我去跟他道歉,想要息事寧人,可他卻要求我一個人和他溝通,護士長離去後他和我說,只要我和他好,他就既往不咎。或者陪她一個月也行。我實在氣不過就罵了他句臭流氓,沒想到他立刻翻臉,叫嚷道那你就好自為之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你就是陪老子一年老子也不鳥你。」

  死,這貨必須得死,全家都得死,能養出這麼一個兒子,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完花小月得講述,氣的握緊雙全顫抖著,心裡想著,這種人靠著父母整天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為非作歹卻能逍遙法外,留在社會後患無窮。

  「放心吧,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擔心了」我安慰道。

  「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才這麼說的,你是個好人,但你一個送外賣得怎麼和他斗,再說我也確實違反了規定。」花小月擦拭著她那細嫩的臉龐說到。

  「放心,就像你說的,我就是個送外賣的,什麼難纏的客戶沒遇到過,更沒什麼顧慮,沒事的,我能說會道,把他的氣消了就沒事了哈」我打趣的說到。

  「那你小心點,姓閆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對付,別為難自己。」她將信將疑的對我說著,心裏面其實也沒有底,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實在是找不出別的更好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