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逃跑

  「滾」面對醉漢的騷擾,花小月沒有半分畏懼。可能因為這一天的遭遇讓她借著些許酒意爆發出來。醉漢先是愣了一下,沒料到會碰到釘子。一般情況下,女孩不是落荒而逃,就是拿出電話報警。

  「叫你們滾,聽不見嗎?」這個時候我要是不說些什麼會顯得自己太慫了。如果他們此刻識趣的離開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但是偏偏就有這麼一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上趕著去找閻王爺簽到。

  「呦呵,真有不知道死活的主兒,敢在這兒跟我們哥幾個這麼說話,我們跟這小妞說話,跟你沒關係。不然你這隻手怎麼沒得都不知道。」

  五人中一個瘦高個子的人上前一步,撇著嘴,彎著腰惡狠狠的威脅著我。

  「小逼崽子,活膩歪了吧,周圍打聽打聽,知道龐三兒嗎,你爹我就是。」光頭向著瘦高男人伸手示意讓自己來耀武揚威一下。

  他要是知道上一個跟我叫板的人下場什麼樣,這會兒褲子肯定是濕的。

  「你是龐三兒?」社會裡道上方面的事情觸及到了我的知識盲區。我假裝略有耳聞的確認著。

  「知道怕了嗎?現在給你爹我把鞋舔乾淨然後滾的遠遠的,別打擾我跟這位小美人搞對象。」

  「問您個事」我慫慫的望向他。

  「啥事?」醉漢見我有些懼色,鄙夷的問道:

  「龐三兒,是因為你給別人當小三才這麼叫的嗎?」

  「噗」花小月一口酒沒喝進去,一下噴了出來。

  「我操,你找死」光頭聞言抄起桌上的酒瓶舉罵罵咧咧的向我砸來。其他幾人也都各自抄起了傢伙,卻沒有動手,只是裝腔作勢地揮舞著手中的酒瓶、板凳一副隨時要取我性命的架勢。周圍的食客有的躲進屋內拿出手機錄著視頻,還有的準備打電話報警,都被這幾個無賴警告著:

  「我看誰他們敢報警,敢動一下連你們都收拾」

  「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怕,進去蹲幾天,出來一樣收拾你們」

  「實話告訴你們,局子裡我們有人,不想死的就試試」

  就當光頭的酒瓶下落的那一刻,我早已起身,稍稍側肩,酒瓶順勢落空。光頭也因為慣性的作用身體前傾,我趁勢抬起膝蓋向著他胸口頂去。光頭挨了這一擊後瞬間橫飛出了數米。眾人看到眼前這一幕驚訝之際,我迅速拉起還在已經嚇呆的花小月飛奔了出去,後面不斷傳來光頭的慘叫聲音和追擊的腳步聲,還有半塊磚頭從身邊飛過。

  跑了約莫四五分鐘,花小月停下腳步,彎下腰喘著粗氣說:

  「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動了,他們應該追不上來了,我從小到大也沒跑過這麼快」

  「你沒事吧」

  我關心的問道,心裡想著,不是你沒跑過這麼快,是我把內力偷偷的灌進了你的體內,激發了你的潛力,估計當時速度能和博爾特有一拼了,只是那個時候誰會注意到這些呢。

  花小月之後小腿酸疼了幾日,她說可能是跑太快了肌肉有些拉傷。

  「沒事,就是跑不動了。」

  「放心,他們追捕過來的,他們幾個醉成那個熊樣,走路都不穩還跑個毛啊」

  她聽到我這麼講,心裡頓時踏實下來。眨著大眼睛說道:

  「你挺厲害啊,一下給人家踢那麼遠」

  「我有啥厲害的,喝醉的人反應慢,我才僥倖得手的,再說我也沒踢他啊,就是想抬腿嚇唬他一下,誰知道慣性那麼大,他就被頂飛了」

  我找了些藉口解釋著,但願她能相信。

  「那也挺厲害,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叫龐三兒的我好像聽說過」

  我疑惑的看著她,好奇難道龐三兒的名號這麼響嗎?是我孤陋寡聞了?花小月見我不解,便和我講了起來。

  原來她的弟弟曾經和他談起過龐三兒這個名字。花小月和弟弟的關係從小便很好,說是姐弟情深一點不過分。弟弟去年考上了這邊的大學,她也特意跑來這邊工作。一來這邊收入待遇會比老家高不少,二來可以隨時照顧弟弟,再者有個什麼情況相互也好有個照應。有次花小月給他買了些換季的衣服送到學校。中午兩人順便吃個便飯。期間小弟跟她要了500塊錢,開始花小月以為是弟弟談戀愛,增加了開銷,細問之下才知道是他們班一名女同學被一個當地的流氓強姦了,家裡報了警,隨後就不了了之了,說是什麼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其實是嫌疑人找來一伙人,來到學校,利用各種卑鄙手段掌握了被侵犯女孩的各種信息,在審問時一口咬定是和女孩自由戀愛,又威脅女孩身邊幾個好友做了偽證,最後女同學得了抑鬱症,跳樓自殺了。女孩家裡條件不好,班裡同學想要湊些錢給那女同學家里送去表示心意。那個流氓名字就叫龐三兒,當地的學生聽到這名字都敬而遠之,閉口不談。

  聽到這些,我咬牙切齒道:

  「這他媽就是個畜生,畜生都不如」

  「我聽到那個男的說自己是龐三兒當時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了,現在想想還冒冷汗呢,要不是你......」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也知道我能明白她的意思。

  「話說回來,你跑的真夠快的」

  花小月見氣氛有些消沉,立刻轉移了話題。

  「不跑快點能行嗎,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是這輩子沒這麼玩命過」我苦笑著回答。

  「你已經很勇敢了,對方是龐三兒,你都敢用那種語言嘲笑他」

  「因為我真不認識他」面對她的讚揚我很坦白的告訴他:

  「我當時只想著不能讓你受任何人欺負,沒考慮過什麼後果」

  花小月微微揚起了頭,眼中仿佛閃著淚光,輕聲的說道:

  「你是第二個和我說這話的人」

  「還有和你說過」我略帶醋意的詢問

  「我弟唄,從小都是他保護我,為我挨了不少揍,最後總是鼻青臉腫的和我說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你有個令人羨慕的好弟弟」我打消了心頭的醋意,真心的感嘆著。

  「我以後能叫你波波嗎?何鄭波這個名字好拗口」

  聽到她的要求後,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激動。這是不是說明她想要和我進一步的接觸呢?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那我以後能叫你小月月嗎?」

  「不行」花小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小月月好難聽,還像個十幾年前的老梗」

  我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隨著她的話語起起落落。好在最後她給了個我能接受的理由。

  「那我叫你什麼啊」

  「叫我大王,聽著霸氣,我喜歡」花小月壞笑著說。

  對於這個既不曖昧,又能拉近我倆距離的叫法我欣然接受。這個稱謂還透著一股她想要時刻掌控我的意思

  「那以後我就叫你大王八」我同樣壞笑著回復。

  「你才大王八呢,討厭」花小月的小拳拳在我的肩膀捶打了幾下。我才體會到什麼叫做骨頭都酥了的感覺,真是太他媽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