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庭一直擔心自己的妻小沒見過世面,被人矇騙,那曾想著道的竟是自己。-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什麼,精於世道的於先生竟然著了道,什麼樣的道能讓於先生著了?不急,我們慢慢往下看。
山陽縣縣太爺客氣的接待了夏候爺身邊的長史,接待地點——山陽縣最上檔次的酒樓,用現代語言來描述就是五星級大酒店。
酒樓高三層,飛檐走獸、琉璃黛瓦,朱漆闊門,頂端掛著黑底金字招牌,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四個大字——山陽酒樓。酒樓輪廓有北方石砌的粗獷,雕樑畫棟之處又有江南細緻的韻味,在小小的山陽縣,這幢酒樓就是身份和地位的相征,能進這酒樓的,非富則貴。
山陽縣縣太爺平正利點頭哈腰的伸出左手,親自把於文庭引上了頂層精緻包間。
雖說是小縣城,可是裡面的情形一點也不遜於京里某些中等大酒樓,時下雖是冬天,寒冷異常,可是上了三樓,仿佛走進了春天,不僅溫暖如春,推開包間門之後,對門的擋屏竟是水晶珠簾,那珠簾逶迤傾瀉,有琴聲從簾後流淌而出。
作為曾經的文人墨客,於文庭於君子六藝相當精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雖然只聽了一小段琴聲,但他聽得出,彈琴之人琴藝造詣頗高,不知覺往簾後走去,想看看彈琴者是誰?
平縣令站在於文庭身後,得意的眯起雙眼,不動聲色的讓後面人停了腳步,看著走進廳內的於文庭,都說落拓書生於文庭詩書禮樂無所不精,他倒要看看他精到什麼程度?
於文庭順著琴聲走到了彈奏者的跟前,只見一年輕女子,面蒙白紗,半露臻首,露出的額頭,光潔盈潤,有美人尖(指額頭正中的頭髮往下(前)再長一點,形成一個小小的尖狀,從正面看,像『M』型,古人把美人尖作為評選美女和美男的標準,有美人尖者為上品),只見她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或輕或緩,時而似深澗滴泉清冽空靈,時而如江河流轉奔流不息,琴聲裊裊,餘音繞樑不絕,竟是琴中高手。
當琴聲結束時,於文庭禁不住拍手稱讚,「好琴!」
彈琴者輕輕起身回禮,「奴家有幸能彈一曲,奈何知音難尋,今得先生一贊,奴家覺得甚是歡喜,幸甚至哉,先生,請!」
蒙面紗的女人親自給於文庭拿了蒲團,「請,先生!」
於文庭捋了一把鬍鬚,「聽姑娘口音,似是京城人士?」
女人輕笑:「先生厲害,奴家從小在京城康樂坊長大!」
「原來是康樂坊中的人,怪不得琴藝不俗!」聽說是京里名館中出來的人,於文庭讚嘆般的回著剛才的琴聲,竟失去了警覺,為自己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女人見於文庭一幅陶醉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拿起茶杯給他斟茶水:「先生山謬讚了!」
「不必謙虛,剛才那首《念郎歸》,確實不錯。」
平縣令見於文庭贊口不絕,適時上前,「先生果然是雅人,我等凡夫俗子就沒有聽出來,只覺哀聲切切,那有小鼓、擊缶來得暢快淋漓。」
於文庭笑笑,「平大人還真是有趣,果然如此!」
「讓先生見笑了!」
一行人依主次落坐,間有酒樓侍女上酒上菜,不一會兒,矮桌上的酒菜都上滿了。
平縣令站了起來,舉著酒盞對著於文庭說道,「今天有幸能和於先生共桌飲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先生,平某先敬先生一杯!」
「平大人客氣了,大人先入坐。」
「多謝先生!」
於文庭等平正利坐下來之後飲了杯中酒。
平正利連忙傾身上前,拿起酒壺給於文庭又斟了一杯,「大人,還請吃點小菜。」
「平大人請隨意!」
「是,於先生!」
平正利坐直之後,揮了一下手,身後的伶人再次操起琴來,琴音裊裊,美酒佳肴,包間中的氣氛越來越濃烈,美人尖伶人不知何時已經坐到於文庭身邊,和眾人行著行酒令,不過今天的行酒令似乎充滿著文人氣息,大家都以對詩來罰酒,顯得高雅而有情調。
平正利看著他帶過來的幾個才子,杯子靠在嘴邊,有一口沒一口的眯著,氣氛不夠時,他就湊上一句,夠時,他就不動聲色的避在一邊,看著面前人行酒令。
於文庭沒有想到美人尖不僅琴彈得好,詩也對得好,不知不覺中,自己竟喝了不少酒,他突然暗暗警醒了一下,自己行蹤暴露之事還沒搞清楚呢,怎麼能亂喝酒了,再有來酒之時,他開始有意識的擋了,而且,今天酒桌上的陪酒之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幫會的粗人,竟都是文人,非常投自己脾性,難道……他幾不可見的看了一眼把酒杯靠在唇邊的平正利,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這種狀態怎麼這麼熟悉呢?
於文庭暗暗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對了,這不是自己常有的狀態嗎?他的心驀的一緊,不對,這似乎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他的頭突然就重起來,他慢慢的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
當於文庭頭歪倒在桌子上時,來陪客的幾人迅速的說道,「大人,我們回去了!」
平正利陰覺的提醒說道:「今天的事知道怎麼處理吧?」
「知道,大人,我們懂的。」
「那就好,只要你們聽話,幫你們謀個一官半職沒問題。」
「多謝大人!」幾個年紀不等的男人很快退了出去。
平正利站起來,低眼看向於文庭,「聽說你是夏候爺的第一謀士,位居開國府的長史,從五品,我一個縣太爺也不過正七品,一個幕僚竟比我這個正經的進士及第還牛拜,果然是靠著大樹好乘涼啊!」
美人尖風涼的說道:「平大人,主人讓我來山陽,可不是聽你發勞騷的。」
平正利笑笑:「平某知道,剩下來的就看美人你了!」
「不要大人說,把人抬過去吧!」
「是,美人!」
……
當於文庭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頭疼得要裂開,他用力揉了揉,過了好一會兒頭腦才清醒點,剛想叫妻子于氏,邊上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於文庭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對於已經聽過的聲音當然也一樣,他倏的一下坐了起來,剛想蹦下床,略思索一下,伸出自己的臂膀,這才發現自己的臂膀竟是光的,眯了一下,伸到美人頭下,輕聲輕語,「昨天怎麼樣?」
「先生是問酒桌上,還是問床上?」女人風情萬種的問道。
於文庭仰頭大笑,笑了幾聲後,微微冷然說道,「你很不錯!」說完,淡定的下床,穿上自己衣服。
美人躺在床上看著於文庭不慢不徐的穿衣,並沒有說話。
等於文庭從懷中掏出飛錢百兩放在床頭時,美人才開口,「先生,已經有人付過了。」
「是嘛?」
「當然,你猜猜是誰?」
於文庭看了一眼美人後,並沒回答,徑直走到房門口,推門準備出去。
「先生真不想不知道是誰?」
於文庭推開了門。
美人說道:「可付了不少銀子!」
於文庭回頭看向床上妖嬈的美人,臉色已經很冷了。
「先生生氣了?」美人捂嘴輕笑,「奴家也是仰幕先生才華才和先生來了這場偶遇,要不奴家退了那十萬兩了」
就算老於事故的於文庭也暗暗大驚,壓著震驚問道:「十萬兩?」
美人淺笑嫣然:「是啊,先生,平大人已經全付了!」
於文庭才不相信什麼平大人,嚴厲問道:「什麼人讓人過來?」
「沒有啊,先生難道沒聽過京城美人溫秀秀首夜價值黃金萬兩麼?」
「你是溫秀秀?」於文庭覺得自己恍乎聽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個女琴師。
「是的,先生!」溫秀秀手捋著頭髮,嫵媚一笑,「奴家千里迢迢送來初夜,先生還滿意乎!」
於文庭冷笑一聲,「算計我?」
「先生這話可太難聽了!」
於文庭關上門走到床邊,這時的他氣得想掐死這個女人,自己正是太大意了,只想著小縣城居然也有琴藝如此出眾之人,怎麼就不想一下,擁有如此好琴藝的女人,怎會是山陽這個小地方的人,自己一出京就被人盯上了,可……
於文庭抿了下嘴,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美人妖嬈的笑道:「大人咱們京城再見喲!」
於文庭頓了一下腳,然後大步流星的出了酒樓。
酒樓大堂內,山陽縣平大人正坐在哪裡,見於文庭下來,仍然點頭哈腰的上前,「先生,怎麼樣?」
於文庭兩眼直直的看向平正利,「很好!」
平大人明知於文庭恨不得吃了他,你然笑眯眯的說道,「很好就好,大人,下官已經把她贖了身,以後就在你身邊就個美妾。」
於文庭壓著火氣說道:「給我退了!」
「大人,下官可付了不銀子……」
於文庭再次說道:「給我退了!」情緒已經到了極點。
「大人……」
於文庭突然轉頭吼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大人……」
「信不信,我把這個女人送到你爹床上!」
「大……是,是,下官明白了」
「哼……」於文庭甩著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平正利眯眼哼了句小曲,「第一謀士也不過如此嘛,要是我有機會,說不定也能成為夏候爺的第一謀士,可惜啊,沒遇上!」
邊上小廝說道,「大人,你現在的光景也很好呀,既然能算到第一謀士,豈不是說你比第一謀士還厲害?」
「嗯,說得有道理,賞!」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東府某地
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收到了一隻信鴿,信鴿停在他面前,他拿下信鴿腿上的綁信,上面寫著:成了。
於文庭回到客棧吩咐人去查被人算計一事,結果,竟毫無結果,他明白撞上地頭蛇了,細細的想了想,他們讓自己中美人局的意義在哪裡,為何要這樣做?難道真跟候爺來信的內容有關,他們見自己過來,用這些劣招讓自己不查?這怎麼可能,雖然朝庭明令禁止當官的不能嫖妓,可還不是照樣有官員出入青樓伎館風流快活,問題是有沒有較真,這事會被較真到什麼程度呢?於文庭沒能想到。
當夏琰知道這事時,京城官場十之八九的人也知道這事了,個個暗暗吃驚,紛紛議論。
「聽說夏琰的長史回鄉祭祖收人賄賂了,你們知不知道?」
「沒聽說呀!」
「不可能,茶樓酒館賭場到處都在說,你沒聽到?」
「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的事。」
「收了多少賄賂?」
「聽說玩了個女人玩了十萬兩。」
「神明啊,十萬兩?什么女人值十萬兩?」
「京城醉雲樓第一名妓。」
「林俏兒?」
「不,林俏兒早就過時了!」
「不可能,十天前,我還有同窗去捧林俏兒的場子呢?」
「說你過時了吧,你還不承認,現在是溫秀秀了!」
「沒聽過呀?」
「醉雲樓第一琴師是誰?」
「哦,她呀,什麼時候成醉雲樓第一名妓了?」
「兄弟……」說話之人嘖嘖嘴,搖了搖頭,「你跟不上了呀,這種事隨時隨地可以發生呀,昨天是頭牌,說不定今天就不是了,就換人了。」
「哦……對,對,對,明白了,醉雲樓的第一,起步價都是千兩、萬兩以上,為何這個是十萬兩?」
「這還要說嘛,人家是名琴師,再加上人捧,一個初夜十萬兩還不是小意思。」
「我的娘哎,十萬兩,老子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賺到。」
「趕緊找門路去呀……」
「對,對……」
京城皇宮門樓外
早朝的大臣們已經散朝了,出了瓮城,準備上馬車打道回府了。
吏部郎中杜衛珍杜大人笑著問向夏琰,「夏候爺,最近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夏琰面無表情的回道,「夏某不知杜大人所說何事,這是其一,其二,夏言從不聽傳言。」
「……」杜大人碰了了軟釘子,馬上哼笑了一聲,「夏候爺,空穴不來風,還是好好管管手下吧,十萬兩,一個正四官員八年的俸祿,可不是開玩笑的。」
夏琰抬眉,「杜大人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要死人的。」
「你……」
御史台的周大人冷笑一聲,「弄不好,還真要死人,大正月里可真晦氣。」
董大人好像做人情的樣子,笑道,「天氣冷,各位大人還是趕緊回家吃飯,傳言嘛,真真假假誰辨得清,你說是吧,夏候爺!」
「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
「皇上會派人查的,周大人就不必操心了!」
「對,皇上會派人查,不過淮東是夏候爺的治下,於文庭又是夏候爺的長史,夏候爺,你不會不查或是包庇吧」
夏琰正氣凜然的回道:「夏某人會秉公處理。」
董大人陰陽怪調的說道:「那我們就看看夏候爺如何秉公處理?」
「對,對……」
「夏候爺,大正月的,有得忙了,真是辛苦了!」
夏琰冷冷的看著一唱一合的幾人,眼眸幽深。夏小同提醒道「候爺,該上驕了。」
正說著,有內侍小跑著過來,「夏候爺,請等一下!」
夏琰收回上馬車的腳,轉過身來,看向內侍。
內侍連忙行禮,說道,「候爺,皇上讓你過去一趟。」
夏琰拱手回道,「知道了!」
夏琰跟著內侍又進了宮門。
眾人看著夏琰被皇帝叫走,個個竊竊私語,小聲的議論著。
幾位老王爺不屑的笑笑,「一個人不可能一直好運,你看,這不就來了!」
「就是,這個正月不錯呀!」
「是啊,這天似乎又要下雪了,趕緊回吧!」
「對,趕緊回。」
趙之儀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等眾朝官走得差不多了,他的小廝顯子說道,「公子——」
「怎麼回事?」
「說是山陽縣縣太爺為了討好長史於文庭花了重金請了京城名妓。」
「京城名妓,誰?」
「回爺,剛升的花魁,溫秀秀!」
「女琴師溫秀秀?」趙之儀認識此人。
「是,爺,此女出自康樂坊!」
趙之儀眯起眼笑笑:「這手筆出的倒是大呀!」
「爺——」
「居然投其所好,難怪會中道。」
「爺,夏候爺會不會被皇上……」
趙之儀看了看皇宮方向,垂頭想了一下,「回家!」
「是,爺!」
山陽縣
於文庭想了想,不管對方什麼目的,他準備按步就班出去暗暗查訪,完成候爺交待的事,剛走到大街上,就被人圍住了,讓周圍的侍衛措手不及,等眾人被於文庭的侍衛制止時,他們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們朝於文庭扔爛菜子,還有人連金貴的雞蛋都捨得扔,他們邊扔邊罵,「貪官污吏,快快還我們的銀子來,吃人血的貪官污吏,快快還我們的銀子」
於文庭等人竟被民眾困住了,身上被扔得都是菜葉子,還有臭雞蛋。
住在客棧的於家芝聽說自己爹剛出去就被人扔雞蛋,連忙包起頭巾要出去救父。
「芝兒,讓你大弟去,你一個女兒家不要拋頭露面」
「娘,什么女兒家不要拋頭露面,那都是大戶人家有銀子才會講究」於家芝邊說邊跟著於家信出了客棧。
于氏急得跺了一下腳也著女兒出了客棧。
於家信和於家芝塊頭都不大,擠著人縫居然也擠進來了,和長隨久生、久子合力,把於文庭拽回了客棧。
于氏趕緊給於文庭叫水收拾洗澡。
民眾聚在客棧門口不肯散去,隱隱有鬧事的樣子。
於家芝氣得兩隻腳不停的跑來跑去,眼珠子翻了一下,走到丁小十跟前,「前幾天我看到你翻跟頭挺厲害的,是不是?」
丁小十看了一眼稚氣未脫的丁家芝,「還行!」
於家芝說道:「那你趕緊去把縣太爺提到客棧門口。」
「做什麼?」
於家芝見侍衛不聽自己的,連忙把於文庭搬了出來:「我爹叫的,我怎麼知道?」
丁小十不太信,問道:「於先生什麼時候叫了?」
「剛才我把他從人群拉出來時!」於家芝眨了一下眼說道。
丁小十想了一下說道,「好!」
「多帶兩個人,偷偷的,不要被他們發現,發現就動不了。」
「是,大娘子!」
「趕緊去吧!」
於家信見侍衛走了,問道,「你想禍水東移?」
「難道不行?」
「到是方法。」
於家芝說道:「這方法還是你先生教的呢?」
「我講給小三郎、四郎聽,被你聽到了?」
「是啊,我們女人家遇到事,不也經常賴到別人頭上,更可況,這十萬兩本來就是這個臭縣太爺幹的好事,居然拿十萬兩買個臭女人的初夜,買他娘的個頭,把他老娘賣了都不不值這個銀子……」於家芝潑辣的很。
於家信搖了搖頭,「爹還提醒我們不要著道,想不到自己……」
「你怪爹幹什麼,要怪就怪壞人太壞了!」於文庭聽到女兒的話,一定會感慨,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吧。
於家信小大人般的嘆了口氣,「先生說做官不好官,果然是這樣。」
于氏幫於文庭衣服都拿好後,怔怔的站在門口,一臉傷心色,還說不找女人,找個女人居然十萬兩,十萬兩啊,幾輩子才能賺到,這可怎麼辦?
京城皇宮
誠嘉帝問道:「夏愛卿,傳言你打算怎麼辦?」
「回聖上,臣要去查證!」
「好一個查證。」誠嘉帝笑笑,「十萬兩銀子,三個鄉鎮的稅賦收入,得玩什麼樣的女人,才值這個價?」
夏琰回道:「回皇上,京城公子哥們捧出來的。」
誠嘉帝突然問道:「子淳有捧過嗎?」
「回聖上,臣沒有!」
「為何?」誠嘉帝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少年年代不鮮衣怒馬、不走馬章台,以後還有機會嗎?」
「回聖上,有——」
誠嘉帝看向夏琰,「哦,是嘛!」
「回聖上,走馬章台的人,京城之中太多了。」
「算你一個嗎?」
夏琰看了一下誠嘉帝,然後回道,「臣——懼內——」
「懼……」誠嘉帝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夏子淳拱手微彎著腰,一直等到誠嘉帝不再笑為止。
「夏愛卿,不可能吧!」誠嘉帝意味深長的問道。
「回聖上,是真的。」
「朕不信?」在這個以夫為天的社會裡,男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誠嘉帝雖然知道夏琰極度自律,可是他還是想聽他親口說說,仿佛要驗證什麼似。
夏琰拱手低頭回道:「聖上,內子說了,要是看到我胡搞,她就帶著我的兒子改嫁,讓我的兒了改別人的姓,臣被她嚇住了!」
「什……麼……改嫁?」
「是。」
「她怎麼敢想……」
夏琰似無奈的笑笑:「回聖上,內子說了,世上男人多得是,又不只有臣一個,沒有臣還有其他男人……」
誠嘉帝笑笑,倚到龍椅背上,「你這平民小妻子好像非同尋常?」
夏琰一句話擋了好奇的誠嘉帝:「聖上,明月大師批的人沒有尋常人。」
「哦,也是……」誠嘉帝再次笑笑,停了一下說道,「準備多久給朕答案?」
「回聖上,臣儘快!」
「好,那朕就等你的消息。」
「謝聖上對臣的信任。」
「去吧!」
「是,聖上。」
山陽縣某客棧
於文庭快速的洗漱出來,他準備去找山陽縣縣太爺探探底,究竟是何人讓他用十萬兩坑了自己,剛出來,就發現山陽縣縣太爺被丁小十揪在客棧門口,自己的兒子穿著長衫站在他身邊對著民眾說道,「我爹沒看到銀子,這銀子是你們縣太爺為了升官發財,請了京城名妓用掉的,算不到我爹頭上,你們要銀子,跟他要,我爹充其量就是玩了個妓人,這個妓人聽說住在城東的幽人館,銀子在她身上。」
「不可能,就是被你爹拿了!」
「是啊,肯定被你爹拿了。」
……
看著眾人不信,於家信大聲問道:「可這大街小巷都說我爹玩妓玩了十萬兩,難道是謬傳?」
「啊……」
「是啊……」
躲在人群中扇風點火之人被於家信的『自相矛盾』給戳得支零破碎,是啊,如果說十萬兩在於文庭身上,那妓人一事怎麼說,如果玩了妓人,那麼十萬兩就在妓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