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陸豐講到金山寺,水漫金山,然後夫妻返回杭州,斷橋相會。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一段難得的美好時光。
但很快,法海就來了。
「這法海真壞!」公孫綠萼和陸無雙都氣憤不已,「千年之前,就是法海對不住白娘子,後來白娘子也不過就是盜了他六枚仙丹而已,就算一報還一報了。他還這麼斤斤計較,算什麼得道高僧?」
「就是,天下妖怪那麼多,比白娘子壞的妖怪多的是。那蛤蟆精王道靈,蜈蚣精,還有金拔法王,都是壞妖精。這些他都不管,整天就只是追著白娘子不放,分明是公報私仇。」陸無雙氣道。
看她那模樣,若是法海現在出現,她一定要拔出刀來砍上幾刀了。
「就是一個神話傳說罷了!」陸豐笑著道。
「那也不行!」陸無雙氣鼓鼓的道:「就這樣的壞種,最後居然還能跟白娘子她們一起飛升,簡直是荒謬。」
「所以呢,後來又有一種說法,說上面的神仙也覺得法海太過於多事,就下屆來捉拿他。嚇得他東躲西藏,最後沒辦法,就躲在蟹殼裡面。不信你現在吃完蟹後細細看,他還在裡面呢。」
「真的嗎!」公孫綠萼眼睛亮亮的。
陸無雙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湖也遊了,故事也聽完了,然後一行人就去找東西吃。
看著送上來的飯菜,孫婆婆笑著道:「這有名的醉仙樓,這飯菜看著還不如公子你做的呢。」
陸豐心得意,心道自己可是比他們多了千年底蘊,別的不好說,這做菜可是不輸他們的。
不過說起來,據說皇宮裡的御廚也很出色,能讓洪七公這樣的老饕為了一個鴛鴦五珍燴待了兩個多月,應該是絕品佳肴。
不過陸豐沒那麼饞,並不打算只是去御廚。要去的話,也是皇帝老兒的私庫。不然宮裡的奇珍異寶,回頭給蒙元人劫走了,不也挺可惜的。
就算自己不懂那些古董與字畫的價值,難不成還不讓自己收藏起來,傳於後世?
對,說干就干!
到了晚上,陸豐就換了裝扮直奔南宋皇城。
皇城雖然牆高池厚,戒備森嚴,但對於陸豐這樣的高手來說,也就那樣吧!輕鬆的飛躍皇城,輕如飄葉落地無聲。
只是皇城這麼大,又如何找到內庫所在?陸豐也不急,就專往那些高大的宮殿奔去。挨個摸進去收拾了一番,字畫古董瓷器倒是收了一些,但這樣實在是太慢了。
終於遇到一個似乎品級不低的公公,陸豐立即上去將人制住,拎到偏僻角落。
「我問你答,保你性命無礙!」路費冷颼颼的道。
那太監嚇得渾身哆嗦,卻還硬氣的道:「我不會告訴那就官家在哪裡的!」
陸豐愣了一下,然後才笑著道:「我找皇帝老兒做什麼?昏君一個,難不成我還跟他進諫不成?我是來求財的,你告我皇宮內庫在哪裡。要是不說,我不介意去找你們皇帝老兒商量一下。」
這個太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原來是來偷東西的,那也就罷了。
自己多少也算一個二流高手了,在這少年的手裡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可知這人的武功到了何等可驚可懼的地步。
這樣的人要是找皇爺的麻煩,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只是求財那就好辦了。
「行,我帶你去就是!」中年太監壓著嗓子說道。
陸豐也不怕他耍詐。只要不是跟千萬人的大軍面對面,以他如今的武功,想脫身不是什麼難事。
陸豐沒想到皇宮的內庫,竟然是幾座不起眼的房子。與那些恢弘的宮殿比起來,這裡簡直麻雀和鳳凰的區別。
陸豐並沒有為難這個忠心的太監,只是封住他的穴道,把他往陰暗處一塞,就翻了進去,開始尋找內庫秘藏。
這裡晚上值守的人不多,裡面分為若干區域。家具器物,金銀銅幣,文房四寶,古董器物等等可以說是琳琅滿目。
為什麼那太監願意陸豐過來,因為這裡的珍寶很多,而他一個人,就算讓他拿又能拿多少?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陸豐不是個普通人。雖然碩系統空間有限,那些大件的東西他自己不取,就把真金白銀取了幾大箱。古董器物等隨手收了兩箱後,就從內庫離開。
本來拿了東西就該走了,可是陸豐有點好奇這南宋皇城的模樣,就忍不住在裡面晃悠了一下,到處去看看。
後世已經在發掘南宋皇城的遺址,不過如今這金碧輝煌的宮殿,當年南宋滅亡的時候已經毀於大火,後世就剩下一些地基和碎瓦頹垣了。
看來自己不妨多來幾次,也可以代為保存些這些稀世珍寶。
陸豐忽然想到古墓是個不錯的儲存東西的地方。回頭跟小龍女商量商量,就把東西放她那裡好了。
起碼後世在元末時分,古墓都安然無恙。
陸豐逛了一下,怕其他人擔心,就躍出宮牆,開始往城北行去,走了一會,卻折而往西湖走去。
「小子,你很警覺嘛!」陸豐來到西湖岸邊時停步轉身,望向身後的密林。然后里面就傳出一聲爽朗的笑聲來。
跟著一個壯實的身影從黑暗裡走了出來。「小子,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顯然是名家子弟,何必去做盜竊之事,玷污師門名譽?」
陸豐冷笑道:「閣下這話好沒道理。殺富濟貧不是做俠客的基本操作麼?那這天底下,誰家有皇家富裕,那我作為俠士一族,從宮裡取點用度似乎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話是這樣沒錯,不過要是事發,很大概率會連累一批無辜的人,你應該知道吧?」那人沉聲說道。
「那又如何?」陸豐冷笑道:「在兩國邊界上,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百姓無辜死去,怎麼也不見閣下為他們悲嘆一下?」
「我?」那人有點詞窮。
陸豐又道:「我從御膳房那邊經過,裡面躲著的人就是你吧?說起來你我一般行事,如何你做的,別人就做不得?難不成御膳房出事,那些御廚就能置身事外?」
「寬於待己,嚴於待人,難不成這就是洪老前輩做人的原則?」陸豐冷聲道。
那人吃了一驚,「你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