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了?」嚴尚書看著眼前的場面,嚇得差點就尿了褲子。
一旁的謝方叔已經是神思恍惚了。尚書看這個情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對身邊的人道:「快快快,把謝大人帶回去,我這就去跟陛下復命。你們留個人,通知府尹派人來維護現場的秩序,安撫百姓。」
「是,大人!」
於是一行人趕緊上車,往城裡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宋理宗皺眉問道:「人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嚴尚書趕忙說道:「啟奏陛下,還是先請太醫來給謝大人看一下身體吧。臣擔心他這次受創嚴重,只怕……」
宋理宗點點頭,「叫御醫來給他瞧瞧去。」
「謝陛下!」
在等御醫過來的時間,嚴尚書已經給宋理宗把現場描述了一下。
「這麼厲害麼?」宋理宗也嚇了一大跳。
其實整個事情,都是他默許的。
先前戶部與兵部吵得太兇,嫌買這些大炮花費實在太大了。便有人暗暗提了這個建議,說不如借交易的時候,把人扣下來。
宋理宗一聽這話有道理啊!就算琉球方面有什麼想法,但他們領頭的人已經在自己手裡,他們自然會聽話。
然後就把這個意思透露一下,自然下面的人很快就把這個意思完善下來。
而執行的人,大家又推給了謝方叔。因為他跟陸豐熟悉,他去的話,對方不會有戒心。
眾人都說這個辦法好,簡直是一石數鳥之計。
但是就沒有人考慮過,萬一失敗了會怎麼樣!
他們誰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看著奄奄一息的謝方叔,不少人不自覺的暗暗後退了一步。
「陛下,如今算是跟琉球方面鬧掰了,我們還是要及早準備才是。」兵部侍郎出列說道。
「是啊!琉球方面的大炮確實厲害,今天碼頭上的慘狀簡直是慘不忍睹,死了一百多,傷了的大概有四五百人,青石砌成的碼頭,炸出一人多深的大坑來。」盧尚書嘆道:「謝大人說的沒錯,這大炮確實是軍國利器。」
「如今大炮還在,但炮彈已經所剩無幾。若是不能重新購置炮彈,那我們這些大炮就成了樣子貨了!」盧尚書嘆息道。
是啊!幾個大員都嘆息起來。如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啊!
宋理宗只覺得心煩意亂,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過了一會謝方叔終於回過神來,看著眾人都在,只覺得無言以對。
陸豐這次就直接回來琉球,帶回來幾百萬的白銀讓程英開心不已。
但一聽說陸豐遇險,氣的破口大罵,完全沒有往日的淑女形象了。
陸豐看著好笑不已公孫綠萼和陸無雙也是氣憤的很,甚至說要召集人手,去臨安給陸豐報仇。
「報什麼仇,我不是好好的麼!」陸豐笑著說道。
「咱們這次又沒有真的吃虧,吃虧的是他們罷了!報仇當然要報仇,但也不用去打打殺殺的。英子,你讓人跟宋朝廷那邊接觸一下,就說他們可以偷著賣炮彈給他們,不過這價錢麼,可能不那麼便宜。」
程英雖然生氣,但做起正事來毫不含糊。「嗯,這次他們再要這炮彈,一枚沒有一千銀子是別想了。」
「哼,賣給他們兩千。」陸無雙氣道。
但陸豐卻笑著道:「也不能太狠了,細水長流麼!就一千就行了。」
果然這邊才有人說可以買到炮彈,朝廷那邊就立即上鉤了。
這次事件里,謝方叔被宋理宗把職位給一擼到底,攆回家去了。跟著這件事情倒霉的人,還有十來個,都不同程度的受牽連。
當盧尚書聽說有人可以搞到炮彈之後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些價值數百萬兩銀子的大炮,還在雨地里淋著著。要是沒有炮彈,遲早會變成一堆廢鐵。
「行,有多少買多少,錢不是問題!」
這一次,琉球方面賣出五百多枚炮彈,來的可牛叉了,說他是陸豐的大舅哥,別說這些炮彈,再多他也能弄出來。
「大舅哥!」陸豐笑著看著楊過,「這大舅哥從何而來?」
楊過笑呵呵的道:「怎麼就不能是大舅哥呢?陸師妹做了你的夫人,我是她師兄,做個大舅哥算什麼?等你將來登基了,我還要做國舅呢!」
「沒羞!」陸無雙嘻嘻一笑,「不想著做大將軍大元帥,就想做國舅,好沒出息。」
「沒出息咋了?別人想做還做不來呢!」楊過笑呵呵的說道。
兩個人嘰嘰喳喳吵了幾句,陸豐笑著道:不管「什麼大舅哥小舅子,楊過這次搞了這麼多銀子回來,也是大功一件。」
這次楊過去了一趟慶元府,就帶回來近百萬銀子,都快夠山東地界的幾月開支了。
說起山東的戰爭,如今進行的很順利。幾次戰役都很順利,前線已經推到黃河故道一代,濟南已經被攻打下來了。
如今山東已經盡入其手,西面也推進到商丘一線。大軍的前鋒進入河北境內,那邊一已經讓陸冠英請示陸豐,要求水師參戰,進入幽州附近的無定河,直接威逼幽州。
幽州在五代時期丟失,被遼國占據,這一丟就是三百年。後來成了遼國南京,金國中都。如今在蒙古手裡也很重要,將來還會成為蒙元的大都。
所以只要攻下幽州,大河以北的地界,就差不多算是拿下了。
如今蒙古內部爭權奪利,許多重要人物都去了蒙古的上都哈拉和林。而原本駐紮在幽州的忽必烈,如今也會哈拉和林去幫他哥蒙哥去爭奪大汗之位了。
陸豐沉默了許久。拼還是不拼!如今忽必烈不在,打下幽州等地後,就可以封閉居庸關和山海關,把蒙古人擋在長城之外。
而一旦兩年之後,蒙古大汗之爭塵埃落定,蒙古人就能騰出手來,集中力量對付反抗實實力。這一趨勢,一直要延續到蒙哥繼位之後。
而且就算蒙哥繼位,闊窩台一系還是不服他的統治,經常陽奉陰違,拒不配合。
所以自己還是有不少時間來鞏固漢地政權,用來應對最後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