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笑眯眯的挨著程英坐下來,「我今天的表現還行吧?」
程英看他嘚瑟的不行,笑著道:「很厲害啊!今天一天大概就把咱們一年的利潤賺到手了。要是再來這麼三五次就好了。」
這話聽得其他三家的家主臉上一抽一抽,心裡好不難過。
便有幾家的年輕子弟酸溜溜的道:「能打算什麼本事?東華門唱名的才是真正的好男兒呢!」
陸豐笑著點點頭,「沒錯!能在東華門唱名,自然是好男兒!」
說話的那人見陸豐服軟,很是自得,洋洋得意的在人圈裡挺胸抬頭。
然後便聽陸豐接著道:「可惜不是你!」
程英撲哧笑出聲來。人群里的其他女眷也發出哧哧的笑聲。這人給大家的低笑弄的面紅耳赤,趕緊縮進人群里不敢動彈。
林家主含笑過來敬酒,「當真是英雄出少年!陸少主還沒有及冠吧?」
「嗯,我今年十六歲。」
「真是年輕啊!」林家主嘆道:「來,我敬陸兄弟一杯。」
能成為家主的人都是長袖善舞的。在看到陸豐有如此武功之後,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們都知道這人是得罪不起的。
不然真如他說的,他要是上門來做點什麼事,你們誰能抵擋?除了有些自恃清高的不屑一顧外,有些年輕人也紛紛過來敬酒。
陸豐卻一一拒絕了,「年紀還小,家裡管的嚴不讓喝酒,抱歉啊!」
這裡的酒味道還好,度數也不大,但陸豐還是比較謹慎,少喝為妙。
從棲霞苑出來後,陸豐笑著道:「呵呵,終於把這些人搞定了。回頭咱們就得派人去把界碑全部立在島上各地。再有誰敢不經過咱們同意就擅自亂動,直接打他丫子的。」
「好!」程英含笑點點頭,滿是崇拜的看著他。
自己愛的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是一件多麼幸福的是啊!
隔天三家就把銀子都送了過來,同時還送來不少禮物。陸豐也沒有推辭,全部笑納了。
琉球船來的時候,陸豐並沒有登船走,而是讓船先走,自己帶著程英從陸路北上進入浙江,然後去永嘉坐船。
「陸大哥,咱們為啥要捨近求遠呀?」程英有點不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陸豐淡淡一笑,「泉州是他們三大世家的地盤,想在船上做手腳太容易了。就算船是我們自己的也很難保證萬無一失。畢竟這次的事情,三大家是既丟了面子又丟了里子。萬一有人想不通跟咱們要下手呢。」
「所以走陸上要安全很多!以後你也要當心這些事才行,儘量不要讓人知道你的行蹤,也不要太過相信一紙契約。這東西,你強大的時候它是契約。等你不行了,就連擦屁股都嫌不結實。」陸豐粗魯的說道。
程英抿嘴笑著,心裡暗暗記下來。
從泉州悄悄出城,兩人喬裝打扮往北走。路過福州的時候,陸豐就給她講笑傲江湖林家的故事。
「這林平之其實是個不錯的人!」程英嘆道:「雖然家裡有錢,但林震南把他教的很好,也是個正直善良的人。可惜人在江湖裡,最後卻落得這麼個下場。」
「是啊!」陸豐也道:「你說他祖輩這什麼厲害,不說天下第一,起碼也是東南無敵。可是才傳了三四輩就連三流人物都算不上,擱誰誰都會覺得,這家一定是沒把祖傳武功練到家。要是換作是我,一定能練好。所以林家的衰敗是必然的,就跟三歲孩童抱著黃金走在鬧市,誰能不動心?」
「只是這青城派最是不要臉,提前下手了罷了。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給岳不群截了胡。」
「話說要是你,怎麼破林家這必死之局?」陸豐忽然問道。
「要是我啊!」程英認真想了想,「其實這就是林遠圖的不對了,他就應該未雨綢繆,想到以後會有這後果。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應該在收養孩子的時候,多收養幾個,然後找一個願意那個什麼的,」說起自宮來,她終究有點不好意思。
「找個願意學習辟邪劍法的把真正的劍法傳下來,做家族的護道者。一代起碼有一個護道者,就能保證不被人欺辱了。」
陸豐點點頭,「不錯,這個主意是好的。若是覺得自己這樣做不人道,那就可以去皇宮裡找一個合適的小太監回來,待之如親子,自然就有了忠誠。」
「不過還有一種說法,」陸豐笑著看著她,「你猜猜他們怎麼說?」
程英想了想,搖了搖頭。
陸豐哈哈一笑,「有人說林震南就該把辟邪劍譜直接印發幾萬份,全部投入到江湖裡去。」
「啊?」程英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有什麼好處嗎?」
「沒什麼好處啊!主打的就是一個擾亂江湖。」陸豐大笑,「你說你跟你的仇家都拿到了辟邪劍譜,那你會不會練?」
「大概會吧?」程英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要是不練,別人練了我不是要完蛋了!」
「是啊!」陸豐鼓掌大笑,「可是你們都練了,結果大家還是誰也打不過誰,似乎跟原來也沒什麼區別。可是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哈哈哈。」
程英也笑了起來。這事想想都有趣。呵呵,若是她處在林震南的位置上,一生氣了說不定也真這麼做了。反正就是一個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大家互相傷害吧。
「說起來,這部武功秘籍現在說不定已經寫出來了,就藏在皇宮裡呢,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探一下?」陸豐腦洞大開。
程英奇道:「我們要這個做什麼?又,又沒人打算練這個!」
「不練還不讓我們看看啦!而且黃島主學究天人,說不定還能彌補住這個缺陷,讓它變成一門正常的武功,你說是不是?」
陸大哥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讓她簡直沒辦法反駁,「是!」
「行,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陸豐笑嘻嘻的道:「那我們下一步,還是去臨安皇宮。」
「那基隆怎麼辦?」程英有點東西。
「你師父在呢,有什麼好擔心的,亂不了。再說,我們不是讓人送信去了嘛。」陸豐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