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禥從龍椅之上走了下來,然後圍著「小龍女」一頓的打量,誰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小龍女一模一樣呢。
這一次他要看清楚一些。
不過如今趙珂刻意的去偽裝,即便精明如李清微都認不出來,更別說趙禥了。
趙禥此時捻著鬍鬚,眯著眼睛說道:「給龍姑娘鬆綁!」
聽到父親稱呼自己「龍姑娘」,趙珂的心中竊喜。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她就是想看看,父親在自己的面前之外,到底有多「無恥」。
仙兵此時說道:「可是皇上,此人的武功,遠勝微臣,若是放開她,恐怕」
趙禥沒有說話,只是瞪了她一眼,仙兵沒有辦法,只能給趙珂鬆綁。
趙珂站起身來,學著小龍女冷峻的神情,她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後她說道:「我的劍!」
趙禥說道:「將龍姑娘的兵刃交還給她!」
仙兵此時俯首稟報導:「回稟皇上,皇宮內廷禁止攜帶兵器入內,因此微臣的兵器與龍姑娘的兵刃都留在了宮門。」
趙禥此時回到了龍書案前,大筆一揮,然後印璽一蓋,他將自己寫的「諭旨」交給了仙兵,命令仙兵將「龍姑娘」的兵器取來。
趙珂用眼睛瞪著趙禥,趙禥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跟這樣的「冰山美人」交談。
此時趙禥問道:「不知道龍姑娘深夜去天牢做什麼。」
趙珂依照小龍女的性格,她沒有理會趙禥,而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趙禥看到了她身上破爛的衣服,然後隨即吩咐道:「來人!取一套宮裝來,給龍姑娘更換。」
對於這個,趙珂沒有拒絕,畢竟自己這套衣服,在打鬥之中被仙兵的刀刃損毀,這樣確實不太雅觀。
趙珂便跟著值夜的宮女一同前往了偏殿更換衣服。
而給趙珂梳妝的宮女們也是大呼驚奇,之前宮中便傳聞這京城之中有一個和紫薇帝姬相似的女孩,原來眾人都不太相信,但是今天見到了這個相貌神似,但神情與紫薇帝姬絲毫不同的人,她們都是嘖嘖稱奇。
片刻之後趙珂換好了衣服,重新回到了御書房之中,此時趙禥的手中拿著剛剛仙兵遞過來的長劍,望著這把長劍他陷入到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當年他初見寧雯兒的時候,她懷抱女嬰,持劍突圍的英姿,依然在他的腦海之中。
趙珂望著眼前的父親傷感的表情,她也有些動容,但也只是有些動容而已。
雖然這把劍引起了他不好的回憶,但今天趙珂來,可不是讓他追思的。
趙珂此時對趙禥說道:「皇上可以把此物還給小女了嗎?」
趙禥此時回過神來,他沒有將兵器奉上,而是問道:「不知道龍姑娘此劍是從何得來?」
趙珂此時回答道:「自然是從母親那裡來!」
趙禥對於眼前「小龍女」的回答並不奇怪。
趙禥說道:「看來阿珂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你了。」
趙珂此時點點頭說道:「不錯,你是母親改嫁後的丈夫,若是論起來,我應該稱你一聲『繼父』才是。」
聽到「小龍女」的回答,趙禥冷笑一聲說道:「繼父?何以見得呢?當年雯兒確實送走了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是生是死,只有雯兒自己知曉。龍姑娘只是相貌與雯兒相似而已,又有何證據證明是雯兒親生?繼父兩個字,朕原封奉還。」
趙珂此時微微皺眉,因為父親說的沒錯,小龍女是她的「姐姐」,這不過是趙珂的一廂情願而已,除了她們兩個相貌神似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證據能證明她們有「血緣關係」。
趙禥走到了「小龍女」的身邊,趙禥此時的目光,與當日的公孫止別無二致,趙珂真想給他兩個耳光。
趙禥說道:「朕並不想做姑娘的什麼『繼父』,朕只想做姑娘的『丈夫』!」
趙珂瞪了他一眼後說道:「『丈夫』?你這樣可對的起你死去的妻子?她如今賞躺在紫薇居下的冰窟之中。到時遷葬之時,我與她誰左誰右呢?」
趙禥此時嘆了口氣說道:「雯兒已經去世,這是不可挽回的事情,當年我若多關心她一點,多理解她一點,或許也不會如此,不過雯兒去世多年,逝者已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此時趙禥的手搭在了「小龍女」的肩膀上,幸好趙珂不是真正的小龍女,若是真正的小龍女在這裡,趙禥有這樣的舉動,他的膀子就直接被小龍女卸下來了。
小龍女雖然單純善良,但是對待「猥褻」自己的人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趙珂直接彈開了趙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後說道:「你就沒有考慮過我與你的女兒樣貌相似,你娶我續弦,你的女兒會怎麼想嗎?」
聽到這一句,趙禥嘆了口氣,趙珂那裡確實不好解釋。
但是他隨後說道:「阿珂那裡確實不好解釋,阿珂不僅是朕的女兒,她身為帝姬也是朕的臣子!朕要續弦也輪不到她一個做臣子的來約束!」
聽到父親說的這句話,著實刺痛了趙珂的內心。
如果自己不用小龍女的身份的話,父親定然不會對自己坦言這些話。
這讓趙珂想起了那個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印象卻十分深刻的女孩,公孫綠萼。
當初公孫綠萼也曾經規勸過公孫止,而公孫止也如現在她的父親這般執拗,絲毫不顧及女兒的感受。
哪怕是最為寵愛的女兒。
見到「小龍女」不說話了。
趙禥繼續說道:「難道龍姑娘此生只願做一個『碌碌無為』的江湖人?」
趙珂此時瞥了趙禥一眼說道:「皇上此話何意?」
趙禥說道:「姑娘才貌雙全,朕此生見過不少冰肌玉骨,國色天香的美人,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雯兒,阿珂,還有龍姑娘。」
「如今雯兒已然過世多年,而阿珂是我的親生女兒。如今朕雖君臨天下,但並未立後,這天下也只有姑娘的姿容才配得上皇后的尊位。」
「姑娘何必執著於江湖?朕乃大宋天子,富有四海。若是姑娘留在宮中陪王伴駕,朕定然會好好地善待姑娘。」
「而且姑娘容貌與朕的妻女如此的相似,或許這便是天意。若是姑娘肯嫁給朕,那朕會將對女兒的寵愛,還有妻子的愧疚,都報在姑娘的身上。」
「朕保證,姑娘為我大宋皇后之後,所得寵愛不會低於那『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楊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