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蘭趕忙將玉璽放回印盒之中,她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帶著,這要是丟了,摔了,碰了,把我賣了我也賠不了啊。」
李清微此時笑道:「無妨!這個東西不過是塊石頭而已,一國的氣運,永遠不會是一塊石頭能決定的了得。」
唐蘭想了想後說道:「嗯~!『天子』高論!」
李清微此時說道:「『天子』?唐姑娘這兩個字說的有些早了。」
唐蘭搖搖頭說道:「玉璽既然都在我們的手裡,那麼未來的大業定然可成,李公子是我們的帶頭人。未來自然是『天子』。」
雖然唐蘭的話中有奉承的意思,但是李清微聽完之後還是美滋滋的。
畢竟成皇圖霸業,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
李清微是個「貪嗔痴」三毒齊聚的凡人,並非是清心寡欲的聖人。
男人或許可以經受住財帛,美色的誘惑,但是很難抵擋得住權力的誘惑。
李清微此時說道:「好了!唐姑娘不要說笑了,這塊『石頭』,現在或許可以幫到諸葛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勞煩諸葛兄與唐姑娘多多費心了。」
唐蘭此時站起身來,然後俯身跪倒在地,以南唐的宮廷禮節對著李清微便是一拜,她說道:「唐蘭定不辱命。」
李清微趕忙扶起她說道:「你我是朋友不必如此。」
唐蘭說道:「只是現在是而已,你總要習慣一下的。以後我們總要有些章法才行。我姐夫就是個一板一眼的人。現在你可以和他稱兄道弟,但如果真的起事之後,他會視你為君。」
李清微說道:「難道我們就不能保證朋友之誼嗎?」
唐蘭拍拍李清微的肩膀說道:「不能!」唐蘭義正言辭的拒絕道。「好了!既然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也該回長安跟姐夫說一聲,然後回唐家堡準備下一批的火器了。就不多在你這裡常住了。」
說著唐蘭便將玉璽收拾起來。
她回到了客房將自己的東西稍稍的收拾之後,李清微便親自送她出了龍琴居。互相道別之後,唐蘭便離開了洛陽回返長安。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李清微便是在家陪老婆,然後視察李家私兵的訓練程度。並且協助父親處理一些軍務。
畢竟未來自己是整個團隊的核心主心骨。
總不可能事事讓諸葛青雲去操勞。自己多少還是要管些事情的。
雖然李家在洛陽一地並無行政之權,但卻有治軍之權,窺一斑而見全豹。
雖然李清微治理的只是李家那支萬人的私兵隊伍,但經過幾個月的軍旅生涯,對行軍作戰什麼的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不過他主管的還是後勤糧草的轉運調度之類的。
畢竟打仗這有專業的人才來做,他作為「主公」,只要想辦法供應好前線的作戰需要就可以了。
他可不會像「運輸大隊長」那般人菜癮大,還愛微操。
李清微現在倒是有些感慨了,如果自己沒有君王之志的話,那麼自己將來或許會是個楊修那樣的優秀的「行軍主簿」。
李清微也時不時地接到了來自長安的來信,信上用的是暗語,說的是生意上的事情,然後說生意現在蒸蒸日上。
而且說「大掌柜的算盤」很好用,「夥計」們都很順從。李清微自然知曉這個「大掌柜的算盤」指的是自己委託唐蘭交給諸葛青雲的玉璽。
而李清微在家中的這段時間,李果則是對他避之不見,畢竟這種事再見面總是有些尷尬的。
而隨著李果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劉夫人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李果,只是因為李果的肚子裡懷上了李家的骨肉,她親兒子的骨血。除此在外,她依然對李果沒有半點的好感。
不過現在蘇媛是一個頭兩個大,那便是婆婆開始「催生」了。
因為李果的肚子大了起來,而她卻是小腹平平,平日裡李清微不再府中的時候還好,但是現在李清微一直在家中,婆婆總是時不時的去催促兒媳,給她拿一些藥給她吃。
不過這種事情不是勉強就能勉強的來的,雖然李清微與妻子蘇媛夜夜笙歌,但是蘇媛的肚子卻始終不見隆起。
每次見到蘇媛喝那些苦藥湯,李清微總是出手制止,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過的這麼艱難。
這天晚上,蘇媛躺在李清微的身邊,她問道:「夫君!把你的外宅接回來吧。」
聽到妻子的話,李清微突然轉過身來說道:「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
蘇媛的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她說道:「我感覺我可能沒有生育的能力。」
李清微此時安慰妻子說道:「怎麼會呢,你不要多想了。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強求的。我與嫂嫂不也是許久才有了身孕的嗎。或許只是我們的孩子還不想這麼早來罷了。」
李清微好一頓哄勸才將蘇媛勸了回來。
一晃又過了年關,李果的預產期也快到了。
不過這個並不是李清微關心的事情,他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要回終南山一趟了。因為他最不喜歡的劇情可能要來了,他要提前趕回終南山去。
李清微這天對蘇媛說道:「娘子,我明日要啟程前往關中一趟。」
蘇媛此時說道:「夫君,可是果兒就要生了,你現在離開真的可以嗎?」
李清微微笑著說道:「哦?嫂嫂生孩子與我何干?孩子是她與大哥的,我這個做小叔子的,太過關心反而不太好。」
蘇媛明白了李清微的意思,看來是李清微聽到了最近的風言風語。
這自然是李家「叔嫂亂倫」的事情,在侯府之中,倒是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洛陽城中的百姓們,對這種「有違倫理綱常」的事情,自然是「口誅筆伐」。
他們都說李大少爺沒有生育能力,李果肚子裡懷的肯定是「孽種」,而這個最大的懷疑對象肯定是李清微這個「二少爺」。
李清微聽到這些閒言碎語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但是這些人沒有說謊。所以他也不去掩飾,更不想去追究那些嚼舌根的。
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行動來讓這幫人的嘴閉上。
剛過完正月十五,蘇媛便又是目送丈夫離開了龍琴居,只是不知道丈夫這一走又是幾時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