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第一站來到的自然是工部郎中的家。
雖然工部郎中不算是首惡,但是他對軍需以次從好中飽私囊,他罪該萬死。
不過李清微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真的通敵的。
而材料只是胡玉樓的「一面之詞」而已,現在只能證明他有通敵的嫌疑,但是沒有證據左證的話,李清微不會輕易出手。
畢竟「人命大如天」,李清微來到這個世界後,雖然死在他手下之人少說有幾百了,雖有殃及池魚的時候。
但他卻從未妄殺過一個好人。
那些強盜們咎由自取,而金剛門與西域少林皆是作惡多端之輩,至於那些蒙古高手,他們本身就是立場敵對關係,他自然不必留手。
李清微施展輕功來到了工部郎中的書房之內,翻找著他通敵的證據。
雖然這讓李清微費了點時間,但最終還是找到了。
這個證據是那個蒙古商人給他開具的收據,還有幾封書信。
雖然這個在宋慈那種官方調查之中,算不得直接定罪的證據,只能證明他與蒙古人有接觸,不能證明通敵確鑿。
但在李清微的眼中足夠了。因為李清微從胡玉樓處得知了前因後果。
有這個在,就證明胡玉樓的記錄所言非虛。他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況且李清微他又不是宋慈,宋慈或許會在證據完全確鑿的情況下依法治罪。但李清微可不會。
得到了證據後,李清微將證物收了起來,然後他在桌子上寫了一封闡述事情前因後果的信件,然後將它與證據放在一起,揣在了自己的懷中。
之後直接提劍來到了工部郎中的房間,他現在正在與小妾廝混,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李清微施展一陽指的點穴手法將小妾點住,之後還未等工部郎中反應,他的腦袋已經被李清微斬了下來。
李清微占著他的血,在牆上寫下了「賣國求榮,殺無赦」七個字。
之後他便前往他的兒子,也就是那個胖子的房間。
至於床上的小妾,李清微沒興趣要她的命,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對婦孺下手。
工部郎中雖然是個小官,但卻是個肥差,他的庭院還是蠻大的,李清微找了一會,才找到了那個胖子的房間。
這府中的人或許誰都能饒過,但唯獨不能放過的就是他。
李清微跟他沒什麼私怨,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而已。更何況這人雖不算罪大惡極,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時候李清微聽到了房間內傳來的哀嚎聲。
屋內是個女子的哀嚎聲,李清微沒有輕舉妄動,他戳開窗戶紙,看向了屋內,只見一名衣不蔽體的女子,被他用鞭子抽打著。
那個胖子的嘴裡大聲喊道:「嗎的!在外面,那個眼睛都不一個顏色的『雜總』欺負我也就算了!」
「竟然還敢叫一個婢女打老子!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永遠是我們的玩物,什麼時候竟然敢打老子了!」
女子大聲哀嚎著,她只能護著自己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身體,然後哭喊著,即便是躲開也是出於她身體的本能。
此時一名坐在床上的女子拍手叫好著,看的正高興。
彷佛在她眼前的並不是一件非常惡劣的事情,而是一種消遣娛樂。
李清微看了看這兩名女子的髮髻,那個坐在床上拍手叫好的是盤發。
盤發在這個時代有兩種意思,一個是已經嫁人的女子。
蘇媛,李果,趙玦,楊嬋,不管真假她們都是為人婦的女人,她們平日裡的髮髻都是這樣的。
要麼是終身不嫁的,李凝露,段思穎也是這樣的髮型。
看到這個女人在他的房間,想來是這個人的妻子。
而地上那個挨打的,則是鬏發,想來是府中的侍女。
「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就拿家裡人撒氣嗎?」李清微心中鄙視著他。
李清微雖然不殺婦孺,但是為惡的卻不得不動手了。
那名婦人對於丈夫打罵其他人不但不出手阻止,還拍手稱快。
甚至看的還非常的起勁。或者凌辱比他們弱的人,就是這些人的樂趣吧。
這個時候李清微破門而入,這把在場的眾人嚇了一大跳。
李清微看了一眼地上侍女,此時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衣不蔽體,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整個人因為疼痛已經暈厥了過去。
這個時候這個胖子叫道:「衛王??」
畢竟剛剛李清微踹門的那個動作,他今天見過,而且印象深刻。
李清微此時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說罷,還在滴血的長劍,便刺進了他的胸膛。
李清微揮手一劍,便將他整個人噼成了兩半。鮮血灑在了那名婦人的臉上。
婦人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大叫了起來。
李清微並沒有阻止她喊人,因為如果不留些人看見他刺殺的話,那麼達不到震懾的目的。
這個時候李清微撿起了地上帶血的鞭子,一下下的抽打在了婦人的身上。
「你剛剛不是拍手稱快嗎?這鞭子如今打在你的身上,感覺如何?」李清微澹澹的問道。
「疼!疼死了!別打了!啊啊啊啊~~」婦人不斷地抽搐,哀嚎著。
不多時府中的家丁們全數趕來。
但是見到屋內的慘狀,還有被鞭打的少夫人,還有李清微手中的長劍,他們沒有人敢上前。
而李清微也不理他們,只是依舊用那條鞭子不停地抽打著婦人。
那種虛胖的廢物,力氣遠不如李清微。
婦人片刻之後便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了,李清微一摸她的脖頸,發現她已經被自己活活抽死了。
「便宜你了!」李清微扔掉了手中的鞭子說道。
他回頭看向了屋外的那些家丁們,這些人剛想逃走,李清微配合凌波微步施展出了全真劍法之中的「飛燕逐月」,道道殘影掃過眾人,只是一瞬間,這些人全都死於當場。
李清微本來想放過這些惡奴,只不過他們看到了李清微的佩劍。
避免給自己帶來麻煩,他只能滅口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便是死人。
這赤色長劍畢竟還是太扎眼了一些。
將事情辦完之後,李清微隨手扯下家丁身上的一塊衣襟擦了擦薔薇劍上的鮮血。
此劍經過鮮血的洗禮,赤色越發的嬌艷,真的如一朵盛開的「薔薇花」一般。
做完這一票之後,李清微便飛身離開了現場,他沒有直接回衛王府,而是將自己穿過的夜行衣,還有自己搜出來的證據,以及自己寫下的手書,全都放在了提刑司的大門前。
然後敲響了提刑司前的「鳴冤鼓」,之後才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