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被這股煙霧嗆到了,感覺一陣輕微的暈眩,然後向後宰了下去。
看到此情此景,所有人的笑了起來。
火工頭陀大笑道:「這十香軟筋散的味道還不錯吧。」
李清微深吸了一口氣,自身確實感覺身體有些酸軟。
火工頭陀說道:「閣下武藝高強,老衲佩服!但中了十香軟筋散,縱使你有通天之能也使不出來了, 剛剛老衲說過,要走第三條路,那便是請閣下去做那黑玉斷續膏的藥引。」
說著幾名頭陀便上前捉拿李清微,兩人將李清微架了起來。
李清微此時說道:「大師難道就這麼自信,在下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
火工頭陀說道:「不然呢?」
李清微笑道:「之前看在諸位見黑玉斷續膏那麼爽快的交出來的份上,本來想放諸位一馬。但現在你們既然找死,那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說罷李清微雙手緊緊地勒住了兩名頭陀的脖頸, 施展九陽之威。霎時間這兩名頭陀的腦袋直接被他擠爆, 死在了當場。
李清微單腳一踏, 腳下龍泉劍騰空而起。李清微接下龍泉劍,一招劍盪八方打出,他的身形極快,在場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便已經倒在了他的劍下。
還有十多人想要逃走,李清微施展金雁功踏空而起,之後長劍點地,落在了他們的之間。這便是全真劍法之中的天劍引,但這一招以龍泉劍夾雜著九陽神功的威能,砸在了沙地之上揚起了漫天沙塵。
這些人即便沒有被李清微的劍氣震死,也要被瞬間擊飛的沙塵吹死。
火工頭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差異的回過頭去望向了李清微。
「這就是他的真正實力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修煉多年卻抵不過他全力的一招?」火工頭陀不斷地在心理疑問著。
李清微手下也不在留情,一招蒼龍擊水飛身來到到了火工頭陀面前,火工頭陀雖然得了一些內功功法,但這麼多年來他修煉的依舊是少林的外家功。
剛剛與李清微纏鬥了上百招, 加上他老邁,此時的他現在雖然不是筋疲力盡, 但也差不太多了。
火工頭陀趕忙用鐵杖去抵擋,但已經為時已晚。
雙方兵刃相撞,李清微的長劍竟然無法斬斷火工頭陀手中的鐵杖,劍刃划過鐵杖,向上偏離,沒有刺穿他的胸膛,反而刺穿了他的腦袋。
曾經打死少林達摩堂首座,羅漢堂首座的火工頭陀就這樣死在了李清微的劍下。
曾經的一代高手就這樣隕落了。
眼下整個金剛門內,只剩下了三名活人,一個是李清微,另一個是之前被李清微斬斷臂膀的蕃僧,還有一個就是剛剛房內的那個女人。
女人在窗邊觀瞧著,嚇的瑟瑟發抖。
而那蕃僧雖然不懼,但也大受震撼。李清微留著他們兩個的原因很簡單,
不殺那個女人,是因為李清微不喜歡殺女人。
不殺那名蕃僧並不是因為心生憐憫,也不是因為自己收了他的鑽石,只是因為他用了黑玉斷續膏,李清微要看看這藥的療效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想看看他們給自己的藥是不是真的。
李清微此時走到了那名蕃僧的身前說道:「大師,在下收你兩顆金剛石。便可饒你性命,望你日後多行善事, 不要再為惡了。」
其實李清微的告戒有些多餘了,這名蕃僧的右手已經被他廢掉了,就算是被黑玉斷續膏接上,也已經廢了。
他的武功本來也不算太強,只是憑的外家功的一膀子蠻力。眼下他廢了一條手,實力依然大打折扣了。
只是這個時候那蕃僧對李清微提了一個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問題:「剛剛的十香軟筋散可是十倍的量,為何施主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清微沒有再理會他,因為這個問題他也不太清楚。
難道那藥有假?
不過從剛剛眾人的反應來看,那藥絕對假不了。
莫非是之前自己服用過紫蘊龍王參方才百毒不侵的?
李清微不清楚,不過他現在也不去想這件事,他現在又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十香軟筋散的配方和解藥。
李清微此時問道:「大師可知道黑玉斷續膏與十香軟筋散的配方在哪?」
蕃僧回答道:「若是施主問藥藏在哪裡,貧僧倒是知曉,但若問配方貧僧便不知了。」
李清微看了看蕃僧,他選擇相信了他,因為現在撒謊沒有任何意義。金剛門上下就只剩下他與那名女人了。也沒有必要繼續嘴硬下去了。
李清微不再理會他,不過也沒有制住他,因為李清微知道這個蕃僧是不會離開的,金剛門的綠洲也較為偏僻,四周都是茫茫荒漠,要想到達最近的城鎮,就算是騎著駱駝也要一天的時間。
眼下他受了重傷,離開這裡就是死。李清微不加害他的話,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李清微來到了火工頭陀的身邊,李清微沒有替他們收屍的興趣,引起他興趣的是他之前使用的那根鐵杖。
他的龍泉劍是傳承了上千年的神兵利器,連龍泉劍都破不開的東西,絕對是寶物。
李清微仔細觀瞧著這根鐵杖,這根鐵杖顏色黝黑透亮,而且拿在手中也是頗有分量。
遠比一般的生鐵要沉重的多,像是金的重量。
不過自己的龍泉劍沒能噼開,那這東西絕對不會是金。
雖然李清微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但他的閱歷不足,只能帶回去再慢慢研究了。
這個時候趴在窗前瑟瑟發抖的女人引起了李清微的注意,李清微記起了之前給自己拿藥的大喇嘛便是之前與這女子雙修之人。
或許這個女子知道些什麼。
李清微將鐵杖擲去,插在了一旁。然後不緊不慢的朝那名女人走去,這個女人現在嚇壞了,自己倒是可以嚇唬嚇唬她,說不定可以套出什麼有價值的事情。
女人看著滿身是血的李清微緩緩走來,她趕忙將門栓插上,然後將椅子頂在了門上。
雖然她知道這是徒勞的,但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防衛手段了。
然後李清微還是很給面子的推了一下房門,然後走到窗前看了看屋內的女人。
之後李清微抬起腳一腳便踹開了她堵塞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