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識時務為俊傑,汝南城剩下的幾千守軍,就非常的懂得這個道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漢軍已經上城,而且城外還有數萬大軍。
魏軍僅剩下三千來人,繼續抵抗。
他們這些人,都得死。
只是田彭祖卻有些不識時務,明知大勢已去,手下兵將大部分都已經放下武器,而他卻高聲喝道:「想要我田彭祖投降,呵呵...休想!」
說著,只見他橫刀一握,就欲沖向司馬炎。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臨死前拉一個投遞叛國者,陪自己一同奔赴黃泉也挺好。
「拿下!」
司馬炎快速向一旁閃躲,旋即高聲喝道。
霎時間,十餘名漢軍兵將,就向田彭祖沖了過去。
田彭祖雖為武將,卻也不是那種武藝超群之人,一人面對十餘人,僅僅也就兩三個回合,他手中的長刀已經落地。
被幾個漢軍士兵扶押著,田彭祖無奈的仰天咆孝。
「天亡吾大魏矣!」
「天亡吾大魏矣!」
聽著田彭祖的咆孝,司馬炎收劍回鞘,冷冷的道:「曹魏非天亡,實為自取滅亡。」
作為曾經的大魏戰將之後,司馬炎並不認為,曹魏走到今天這番境地,是老天爺要滅亡曹魏,而是曹魏皇室自取滅亡。
有他司馬氏在,漢軍不一定那麼容易,就能滅掉曹魏。
他們父子,能成為大漢的將領,這一切都是因為曹魏皇室。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
隨著田彭祖被俘,堅守了一個月的汝南城,被漢軍攻占,幾天之後,一封封戰報蜂擁傳入洛陽皇宮。
曹芳看著桌上的一封封戰報,不由得打起了一個寒顫。
僅僅數天時間,大魏邊境重鎮連連失守。
汝南、范陽、徐州、荊州、上庸、合肥、魏郡先後失守,七路漢軍全部都是使用了強大的漢王炮。
「漢王炮!」
「漢王炮!」
「又是漢王炮!」
曹芳怒目圓睜,氣急敗壞的嘶吼起來。
「陛下!」
「陛下請息怒!」
皇后張氏欠聲說道,她知道天子的不容易,至從登基以來,大魏就沒有過太平的日子。
相比起先帝在位時,大魏雖然每每與大漢對陣,都是輸多勝少,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沒有贏過,就連先帝都曾經在晉陽被漢軍俘虜過。
但是——
至少那時候的大魏趨於穩定。
如今的大魏,從天子曹芳登基開始,先是大將軍曹爽把持朝政,初登皇位的曹芳,成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
僅僅幾年時間,丞相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曹芳依然是傀儡,相比起曹爽時期,至少天子的威儀還在。
可是,當司馬懿執政大魏時,曹芳的處境是十分的艱難,隨時都有被取代的風險。
也是這個時候,曹芳當機立斷,誅殺了司馬懿父子,終於拿回了屬於天子的權力。
滅了司馬氏,曹芳不再是傀儡,但是大魏卻已是遍地狼煙,先有司馬昭叛亂,後有大漢八路大軍壓境。
張皇后將地上的奏章撿起,寬慰道:「陛下!保重龍體,大魏還需要陛下!」
張氏很小就嫁給了曹芳,倆人這些年的感情也非常和睦,此時面對強敵壓境,曹芳癱坐在御座上,微微搖頭,道:「讓皇后失望了,是朕無能矣,是朕無能矣!」
「陛下休要胡說!」張氏急忙搶話道:「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陛下豈可因為一時的得失,就此否認自己?」
「妾到覺得,陛下頗有太祖之風!」張氏舉例誇讚道:「若無陛下,怎可剷除權臣司馬氏?」
呵呵——
曹芳不由得微微搖頭,剷除司馬氏父子,這也是他這一生,唯一拿得出手,可以炫耀的事情了。
若不是他從小軟弱,讓司馬懿疏於防範,要不然以司馬懿那老謀深算,怎可輕易剷除。
眼下才是大事情。
漢帝劉禪,親率領十萬大軍已經兵至洛陽,其餘七路漢軍正在摧殘大魏的城池。
太祖皇帝——
太祖皇帝若是還在世,面對眼前的境地,他能否力挽大廈於即倒乎?
就在曹芳與皇后對話間,一個宦官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
「陛下!」
「何事?」曹芳隨口問。
「丞相求見!」宦官道。
曹芳愣了一下,現在丞相不是應該在城頭防禦漢軍嗎?
他這個時候進宮,所謂何事?
難道漢軍開始攻城了?
曹芳不免有些緊張起來,畢竟漢軍已經抵達洛陽有一兩天了,他們發起攻城,也是遲早的事情。
「傳!」
少時——
丞相陳泰快步走進御書房,向曹芳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他的臉上寫滿了愁容。
「丞相,有何要事見朕?」
陳泰眉頭緊皺,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曹芳澹澹的道:「說吧,任何事情,朕也坦然面對。」
「啟稟陛下!」陳泰再次躬身行禮,道:「漢軍遣人送來書信,是漢帝劉禪的親筆信。」
要是放在以前,曹芳或許會驚訝,漢朝皇帝給他寫信,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信中所何事?」曹芳問。
「最後通牒!」陳泰道:「漢帝要求陛下投降,限期三日內,若三日內陛還下不出城投降,漢軍將炮轟洛陽城...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曹芳平靜的問。
陳泰額頭的汗珠都冒了出來,輕輕擦拭完汗珠,他才說道:「血洗洛陽!」
「哼!」曹芳冷哼一聲:「大不慚。」
「陛下!」陳泰又道:「現在漢軍已經兵臨城下,陛下得早做決斷,晚了就來不及了。」
作為大魏的丞相,陳泰也是一腦門的包,這些日子,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只是,漢軍武器先進,兵力無數。
大魏,何以擋之?
曹芳看了一眼陳泰,問道:「若依丞相之意,朕當降乎?」
陳泰是文官,朝中絕大多數文官,在漢軍進攻弘農時,就曾上書請求天子遷都,暫避漢軍鋒芒。
不過那時候,陳泰堅決反對。
他認為皇帝遷都,就意味著逃跑。
天子都逃跑了,大魏焉能不亡?
可是今天看他這番模樣,莫非是他也怕了?
「不不不!」陳泰趕忙擺手道:「陛下是天子,是大魏的天子,縱使滿朝文武都可以投降,唯獨陛下不可以。」
曹芳嘆息一聲說道:「那丞相就教朕一個方法,退去這些漢軍!」
陳泰不由一愣,心道我要有計退掉這些漢軍,還用得著等到漢軍兵臨城下乎?
見陳泰不說話,曹芳站起身來,緩緩道:「丞相先回去,嚴防漢軍攻城。」說著,也不管陳泰徑直就朝殿外走去。
太后寢宮。
曹芳剛一進殿,就大禮參拜道:「母后,漢軍已兵至洛陽,請太后為兒臣一訣?」
郭太后最近也沒有休息好,畢竟漢軍八路來襲,作為曹魏的皇太后,她要睡得安穩,那倒是怪了。
「皇帝起來吧!」郭太后澹澹的道:「現在想要退卻漢軍,唯有殺掉劉禪,劉禪不死,我大魏必亡。」
「請母后指教!」曹芳行禮道。
「嗯!」郭太后微微點頭,示意曹芳附耳過去。
郭太后話語簡短,卻讓愁眉不展的曹芳,那是喜上眉梢,當即又是一個大禮:「兒臣替大魏,拜謝母后。」
「去吧!」郭太后擺了擺手,嘆息道:「事已至此,也只有此法,成與不成,就看老天爺的意思。」
曹芳卻是心滿意足,似乎大魏的危機已經解除。
...
洛陽城南。
漢軍大營。
十萬漢軍兵臨洛陽,大漢丞相將洛陽四門團團圍住,卻將東北角的一道小門,留出了一道空隙。
而漢軍的主力,卻在洛陽城南。
「相父!」劉禪笑了笑道:「那曹芳,會棄城乎?」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大軍征伐,也不能趕盡殺絕,正所謂八面埋伏,網開一面。
諸葛亮留出一道小門,是留給曹魏君臣逃命的,也是希望以此可以快速攻占洛陽。
只要洛陽一破,曹魏也就沒什麼戲可唱了。
當然——
所謂給曹魏君臣留出了一條逃生的路,其實在這條路上,漢軍也設置有幾處伏兵,只要曹魏君臣選擇出逃,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活捉。
劉禪話音剛落,諸葛亮卻是微微搖頭,道:「若是以前的曹芳,面臨我大軍圍城,他必然逃走;」說著,他頓了頓,道:「如今的曹芳,老臣卻有些不確定。」
作為大漢丞相,自然是會關注和了解對手。
更何況曹芳很小就被曹叡立為了儲君。
以前的曹芳,那是一個軟弱無能之輩,就如他眼前的天子劉禪以前一樣,恭順謙虛,同時軟弱。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軟弱之人,卻能在一夜之間,將司馬懿父子盡皆誅殺。
而且此番大漢兵伐曹魏,若是曹芳想要逃跑,其實是有很多的機會的,比如弘農之戰時,比如陝縣之戰時,再不濟,得知陝縣被攻破,他也有充分的時間,去逃跑。
可是,他沒有。
一直待在洛陽。
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聽了諸葛亮的話,劉禪也是搖了搖頭,歷史上的曹芳並無什麼作為,更沒有什麼誅殺司馬懿這樣的壯舉。
有時候,劉禪都有些懷疑。
這曹芳,莫非也是一個穿越者乎?
因為他的一些做法,與歷史上的曹芳,有太多的初入。
「陛下!」諸葛亮突然看向劉禪,笑著問道:「三日後,若曹芳拒降,陛下當真炮轟洛陽,強行攻城否?」
早上派人送入洛陽的書信,是劉禪親筆所書,信里的內容,不止諸葛亮知道,其實大部分漢軍將領,也都知道。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劉禪頓了一下,才嘆息一聲說道:「洛陽是大城,城內人口太多,攻滅曹魏是為了天下一統,不是為了殺傷更多的人。」
「若是曹芳不降,那就小試牛刀,轟擊城門即可。」
說完,劉禪笑了起來:「現在曹魏滅亡已經是大勢所趨,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朕希望用最小的帶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眼下諸路大軍進展神速,最多一月,七路大軍就能抵達洛陽與朕會師;」說著劉禪飲了一口茶,十分澹定的道:「屆時三十幾萬大軍合圍洛陽,即使我軍不攻城,困也能困死曹芳。」
「陛下英明!」
諸葛亮滿意的點了點頭,因此此番伐魏,大漢要的是統一天下,需要收買人心,如果一味的逞強,最後即使天下一統,想要穩定局面,還是要費些心思。
...
次日清晨。
劉禪剛剛起床不久,就聽手下兵將來報。
洛陽有人來降。
這是好事情啊。
如果洛陽有人投降,說不定還能來一個裡應外合,提前攻占洛陽,擒拿曹芳。
只要擒住曹芳,曹魏政權立即瓦解。
於是劉禪急匆匆的走進中軍帳。
「外臣張緝,拜見大漢皇帝陛下!」
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男人,身旁還有一位年約二八妙齡的少女,少女長得是眉清目秀,五官精緻,膚白貌美。
「先生現今在曹魏是何官職?」劉禪坐定後,問道。
「回陛下!」張緝拱手道:「恬居光祿大夫。」
張緝話音剛落,劉禪微微皺眉,他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至於什麼光祿大夫,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或許是看出了劉禪的心思,一旁的丞相諸葛亮笑著介紹說道:「敬仲便是曹魏當今國丈。」
聽了諸葛亮的話,張緝眉頭微微一皺,旁邊的女子也是有些不自在。
「哦」劉禪不由得一愣,問道:「張先生既是曹魏國丈,怎會私下投降於朕?」
因為來此之前,已經有侍衛稟報,洛陽有人來降。
此時大帳內,只有這一對男女,想必投降之人,就是這個張緝,至於旁邊的少女,劉禪假裝沒有看見。
張緝作揖道:「回陛下,緝雖為大魏國丈,但也知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
「自漢末亂世至今,紛亂已達數十年。」說著,張緝嘆息一聲才又說道:「如今大漢兵強馬壯,陛下更是親率王師兵抵洛陽。」
「魏國必亡矣!」
劉禪沒有回應。
諸葛亮也只是輕輕搖晃著羽扇。
張緝繼續說道:「緝雖為大魏臣子,長女更是當今大魏天子的皇后,但是緝也深知,螳臂當車,不可敵也。」
「今大魏諸臣勸諫天子死戰...」說到這裡,張緝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然後又說道:「緝也有私心,緝不願看到兒女最後死於兵災。」說完,張緝突然噗通一聲跪匐在地,泣聲道:「緝今日攜女來降,只求陛下答應一事即可。」
攜女來降?
曹芳的皇后是他的長女,那這個少女就是他的次女或者小女兒什麼的...劉禪微微腹誹之後,問道:「先生所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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