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山城外。Google搜索
大漢輔國將軍趙統,領著大漢迎親隊伍,早已位於貴山城外十里處等候。
遠遠看著大隊人馬過來,趙統焦急的心緒,稍顯平順。
今天這個任務可不好完成。
雖然現在大宛已經歸順大漢,但是畢竟這還在大宛境內,一切意外都有可能會發生。
所以沒看到鳯玘的車隊到來之前,趙統一直都很緊張。
「來了,來了!」一名小校激動的道。
趙統卻嚴肅的道:「準備接親!」
「諾!」
眾將應諾後,趙統領著一隊禮兵就迎了上去。
不多大會兒功夫,趙統就來到鳯玘的車嬌之前,簡單的禮節過後,鳯玘的車隊,轉交給趙統護衛,除了部分隨嫁以及陪嫁的大宛人之外,其餘送親隊伍原路返回。
「趙將軍!」車嬌上的鳯玘四下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陛下呢?為何陛下未曾前來?」
鳯玘似乎有些不滿,原本以為劉禪應該會親自來接她,可是左看右看也未看到劉禪的身影。
趙統行了一禮,道:「陛下就在前方等候公主,先派末將前來迎接公主殿下。」
趙統說完話,鳯玘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起轎!」隨著趙統一聲高喊,鳯玘的車隊再次啟動,一路緩慢向東而去。
翻過一座低矮山頭,前方曠野之上,一支兩萬多人的騎兵整裝待發,鳯玘抬眼一看,知道這是劉禪的騎兵。
劉禪看著從山坡上下來的車隊,會心一笑,從現在開始,這大宛國的公主,也就算是他的第六位皇妃了。
少時——
車隊來到騎兵陣前,劉禪突然一抬手,兩萬多騎士,立時發出震耳的吼聲。
「吼!」
「吼!」
「吼!」
這原本並不屬於大漢的特色,是劉禪前世做球迷時,聽到過的所謂維京戰吼,一直覺得很有氣勢。
如今魂穿三國,做了大漢王朝的皇帝,劉禪也就將這維京戰吼,帶到了三國,成為了大漢的一種特色。
今天,其實並不是第一次使用維京戰吼,因為早在十多年前丞相南征回京時,劉禪就讓當時成都周邊百姓,已經成都皇宮禁衛軍使用過,以此威武氣勢,迎接他最在意的人。
「吼,吼,吼!」
兩萬人齊吼,氣勢確實非同一般,車嬌上的鳯玘頓時一驚。
「公主勿驚!」一旁護衛的趙統低聲道:「這是我大漢騎士們,在歡迎公主入漢。」
「哦!」鳯玘聞言點了點頭,而這時劉禪又才抬手,兩萬大漢騎士的吼聲,頓時戛然而止。
劉禪是天子,鳯玘是大宛國公主,原本這樣的場面,應該放在長安,至少鳯玘應該到未央宮朝見劉禪。
只是這一次比較特殊,天子劉禪就在大宛,所以這朝見之禮也就放在了這裡。
「鳯玘拜見陛下!」鳯玘來到劉禪的戰馬面前,她單手護胸,向劉禪行禮說道:「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新人必須要的禮儀,雖然等到了長安,還得重新舉行迎娶鳯玘的儀式,但是現在,她也得先行了這拜見之禮,要不然這一路東行,算怎麼回事呢?
「公主快快請起!」
劉禪上前扶起鳯玘,然後笑著說道:「朕能迎娶到公主,是朕三生有幸。」
「謝陛下!」鳯玘道了一聲謝。
「此行長安路途遙遠,」劉禪又補充說道:「一路上可能會辛苦公主了。」
「不妨事!」鳯玘笑著說道:「鳯玘沒那麼嬌貴,陛下無需太過擔心。」
「好!」劉禪道:「公主請上轎!」
劉禪本想讓鳯玘繼續坐轎,以免騎行勞累,可是鳯玘卻是擺手說道:「陛下,我還是與陛下一起騎馬可好,車嬌行駛太過緩慢,要是坐轎回長安,還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到呢。」
「這——」
劉禪一時語塞,才想起人家是馬背上的民族。
未等劉禪同意,鳯玘直接就上了她的坐騎,這是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
鳯玘已經上馬,劉禪也不好多說,畢竟他現在也希望早日趕回長安,很快兩萬騎兵,以及大宛國公主鳯玘一行,便一路向東直奔長安方向而去。
離開大宛急行十餘日,大隊人馬便進入烏孫國境內。
烏孫國算第一批願意歸附大漢的西域國家,所以當劉禪的大隊人馬進入烏孫國邊境時,烏孫王早就派出數百人的隊伍,在此迎候天子。
不過,劉禪卻並不打算前往烏孫王都,而是繼續向東。
大漢建興十六年(公元238年),八月十九日,劉禪所率領的大部隊,來到龜茲城外五十里處。
「陛下!」
一名校尉快馬駛來,剛見到劉禪,便急忙說道:「關索將軍已攻占龜茲!」
「什麼???」
劉禪聞言頓時愣住。
龜茲不是已經歸附大漢了嗎?
關索與塗連虎奉命帶著五千匹大宛馬,先一步返回,他怎麼會跑這裡直接占了人家龜茲的城池?
「啟稟陛下!」那校尉說道:「數日前,關將軍與塗將軍行至龜茲附近,本欲休整後繼續向東返回長安;」說著校尉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但是那日夜裡,龜茲王卻派出輕騎偷襲了我軍大營,將五千匹大宛馬匹盡皆虜走。」
???
這龜茲王是瘋了嗎?
劉禪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說這龜茲王的膽兒也忒肥了點吧,敢偷襲漢軍大營?
「關索何在?」劉禪直接問道。
心說這龜茲王偷襲漢軍,關索果斷出擊,然後占了龜茲城,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關索手裡可也有兩萬騎兵,打下龜茲城倒也不是難事。
不過既然已經攻下龜茲城,明知皇帝來了,關索這小子怎麼也不出來迎駕,卻派一個校尉前來通報。
校尉說道:「關將軍擔心龜茲人趁亂生事...」沒等校尉說完,劉禪一擺手,道:「知道了!」
這事兒確實來得太過突然,劉禪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
「陛下!」鳯玘略有疑惑。
「公主勿驚!」劉禪道:「隨朕去龜茲城!」
晌午時分。
劉禪終於進入龜茲城。
先前那校尉並未撒謊,龜茲城已被漢軍占領,現在關索已經接管了龜茲城的防務。
龜茲王宮。
劉禪高坐龜茲王的寶座上,冷冷的看著大殿上,跪著的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人便是龜茲王。
「陛下贖罪!」
「陛下贖罪!」
龜茲王不住的磕頭,想要讓劉禪饒恕他的罪過。
「汝敢偷襲大漢軍營,還敢祈求朕的饒恕?」劉禪冷冷問道。
「陛下!」龜茲王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趕忙解釋道:「陛下饒命,罪臣不該聽信曹魏教唆,背叛大漢。」
「哼!」
事情的經過,劉禪進入王宮之前,已經大致了解。
龜茲王敢於偷襲關索,是因為不久前,曹魏遣使來到龜茲,並告知曹魏與東吳已經聯合,他們很快就會向關中用兵,希望龜茲王能夠在劉禪回返時,設法阻擊。
不想數日前,關索塗連虎率先抵達龜茲城,龜茲王以為是劉禪的大軍回來了,於是趁夜偷襲了關索的營寨,同時還搶了關索帶回來的五千匹大宛馬。
只是他並沒有想到,大漢騎兵的戰鬥力如此兇悍,他領著五千匹大宛馬,還未進入龜茲城,關索與塗連虎已經從後面追殺過來,然後一舉奪了龜茲城。
「推出去!」
「斬!」
劉禪一聲怒吼,他不打算給龜茲王活命的機會,對於背叛大漢者,唯死而已。
龜茲王很後悔,他想要替曹魏阻止劉禪入關,不想劉禪沒有擋住,卻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而且龜茲國也從此消失。
處理完龜茲王,劉禪陷入了沉默。
因為事情似乎比他想像的嚴重。
魏吳聯盟了。
「郭淮!」沉默片刻,劉禪道:「西域事關大漢後方安全,朕決定重新設立西域都護府。」
「朕封愛卿為西域都護,坐鎮龜茲。」
這幾年西域諸國盡皆歸附大漢,設立西域都護府,其實兩年前就有過提議,只是一直還沒來得及設置。
此番龜茲反叛,劉禪覺得這西域都護府,必須馬上設立。
「微臣領旨!」
郭淮當即應道。
坐鎮西域,郭淮其實是挺高興的,他原為魏臣,後來降了大漢,以後大漢遲早要面對與曹魏的戰爭,他還真的不是很願意在戰場上,與舊主廝殺。
「朕給愛卿留下一萬騎兵,」劉禪說道:「西域諸事,愛卿可以相機行事。」說著劉禪取下自己的佩劍,贈予了郭淮。
「謝陛下!」
郭淮接過皇帝佩劍,頓時激動不已。
皇帝讓他留在西域,他就不用在擔心面對舊主,而且他也非常清楚,這西域對於大漢來說有多重要。
將如此重要的地方,交予他手,足見劉禪對他的信任。
安排完西域之事,劉禪不敢再做停留,次日一早便領著大軍,日夜兼程朝關中進發。
他離開長安也有四五個月了,而且從龜茲趕到長安,中間還需要穿越一片沙漠,最少也得需要一個多月,他才能趕回關中。
曹魏遣使到龜茲。
魏吳已經形成聯盟。
劉禪腦子裡,全是這些詞彙。
他開始有些後怕,他必須儘快趕回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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