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領兵西征以來,劉禪還從未親自上陣與敵將廝殺過,此時這大宛國公主上陣,他還真的來了興趣。
見那大宛公主正向自己殺來,劉禪並未退卻,反倒是高聲笑喝問道:「愛妃通名,朕的槍下不死無名之妃。」
???
那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劉禪的意思,只當是劉禪在問她姓名,她冷笑道:「我乃大宛公主鳯玘,汝記下本公主的姓名,下輩子若還不安分,本公主還要殺汝。」
鳯玘說完,距離劉禪已經只有十餘步。
劉禪自然看得出來,這女子實力不容小視,經他這一番戲弄之後,她已是殺心畢露。
噹——
鳯玘飛奔上前,當即就是一刀劈下,不過劉禪快速舉槍便擋,刀槍頓時碰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不過,劉禪卻能感覺得到,鳯玘雖然勇猛,可是其武藝實力並不算出眾,或許可與曹綾一戰。
得知對手實力,劉禪也就心中有數。
「公主殿下!」劉禪一邊接檔鳯玘的劈砍,一邊繼續調笑說道:「公主用力,汝若殺不死朕,朕必娶汝為妃。」
「找死!」鳯玘一刀劈下,又是一聲怒吼:「今日本公主必定殺汝。」
「汝殺,汝殺!」劉禪又擋一陣,才道:「汝是殺了不了朕的,朕還未娶汝為妃呢。」
「無恥!」
「誰無恥?」
「汝無恥!」
「汝是誰?」
「汝是汝!」
「到底誰是汝?」
「...」
劉禪一邊從容應對,一邊戲謔鳯玘,幾番爭鬥下來,鳯玘早已心亂如麻。
這是打仗好嗎?
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大漢的天子,竟然是一個話癆。
「汝怎會如此多話?」
鳯玘一刀劈在劉禪的槍上,並未回刀,而是想要憑藉她的力氣,將劉禪壓制。
可是,劉禪從小練槍,而且這些年每日也都加強鍛鍊。
畢竟身處三國亂世,若是沒有一身好的武藝,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這鳯玘雖然刀法犀利,不過還在劉禪可控的範圍之內。
此時劉禪與鳯玘咫尺之遙,也能更清楚的欣賞她的容貌;她的臉上未施粉黛,冷淡的臉龐依然清新動人,一雙淡棕色的眸子殺氣逼人,還有下巴處那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猶如鑲嵌在美玉上一般,毫不突兀。
看到劉禪緊緊的盯著自己,鳯玘猛地一推,快速向後退走。
因為她知道,她並不是這個大漢天子的對手。
看著遠去的鳯玘,劉禪無奈的搖了搖頭。
「陛下!」
郭淮催馬上前,問道:「陛下安好?」
「愛卿勿驚!」劉禪道:「此女還傷不了朕。」
郭淮的問話,本就是客套話,因為剛才鳯玘衝殺過來,僅與劉禪對陣兩個回合,他就已經看出,鳯玘不是劉禪的對手。
只是現在鳯玘退走,作為臣下,不得不上前關心一下。
「此女如何?」
看著已經退回大宛軍陣的鳯玘,劉禪笑問道。
「陛下喜得此女乎?」郭淮問道。
郭淮話音剛落,劉禪也看出了郭淮臉上的不屑,知道他應該是想說,皇帝陛下,我們現在是在打仗,別只顧著美女。
「此女雖好!」劉禪朗聲道:「朕更喜得大宛!」
就在劉禪說話間,鳯玘已經退至陣前。
看著鳳玘一臉的愁容,一位中年絡腮漢子說道:「公主休惱,待末將擒殺此賊,為公主泄憤。」說著,他便彎刀一揮,高聲喝道:「殺!」
隨著這名壯漢的吼聲響起,數萬大宛騎兵,頓時如潮水般向漢軍衝殺過去。
此前一陣,劉禪只當是一道開胃菜,畢竟戰將廝殺,更多的還是出現在影視劇當中,真正的戰場,除了偶爾有戰將出陣廝殺,更多的時候,還是比的雙方的兵力。
看著已經開始衝鋒的大宛騎兵,劉禪自然也不能退縮,他趕忙收回心神,手下諸將也是整裝待發。
「田牧、關索!」劉禪吩咐道:「汝二人攻擊敵軍左翼。」
「諾!」
倆人剛一應諾,劉禪又道:「塗連虎、趙統,汝二人攻擊敵軍右翼,其餘諸將隨朕中路迎敵。」說著劉禪長槍一指,高聲爆喝道:「殺!」
劉禪的喝聲剛罷,左右兩翼的田牧等人,立時策馬揚鞭,直奔前方衝殺過去,而中路的劉禪郭淮等人,則是緩慢推進。
劉禪很清楚,鳯玘已經與他廝殺過一陣,大宛人只會死盯著他這個點衝殺,這也是他想要的。
事實也正如劉禪所想,看到漢軍兩翼飛馳而出,但是大宛騎兵卻並未去搭理他們,而是直奔劉禪所在的中軍猛衝過來。
不過,劉禪往前並未走多遠,數萬漢軍頓時萬箭齊發。
特別是遊走到兩側的漢軍,他們並不急於衝殺大宛軍陣,他們只顧來回遊弋,趁機射殺大宛騎士。
「殺!」
「啊!」
大宛騎兵並沒有經歷過這種廝殺,以往騎兵交戰,都是雙方對沖,然後就比誰的刀更鋒利,誰的力氣更大。
可是這大漢騎兵,根本就不與他們交陣,而是胡亂放箭。
五十餘步。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大宛軍陣已經亂做一團,死傷無數,不過主力框架還在,騎兵們在那中年壯漢的率領下,依然向劉禪這邊猛衝過來。
因為他很清楚,大漢皇帝就在這裡。
只要殺死劉禪,這幾萬漢軍,立即就會土崩瓦解。
「陛下!」郭淮一馬當先,將劉禪擋在身後,其餘騎士也是奮勇向前,這是兩軍對沖,他們自然也很清楚,皇帝若是有絲毫閃失,他們這支騎兵,很快就會潰敗。
「休要管朕!」劉禪拍馬上前,爆喝道:「跟朕一起殺敵。」
劉禪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命很重要,但是他更清楚,天子不怕死,將士們就會更加拼命,這個時候他決不能退縮。
還有——
他更加清楚,這一次他御駕親征的目的,面對曹魏,面對東吳,或許他不敢輕易涉險,因為一旦他在戰場上有所閃失,魏吳必然大舉反撲,大漢必然危矣。
但是,這裡是大宛。
相比於魏吳,大宛的實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此番御駕西征,他就是要告訴世人,他劉禪,絕不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他要向世人證明,他是一個敢打敢拼的皇帝。
這一仗,是他要向世人證明的一場戰爭。
「殺!」
劉禪也不管戰場兇險,跟著大部隊就向前衝殺過去,而漢軍的前隊,已經與大宛騎兵交上手。
若論戰馬!
大漢騎兵主要是涼州戰馬為主,而大宛騎兵基本都是大宛馬。
在前世他就有聽說過,大宛馬奔跑之後會流出如鮮血一樣的汗水,因此得名「汗血寶馬」,漢武帝曾賜「天馬」美名於汗血寶馬。
至從占據關中,得到涼州馬、河套戰馬。
劉禪就對馬匹是情有獨鍾,此番親征大宛,也是看重了大宛的汗血寶馬,若是能夠一戰征服大宛,從此大漢的騎兵再不缺優良馬匹。
此時看著前方大宛騎士坐下戰馬,劉禪更是喜不自勝。
雖然郭淮等人有意將劉禪擋在身後,不讓他與敵軍接觸,但是劉禪幾個衝鋒,還是衝到陣前。
「那是劉禪!」
「殺劉禪!」
「殺劉禪!」
一名大宛戰將厲聲喝道,霎時間位於前陣的大宛騎士,像是瘋了一般,都向劉禪這邊撲來。
不過,劉禪也是身懷武藝,身邊又有訓練有素的大漢騎士,這些大宛騎兵雖然知道陣中那名金甲戰將,就是大漢的皇帝,但是他們想要衝殺到他的跟前,還不是那麼的容易。
「殺!」
劉禪已經殺到陣前,也顧不得多想,遇到大宛騎兵,就是左劈右砍。
啪!
一聲聲清脆的響聲,一個個大宛騎士的跌落,還有天子的一馬當先,頓時讓所有的大漢騎兵士氣大震。
雖然大宛騎兵擁有良種戰馬,但是在面對大漢的馬刀,他們即使衝到跟前,結局也是非死即傷。
相比於大漢的馬刀,大宛騎兵手裡的彎刀,頹勢盡顯。
原本還有些擔心天子以身犯險,但是經過幾番衝殺,郭淮一直都緊隨在劉禪的身邊,看到劉禪如此勇猛,倒是讓他眼前一亮。
皇帝原來如此英勇?
陣前有漢軍兩萬多人對沖,外圍又有兩萬多漢軍施射冷箭,原本想要以逸待勞的大宛騎兵,與大漢騎兵交戰不到一個時辰,就是死傷大半,而漢軍這邊,雖然也有死傷,但是相比於大宛的傷亡,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原本兩軍人數上,大宛騎兵就處於劣勢。
大漢共計五萬騎兵,而大宛的騎兵只有三萬人,外加大漢騎兵的坐騎全部配備了馬鐙馬鞍,他們的手裡還有新式馬刀。
可是大宛騎兵呢?
馬鐙馬鞍雖有,但是還是那種無鞍之鞍。
人數上,裝備上都處於劣勢,想要以逸待勞,很快也就成了一番空談,隨著大宛騎士死傷越來越多,時至正午時,三萬大宛騎兵僅有不足萬人撤出戰場,狼狽逃回貴山城。
「追!」
郭淮高聲喝道,可是劉禪卻擺了擺手,道:「窮寇莫追,經此一戰,大宛人已無抵抗之力,我等盡可等候大宛人的降書!」
滅其國,不如誅其心。
大宛不願臣服大漢,劉禪雖然惱怒,雖然很想直接滅了大宛國,不過相比於直接將大宛滅了,倒不如讓他們真心臣服更為妥當。
遠遠的看著大宛騎兵敗退回貴山城,劉禪並未有絲毫的遺憾,反而是對戰場上留下來的數千匹戰馬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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