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劉禪跌退後,並未先顧著疼痛。
反而是驚訝眼前的馬武。
因為他剛才那一掌擊中的部位,讓他很清楚的知道,馬武非男兒,她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巾幗女俠。
此時的馬武,並未就此停手,反倒是怒氣沖沖的,又朝劉禪沖了過來。
「我認輸!」
「我認輸!」
劉禪連忙擺手,同時避開馬武的攻擊。
正所謂好男不跟女斗。
剛才那一掌,他也是無意為之,他此前並不知道,這馬武是女扮男裝。
此時既然已經知道,繼續打鬥下去,已是無義。
況且馬武這一腳,踢到了要緊的部位。
疼,是真的疼。
見劉禪主動認輸,同時剛才又挨了一腳,此時他的表情也很是難堪,馬武追了兩步,倒也是停了下來。
因為劉禪的無禮之舉,本身也怨不得劉禪。
誰讓她要女扮男裝呢?
劉禪認輸,考官當即宣布比試結束。
而這時,那些現場圍觀的百姓,頓時一個個笑得是前仰後合,他們自然不知道馬武是女的,他們只知道,這個文單被踢到了要緊的地方。
「這小子可真夠狠的。」
「是啊!」
「這只是比試而已,怎麼能踢人家褲襠?」
聽到下面百姓的議論,再看看有些窘迫的劉禪,馬武噗嗤一聲,卻是笑了出來,她緩步走到劉禪跟前。
「汝沒事吧?」
馬武關心的問了一句,劉禪卻是擺了擺手,道:「還好還好,幸好姑...」劉禪剛想說姑娘,卻是突然改口道:「幸好小兄弟沒有使出全力,要不然我今日就得斷子絕孫了。」
噗嗤——
馬武聞言,又是一笑。
......
比賽結束後,劉禪回到馬車上時,身體總算恢復了過來,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確認馬武的那一腳,確實沒有傷到他,才放鬆下來。
這要是給踢廢了,朕接下來的日子,可該怎麼過?
一旁伺候的福安,非常緊張。
「陛下。」
「我們先去醫館吧。」
他是真的很擔心,這次陪著皇帝出來瘋,若是讓皇帝失去男人的功能,他就算有一萬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
「不用。」
「朕無事。」
劉禪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回到客舍休息了一日,劉禪便與福安離開了武都郡,先不說他挨了馬武這一腳,需要回宮稍微調息調息。
還有就是,他這次出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體驗一下武舉考試。
武都的郡試也已經完成,他的手裡,也拿到了武都郡郡守開局的文書。
再說他們離開長安,也快二十天了。
若是再不回去,等到丞相發現了他又偷摸出宮,怕是又得與他說教一番,為了不讓丞相擔心他,所以玩夠了,朕就回宮吧。
十月二十日。
未央宮。
偷摸出宮二十多日的大漢天子劉禪,再次回到他熟悉的未央宮。
「陛下!」
張鴛見到劉禪,懸在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地。
這些日子,她每日都在擔心,擔心劉禪在外面會不會有危險,擔心丞相要是來見劉禪,她卻該如何應對。
幸好劉禪及時回宮。
「朕離開這些日子,宮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劉禪剛一見面,便問皇后張鴛。
張鴛嘻嘻一笑,說道:「陛下不用擔心,未央宮有梓潼在,自然不會出什麼亂子,這些日子,除了元姬妹妹來找過陛下兩次,倒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
「哦???」劉禪道:「她找朕何事?」
劉禪的話音剛落,張鴛一臉的嫌棄,心說您覺得她找您何事?
這還用問嗎?
人家這才剛入未央宮,你這個皇帝卻跑沒影了。
「這個,梓潼就不知道了;」張鴛故意說道:「陛下不妨去蘭林殿問問。」
「不去!」
劉禪回答的很乾脆。
上次曹綾行刺的事情,到現在劉禪依然還耿耿於懷,雖說王元姬並未參與,後來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這可是三國亂世,劉禪本能的就選擇了躲著這倆人。
正所謂,惹不起朕還躲不起嗎?
而且他也還不能確定,曹綾行刺到底是自作主張,還是曹叡的安排。
若是前者,那倒還好。
如果這件事,原本就是曹叡刻意安排的,那王元姬自然也是危險人物,即便她在歷史上被評為賢淑有德,他也不敢太大意。
他沒有去蘭林殿,他現在也不想去。
留在椒房殿多好。
既有他的摯愛張鴛,又有她的掌上明珠小金豆。
現在的小金豆,已經滿了周歲。
她不用在天天待在搖籃里,也不用天天讓人抱著。
她整日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不時蹦出一兩個詞彙。
只是讓劉禪有些鬱悶的是,小金豆這幾日常說的就兩個字——卟呵。
「卟呵——」
「母后!」
劉禪笑著說道:「跟父皇再說一遍,母后。」
「卟呵——」
「卟呵。」
看著床榻上,劉禪跟個孩子一樣,教女兒說話,一旁的張鴛倒也是欣喜,她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
挺好。
......
從武都郡回來後,劉禪基本都待在椒房殿,陪著女兒小金豆與皇后張鴛,他也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只是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232年1月份。
「陛下!」張鴛問道:「陛下真要去參加京試?」
「當然!」劉禪笑道:「朕好不容易才拿到京試的參考資格,若不去體驗一番,豈不是很可惜。」
張鴛有些無語,心道這皇帝又回到了從前。
貪玩。
......
大漢建興十年,公元232年1月6日。
長安。
一胖一瘦兩名年輕人,出現在長安城南街頭,那個較胖的年輕人,剛一入城就是一臉的激動,不時東張西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長安,可真大。」胖子驚喜的感嘆道。
在他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並未回應,只是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自顧自的向前走著,他好像對街頭的店鋪,並沒有多大興趣。
胖子因為不時左顧右盼,所以他每走幾步,就得小跑起來,不然他就跟不上腳步。
「牧哥!」
胖子跟上來笑著說道:「汝走這麼快作甚?」
「今日汝又不用參加考試。」
「今日雖然不用考試;」那年輕人沒好氣的道:「但我們現在卻需要找一間客舍,要不然今晚我們就得露宿街頭。」
「怕甚?」胖子笑呵呵的說道:「長安這麼大,還怕找不到客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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