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風暴前夕
真實的女僕咖啡廳其實是個社死節目。
這是陳凌經歷了幾天前那場春日祭之後，最強烈的想法。
太尷尬了，當時女扮男裝的大小姐坐在陳凌對面，看著陳凌『笑嘻嘻』地跟著女僕一起做動作，念卡哇伊的咒語……
他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rika就能夠面不改色地完成施法的整個過程。
也許是因為她生性「涼薄」吧。
就是故意整蠱他陳凌的。
陳凌差不多也已經習慣了，每次自家大小姐多有不滿，嘴上是不會說的。
只會給你穿～小～鞋～
也罷，往事不堪回首。
現在也已經到了本周與水無千月老闆約定的周五晚。
實際上水無小姐直到昨天晚上才湊齊樂隊的整個成員。
至於為什麼時間上這麼趕，因為散裝樂隊磨合起來需要不少時間，只能儘可能多地練習。樂隊單獨練習當然可以，但有主唱在效率會更高。
而大家都是職業樂器手，不可能每天都有空陪你練習，目前約好的時間就是接下來的每個周五晚，也就是兩次磨合。
不愧是職業選手，效率之高令人咂舌，陳凌大學玩音樂時，幾個兄弟一起那得練上一兩個月才敢上場，水平那就更不用說。
種種在根本上的不同，都給陳凌以更清楚的認知：這不是兒戲。
哦，水無老闆的全稱，也是陳凌添加她聯繫方式的時候，對方告訴他的。
畢竟今後也算是合作夥伴，如有需要，說不定之後陳凌都會邀請水無幫他們打鼓，因為是熟人，價格好商量嘛。
至於價格，水無說是每人五萬日元，合計也就是十五萬。
其實陳凌也不太清楚行價，不過水無千月大概是不會坑他們倆的。
「rika，注意戴好面具。」
陳凌與稚名莉香出地鐵站後，於一處人不是很多的地方換上了定製面具。
他把手裡的保溫杯遞給大小姐。
她今天剛放學，吃完晚飯又得坐半個多小時的地鐵來這裡練歌。
高中出道，不容易啊。
「謝謝。」
咱倆誰跟誰啊，客氣什麼。
陳凌瀟灑地揮了揮手，表示不客氣。
天氣已經完全暖和起來了，不知道之前送rika醬的那雙手套，現在又在哪裡呢？
戴上面具之後，陳凌與大小姐就得保持好距離了。
戴著面具走在夜晚的街頭，很容易就會收到不少人的矚目。
不乏有關注過他們倆頻道的粉絲，可能會遠遠地拍張照。
當然，就算在網上流傳起來，陳凌也不會回應，一張戴著面具的照片又不能證明身份。
其他人因為喜愛，或者蹭流量而跟風也不是沒有可能。
戴上面具，就能感受到四周投來的視線。
今後，也要逐漸習慣在聚光燈下的感覺。
特指陳凌，rika根本不帶怯場的。
「南野先生，場地租借費請結一下哦～」
陳凌和稚名莉香剛見到另外兩名吉他手和貝斯手之後，水無千月小姐就要向陳凌伸手拿錢。
「不是介紹費？」
不過這個說法有點……像老鴇。
「她們倆算是友情推薦，但是練習需要占用錄音棚哦，也算是場地租賃。或者南野先生有更好的場地嗎？」
周扒皮！
陳凌擠了擠笑容。
「沒有，水無小姐這裡就夠了，還要給您添麻煩呢。」
「那目前是三次，租借，一共五萬日元就行了。」
嗯，確實不貴，估計只是象徵性給點，電費啊，器材費啥的。
而且有外人在，可不能丟了排場，刷卡！
這次消費，可以用系統給的卡了。
兩位水無千月找來的職業吉他手和貝斯手打扮都比較成熟，且很有音樂人的風格。
身高與稚名莉香差不多，但，身材還是差了點。
「貝斯手山田小姐，吉他手後藤小姐。」
水無跟他們倆介紹，陳凌聽見這姓氏之後心神大動。
好好好，這麼巧是吧，我的面癱臉涼醬和小波奇呢？
很可惜，沒有社恐小粉毛，也沒有電波系學姐。
巧合而已。
「rika小姐，南野先生，初次見面，我們這次受邀與你們合作，在之前已經了解過伱們的作品，水平非常高，我個人來說，也很期待著這次合作哦。」
後藤吉他手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我和後藤桑雖然不在同一個樂隊，但也是好朋友，還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呢。」
這句話還透露了一個信息：她們兩個已經是二十多歲了，從業時間應該不低。
稚名莉香一直都非常客氣，該有的寒暄都會一一回應。
社交大小姐全程在線。
「okok，我們差不多該去錄音棚練習了？南野先生可是付了錢的。」
水無千月作為搭線人，自然還是懂的，不然陳凌高低要在事後質問她為啥要聊天半小時。
不過開始前的互相了解的確也挺重要。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咯，南野桑，我只是個打鼓的。」
水無千月一邊說著，一邊把身上的軍綠色外套脫掉，露出純黑色短袖。
線條稍顯結實的手臂，坐在鼓前，熟練地調好座位和鼓的位置，以及手轉鼓棒的姿勢都那麼帥氣。
這麼看，水無小姐肯定不是半吊子。
「我們也就位吧。」
陳凌今天沒有把自己的電子琴帶過來，畢竟錄音棚有現成的，沒有必要把那台重到曾經讓他在大小姐面前難堪的琴背這麼遠呢。
接下來就是調試設備，稚名莉香站在架好的話筒前，調整狀態。
和錄音不一樣，這是演出練習，需要一直保持站立的狀態，也只戴了入耳式監聽耳機。
「南野先生，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
這時候，貝斯手山田舉手示意自己要發言。
「那個，需要和聲嗎？我會一點。」
咦？這樣會累一些哦，要加錢嗎？
不過山田好像沒有想要加錢的想法，就樂隊來說，貝斯，或者吉他本身也有承擔一部分和聲的職責，這樣能讓歌曲聽起來更加有層次感。
「那就拜託山田小姐了。」
「OK~」
她聲音有一說一，也挺好聽的，感覺會和rika的聲音比較搭。
「那要開始了哦。」
水無千月示意，大家都是圈內人，在之前就已經完成了前三首歌的熟悉。
第三首新歌是陳凌把伴奏交給水無的，用來提前熟悉，當然少不了保密工作。
「第一首歌，《beautiful world》。」
水無桑，不是瓦魯多，是world哦。
鼓棒有規律地敲擊四下，熟悉的音樂在稚名莉香的耳邊響起。
事實上只要本身實力過硬，樂隊上的配合會很簡單，明明只是剛認識，第一次合作就能達到很高的完成度和配合度，非要說有不足的話，也就是除陳凌以外，其他三位對曲子還沒有做到爛熟於心的程度，不過開演還有不少時間可以練習，這不是問題。
一首歌三分多鐘，很快就結束。
「nice配合噠。」
雖然陳凌現在的水平很高，但他對樂隊的理解還停留在大學兄弟們自己組織的業餘水平上，現在第一次就能幾乎無錯完成，當然很驚訝。
「辛苦了~」
「rika小姐在唱歌上面真的很有天賦呢，如果不是聽水無桑說過，我們根本想不到你才開始學習聲樂幾個月呢。」
陳凌也能感受到這方面的變化，實際上他也有一小段時間沒有聽大小姐唱歌了，雖然自己家姑且是弄了一個小型音樂房，但她更多時間還是在外面上聲樂課，再回到家時，陳凌又怎麼忍心還去占用她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呢。
沒想到水平上升得這麼快。
「多謝誇獎，山田小姐的和聲也很好。」
原來大小姐也會商業互吹啊。
不過山田小姐的和聲確實也不錯，不愧是職業水平。
這也是之前的伴奏里沒有的東西，以後可以考慮加入進去。
「水無桑~」
陳凌開始向水無老闆兒搭話。
「什麼？」
「鼓點很穩，很強哦。」
陳凌作為keyboard加上『作曲人』，當然對每首歌的所有細節都一清二楚。
原本以為女生打鼓，鼓聲可能會偏軟一點，但水無千月並沒有這個缺點。
「南野先生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嗎？真是失禮。」
沒辦法，誰叫你也經常讓我難堪。
不就是互相傷害嘛，誰怕誰。
人家也原本以為你只是一個開著錄音棚，有點酷的小老闆兒呢，技多不壓身是吧。
「倒不如說，南野先生給我們的驚訝最多呢。」
陳凌頂著青鬼面具，沒人能看見他暗爽的表情。
「納尼，寫歌的人會敲鍵盤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只是南野先生的keyboard水平讓人意想不到，感覺您應該去大公司，做常駐作曲家，或者去當很厲害的keyboard。」
意思是我的水平已經高到不應該與你們為伍？
他一攤雙手。
「陪著自己中意的歌手從零開始，到如日中天，這個過程不才更讓人感覺到熱血嘛？」
好像說了一句很牛逼的話誒。
陳凌能感受到從主唱位投來的，屬於rika的視線。
我說的是真話，雖然聽起來很裝逼。
你自己以前不是也問過我嗎？
「所以rika小姐和南野桑的相遇還真是命運呢。」
「嗯。」
白狐面具輕聲回應。
「好哦，先生女士們，繼續吧，時間有限，我還得回去吃宵夜呢。」
水無千月真是隨性。
「誒，要不一起去吃飯？居酒屋可以嗎？」
原來後藤你居然是派對達人？？
「今晚還有別的練習你忘了？」
「嗚，忘了。」
你認為自己敲自己的腦袋會顯得很可愛嗎?
我告訴你，是的，不過只有一點點。
居酒屋.自家大小姐也去不了。
其實陳凌還是挺想去的，去聽聽那些社畜下班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酒局上跟同事，跟朋友，或者跟爸爸活對象傾倒的苦水。
說不定能聽到有意思的瓜。
現在就算了吧。
四月二十日下午，『rika』帳號發表了首場個人音樂會的舉辦決定，時間為一周後的周日，也就是四月二十七日，並宣布本場音樂會的資格為抽籤獲得，從小藍鳥平台中的真實粉絲之中抽取。
同時也宣布第三首單曲將會在音樂會當天同步上架音樂軟體。
以及將會有場販的消息透露。
最重要的是，本次音樂會並不收取入場費用，完全免費。
消息一經發布，直接將『rika』的熱度頂上了一個更高的高度。
有不少忠實粉絲在這條動態下留言，希望自己能被選上。
【誒？rika要開小型音樂會？！選我！選我！】
【嗚嗚嗚，信女願用一個月的運氣來換取一次中籤機會，拜託了~】
【三百名額，好難qaq】
【音樂會場販內容是什麼，可以透露嗎？】
一個月的運氣就想在四五萬人之中脫穎而出？
不行不行，你的信仰還不夠堅定。
抽籤方式為關注帳號，並打賞過十日元或以上。
陳凌本想以這種方式來提高真實粉絲數量，結果精明如系統，說這屬於炒作行為，不計入數目中。
彳亍，但就後台數據來看，這次的音樂會活動光打賞就已經多了三十萬日元左右，扣去平台抽成，那也得有個二十來萬。
重要的是這些錢是直接進陳凌和rika的腰包里的，而音樂會的舉辦是用的系統給的活動資金。
什麼成分，什麼性質就不用他陳凌多說了吧？
不過這次音樂會實際上也是把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rika也是有黑粉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用她的線下實力產生質疑。
音樂會，是個證明實力最直接的方式。
要說之前參加的那些音樂節目，大部分其實都會經過修音。
這場音樂會，將是『rika』正式成為歌手的第一步。
動態發布後，陸陸續續也有不少線上頻道的媒體想要與他們本次的線下音樂會達成合作，想要拍攝音樂會全程，但陳凌還是選擇了當初最先與他們合作的那個，一百多萬關注的頻道。
合作夥伴不需要太多，而且陳凌懂得知恩圖報，現在即將起飛，把對方推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拍攝是一定要做的，畢竟陳凌他們自己沒有公司，沒有配套的運營，只能與其他人合作。
「rika，該出發了吧。」
「嗯。」
今天是去實地檢驗做好的面具樣品的時間，昨天陳凌收到了樣品完成的通知，如若可以的話，預計花費三天時間完成三百個面具純手工製作，價格上來說，是四十萬日元。
本身造價不是很高，但人工費加起來，就高了一些。
陳凌打算把面具定價為一千五百日元，每人限購一張。
這並不意味著你就能得到四十五萬日元的回款，因為不一定所有人都會買面具。
有可能只買個簽名筆記本？
筆記本也是由同一個工廠承包的，畢竟這是場販，也不能隨便弄個筆記本吧。
價格也差不多，稍微少一點，因為不需要人工。
大小姐這次出門沒有選擇地鐵了，她執意要坐計程車。
因為從家裡到工廠那邊，如果坐地鐵好像要繞路。
行吧。
夜晚，計程車內的空間裡，只能聽見引擎嗡鳴的聲音，身邊的少女側頭看著窗外夜晚街頭的流光溢彩，陳凌只能看見她側臉的輪廓。
一如當初稚名莉香給陳凌生的希望，坐在計程車內，與她奔向未知未來的那個晚上。
只是，她看起來，沒有那般脆弱，那雙眼眸里，也不再會流露出沒人能懂的寂寞。
「莉香，問你一個事哦。」
「嗯。」
不知何時，陳凌已經完全習慣黑髮少女這副待他平平淡淡的感覺，雖然說話時經常只有隻言片語，也不怎麼流露出太多自己的心情，但相處起來就是很令人感到舒適。
也許，他們很合得來吧。
「筆記本的簽名，rika是準備設計好直接印刷呢，還是」
她轉頭看向陳凌，眼神在黑夜中是如此迷人。
「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嘶.
陳凌感受到有什麼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應該是稚名莉香越來越長的青絲。
他伸出手，輕輕把它們撥下去，手指傳來的觸感，柔順，戴著洗髮水的芬芳。
靠，為什麼我頭髮就是毛毛糙糙的？
「如果每一本都現場簽名的話，會有誠意一點吧，但得耗費rika你的時間，剛唱完歌還得見面簽字，可能會有點累。不過也可以提前在家把簽名簽好。」
不過場地租賃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稚名莉香點了點頭。
「現場吧，感謝粉絲們。」
這也算是rika第二次在這種事情上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陳凌很欣慰。
第一次是做面具。
rika長大了呢，可以為他分憂解難了哈。
「確實，畢竟已經從他們身上薅了好幾百萬了。」
以後，他們可是衣食父母誒，雖然倒不至於義父義母那麼誇張。
站著掙錢。
「嗯。」
彼此之間沉默下來，計程車行駛了一會兒，停在斑馬線前，來來往往的人映入陳凌的的眼中。
車燈照亮了每個人的臉，或焦急，或愁眉，或悲。
上班族可憐嘞，還是自己開公司舒坦。
陳凌覺得自己很慶幸，不然現在可能連班都沒地方上。
紅燈之後，汽車繼續穿梭在林立的大廈間。
陳凌本想拿出手機玩一會兒，可搭在座位上的手背，忽然被覆蓋上一股淡淡的涼意。
只是一點點，剛好覆蓋住小拇指與無名指，伴隨著些許柔軟的觸感。
昏暗的空間中，陳凌看不清自己的手邊，現在有什麼。
但側頭瞥一眼，卻見黑髮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那雙清亮美麗的眸子，安靜的模樣像完美而沉默的雕塑。
這才幾點就開始睡覺啊？
昨晚熬夜了？
陳凌盯著她輕閉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真睡覺還是假睡覺。
一直到計程車在工廠附近停下，大小姐才悠悠睜開了雙眼，陳凌手背的觸感也消失不見。
「戴上面具哦。」
青鬼白狐組合，堂堂登場。
在大小姐掏錢之前，陳凌先付了車費。
不就是一兩萬嘛，現在的他們，完全出得起。
有錢後，就是要減少對本家的依賴。
下車之後，陳凌按照對方給的地址定位，帶著大小姐沿著街邊走路。
「凌。」
「哎。」
才不要用「納尼」回答，這就是陳凌與大小姐相處時的特點，主打一個隨意。
「早見說想去看音樂會。」
「沒問題啊，場館本來就不小。」
陳凌比了個ok手型。
你家直樹老弟不也走的後門嘛。
都不敢賭那個運氣是吧。
兩人接著走了幾分鐘。
「對了，rika，你剛才在車上睡著了？」
陳凌忍不住發問。
這人啊，有時候就得犯點賤，不然生活沒點調味品。
「嗯哼？」
意味深長的語調。
回答了個寂寞。
「所以是沒睡著？」
戴著面具的大小姐搖了搖頭。
「那，睡著了？」
稚名莉香停住腳步，白狐面具面向著他。
咋了？
「凌，你是榆木腦袋嗎？」
二刺猿陳凌愣住了。
這熟悉的發音和話語，為什麼要在這種時節說這樣的話啊。
淚目了QAQ。
經常看動漫的人知道，我們都對四月有著非同尋常的玻璃心。
陳凌當場發病，揉了揉並不存在的眼睛。
這好像把大小姐嚇著了，她靠近了一點，紅唇微啟，聲音低婉：「對不起。」
「啊？rika道歉幹什麼？」
「凌你.不是哭了嗎。」
「哦，沒事，我發病呢。」
「？？？」
「南野桑，你是喜歡我嗎？」
「不要過於普信，水無小姐，我只是在向你請教這方面的事情，請不要誤會。」
陳凌坐在水無千月的對面，表情認真。
「這些事情，你去網上衝浪也可以了解哦，為什麼要把時間花在我這個老女人身上？我很忙。」
臥槽，陳凌第一次見到二十多歲的女生說自己是老女人誒。
大概水無千月小姐是個不同尋常的東京女人吧。
「水無小姐組織過這種演唱會，您的經驗可不是網上那些教程能比的哦。」
「.我已經開始後悔之前說過那樣的話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放棄掙扎吧，女人，快把你知道的都教給我。
陳凌也沒有相關的工作經歷，可以說一切都是從零開始摸索，結果幾天前水無千月無意中說起她之前替別人安排過這種小型音樂會，那肯定對其中的注意事項都很了解。
那必然抱一下大腿。
沒想到還被嫌棄了。
實在是他太煩了，在即將開演的最後幾天，幾乎每天晚上差不多的時間點都會在這裡騷擾一下水無千月。
也就是水無說話比較無厘頭，其實陳凌做的事還是比較正常的。
比如說這種活動舉辦需要哪些許可證，之後發展的方向，行業規則，以及不同規格演唱會大概會用到的資金，這些，神奇的女人水無千月都略懂一二。
陳凌很好奇這個東京女生以前都幹些啥，這麼懂行。
今天是周五，後天就是開演的日期。
明天需要布置場地，清點場販數目，與場館部分場務對接，交尾款，彩排，晚上回來還要錄第三首單曲。
這次陳凌想要試試樂隊現場演奏作為伴奏，剛好其他四個人都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就是明天會特別忙吧。
現在的時間點，大小姐正在上大師聲樂課，這是臨時加出來的一節課，讓大師教教rika如何在舞台上更好地發揮實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陳凌現在的日語水平已經比剛開始好了很多，加上習慣了長久以來的日語『聽力』，就算一句話沒辦法完全聽懂，也能夠根據上下文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不就是以前痛恨的高中英語聽力嗎？
在哪都逃不了是吧。
最後一個用錄音棚的顧客離開後，錄音棚里的員工陸續下班了，水無小姐好像也準備關店。
「明天彩排別忘了哦。」
「拿錢辦事，南野桑。」
彳亍。
陳凌準備離開時，從外面忽然又走進兩個背著包的女孩子。
熟悉的面容。
「山田和後藤小姐？」
「誒？南野先生今天也在啊！」
什麼情況。
他看向一臉平靜的水無千月。
不是要關店了嗎？
「她們倆今晚打算再練習一下，因為太喜歡rika的歌了。」
「sodayo」
後藤你怎麼學我說話啊？
所以就算是職業的，也得加班加點，開卷是吧？
「水無你跟她們一起？」
水無千月把門上的掛牌換成關店，然後脫掉外套。
「我有其他選擇嗎？」
可以，反正也不用我加錢。
「既然南野先生也在，不如我們一起練吧？正好樂隊都到齊了。」
嗯.
「行，那我們抓緊時間？」
「好！」
成年人就是隨性。
陳凌也找不到理由拒絕，難道說待會兒要去找rika？
這麼晚，那純屬自爆。
做了決定的陳凌給大小姐發信息，叫她結束之後直接打車回家，不用等了，女孩子一個人，晚上也不安全。
沒有收到rika的回覆，應該還在上課中。
上台前需要多練以保持手感，以及心態。
有時候，在台上，你會感受到更多壓力，這個時候，熟練度就顯得尤其重要。
當然在場的四個人都不會差。
只是陳凌與其他三位女生快樂地探討著音樂的真諦時，並未注意到錄音室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生的身影。
這一次合奏結束後，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我去吧。」
陳凌離門最近。
這麼晚，不是已經關店了嗎，誰啊？
「喵內噶？」
他打開門，眼前是黑髮，少女。
熟悉的白狐面具，熟悉的聲音。
「陳凌。」
感謝那誰書友的兩千點打賞，以及各位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