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和她們的學園祭（其之一）【7K4】
當時間越過周末，城南私立高中的學園祭便迎來了最後的倒計時。
學校這邊也跟著安排了廣播。
——在學園祭開始前的最後兩天裡，學校會停止行課，所有的時間交由學生們自行安排。
同一時間，擔任教師們也跟著宣讀了和往年無異的安排。
在這最後的準備時間裡，學校方面提供留校服務，不過得提前向擔任教師、家裡人報備，以免出現本可以避免的情況。
而隨著校內廣播和擔任教師講話的結束，校園內的氛圍也就此來到了頂點。
學生們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通宵達旦的做起了學園祭前的最後準備。
而就在這樣一片熱火朝天的氛圍里，這最後的兩天悄然間便劃上了句點。
10月17日，周三，20℃，陰。
隨著城南私立高中緊閉著的校門緩緩打開，全體師生們準備了近半個月的學園祭，也終於是拉開了序幕。
只是渡邊悠怎麼都沒預料到，班上的大伙兒對學園祭的上心程度，遠超他的想像。
大家不僅僅是把術語統一了，就連服裝都整上一樣的了。
「這身衣服是哪兒來的？？？」
C班教室門口。
渡邊悠望著面前的桐山和馬，眉眼間多出了幾分驚訝來。
對方身上穿著一身嶄新的咖啡廳的店員制服。
衣服整體偏向於工裝風格，上半身是藍灰色格子拼接的工裝襯衣，下半身是黑色的休閒長褲，外罩著一條黑色的圍裙。
這身衣服很好的把桐山和馬的身形修飾了出來。
再加上桐山和馬的臉型本就是偏硬朗的感覺，結合在一起就很有那種半吊子硬漢的味道。
——當然，前提是當事人不能開口，得當個啞巴。
就像老表們的『啞巴新娘』一樣。
而仿佛是在印證他的判斷一般，教室里也恰好傳出了陣陣搞怪的聲音。
「不是哥們，這是桐山？換人了吧！？」
「求你了，說句話吧，回到平時的那個桐山好不好？我還是更喜歡你當諧星時候的樣子。」
「突然有點羨慕高倉同學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語調里滿是調侃，但同樣也確實潛藏著幾分淡淡的艷羨。
身材可以練，但臉只有整容。
以往桐山和馬搞怪的時候，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眼下他換了身衣服，整了個相對正經的打扮，那種對比感實在太強烈了。
就有種『你小子背著我偷偷變帥』的感覺。
「你們這話說的！」
桐山和馬側過頭去，朝著起鬨那些人比劃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然後轉過頭來，衝著渡邊悠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的問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去哪兒偷的呢。
「這是咱們班統一訂的。」
他解釋了一句。
「花了多少錢？」
渡邊悠下意識地的問了一句。
雖說他對服裝品牌不甚了解，但他清楚一點，那種看上去好看，料子也漂亮，摸起來更舒服的衣服，包不便宜的。
而對方身上這套衣服，恰好滿足這所有的條件。
整套衣服剪裁得體，質地面料版型更是肉眼可見的好。
再加上沒有logo，把圍裙脫掉，完全可以當私服穿。
只是……
部分工藝讓他覺得有點眼熟，就像是在Hikari Tailoring里看衣服一樣……這BYD的富二代！
焯！
他忽的反應了過來。
難怪他會那麼眼熟了，這不明顯就是Hikari Tailoring的剪裁風格麼。
「沒多少，一共訂了20套，再加上女生們的裙子額外加了點錢，平攤下來一套1500日元左右吧。」
桐山和馬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道出了這句話來。
他們家雖然是做高端定製的，但該有的工廠，現代化的流水線還是有的，做點這種制服，那不是手拿把掐？
至於錢，隨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本來他是想著收個100日元就算了的，但被他的老媽給勸回來了。
他老媽的意思是，象徵性的收點。
「怎麼樣？這次給哥們裝到了吧？」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往渡邊悠的身前湊了湊，挑了挑眉，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你不說這句話的話，那確實裝到了。」
渡邊悠癟了癟嘴，給了他一個微妙的眼神。
「也沒關係了，總之，你在小禮堂的表演是多久來著？」
桐山和馬往後退了一步，從一旁的一個女生手裡拿過了一摞傳單。
「上午十一點，我們的節目排在中間。」渡邊悠接過了傳單，在掃視了一眼後，他一臉古怪的看向了桐山和馬，「你認真的？」
得，在他和由紀於音樂教室里拼命沉澱的時候，班上的變化不亞於網友爆改純情男大。
大伙兒不但把衣服訂了，還把傳單印了，教室更是布置好了，甚至還拖了一批專業的設備來。
「那不然呢？好歹我也是這次活動統籌組的一員，肯定得拿出相應的覺悟啊。」
桐山和馬皺了皺眉，忽的意識到了什麼。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掃視了渡邊悠一眼。
「等等，你不會打算就這樣上台表演吧？」
渡邊悠今天穿的還是校服。
平時是什麼樣，今天就是什麼樣。
當然，其他班的絕大多數同學，也都是穿的校服，硬要說的話，穿校服其實也沒什麼，可問題是他是代表他們班登台表演的。
再怎麼說，衣服總得換一套吧？
換套正式一點的，認真一點的，至少態度要拿出來吧？
而且他記得很清楚，這傢伙是有至少兩套西裝的。
「沒有，衣服還沒換呢。」
說起這個，渡邊悠的表情就不免有些複雜。
他想過，穿個簡單的就好了。
但他的這個想法還沒出口，就被早川由紀、雨宮綾奈、濱邊涼子給聯合否了。
她們的意思是，既然是登台表演，必要的準備還是得有的。
於是，在商量過後，涼子和綾奈幫他挑了一身衣服，跟著拍下了照片發給了早川由紀。
後者表示會挑一身和他相配的衣服。
「現在先去換上唄，給班上的大家做個貢獻，拉一拉客人。」
桐山和馬從渡邊悠的手中又拿回了傳單，接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去換衣服。
對自己好哥們臉的殺傷力有多少，他心裡是無比清楚的。
只能說，渡邊的帥，就算是巔峰時期的他都要退避三舍。
「我有個問題，這些傳單印來真的有用嗎？除了本校和他校的學生外，我們難道還有別的『客源』？」
在去教室里拿衣服前，渡邊悠轉過身來，忽的問了一句。
「啊？」
聞言，桐山和馬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在說什麼胡話』的模樣。
「學園祭就是另類的對外參觀日啊，再過一會兒，這附近的居民、有意向把孩子送來這裡讀書的家長，是會一堆一堆的來的。」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渡邊有時候就是這樣，會問點非常常識的問題。
「另外，那一部分來我們學校參觀的人，也會是那個點來。」
桐山和馬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
「知道了。」
聞言，渡邊悠擺了擺手，回到了教室里。
聖女大小姐是沒有跟他講，她多久到。
他也問過，但她選擇了不說，表示她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現在看來，這個驚喜大概率是木得了。
從桌肚裡拿出書包，渡邊悠擰著書包，走進了教室里大伙兒臨時搭建的換衣間。
三下五除二的換好衣服後，他掀開了換衣間的門帘，走了出來。
「……」
「……」
忽的，前一秒還熱鬧非凡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之前在私底下開玩笑，說支持搞貓耳咖啡廳的那個女生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覺地微張，目光牢牢地鎖死在了渡邊悠的身上。
這是哪門子的晚間劇男主角！？？？
如果說剛才桐山和馬的那套衣服，是讓大家覺得有強烈的對比感的話，那現在渡邊悠的這身衣服，就完全是那種陌生感了。
他的衣服並不華麗，坦率的說，很簡單。
外罩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內里是一件沒有logo的面料精緻的灰黑色襯衣，下半身則是一條簡約風的休閒褲。
整個人看上去既成熟，又很有那種禁慾風。
「我突然有點想橫刀奪愛了。」
「啊？為什麼要橫刀奪愛呢？那不更好了嗎！」
「由紀對不起？」
「不是濱邊學姐對不起嗎？」
「？？？你們這麼變態的嗎！？」
「說起來小由紀呢？」
「高倉陪著她去音樂教室練琴了，說是要抓緊這最後的調整時間。」
女生們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班上的女生是有個單獨的小群的。
大家偶爾會在那個小群里聊一聊哪個男生陽光，哪個男生帥之類的。
可不管話題討論到哪兒去。
最終，這個話題都繞不開一個人。
那就是渡邊悠。
大家不止一次的探討過，渡邊悠的私服會是什麼風格的，他會更適合哪種風格。
有人說是休閒風的，有人說是商務風，還有人說是簡約風。
現在看來，是中間的風格占據了上風。
這種能修身的衣服，能極大程度的凸顯出他那堪稱誇張的好身材。
「誒，收一下，再張嘴巴要掉地上去了。」
一個男生『忿忿』的嘟囔了一句，但眼睛卻始終沒從渡邊悠的身上移開。
庫魯西，渡邊桑有點太帥辣！
「走吧。」
渡邊悠倒是沒注意班上大伙兒的竊竊私語，徑直便走出了教室拍了拍桐山和馬的肩膀，示意他們可以開工了。
「好……等等，不是戈們，你搞這麼帥，我怎麼辦？」
桐山和馬停下了邁開步子的動作，轉而苦哈哈的看向了渡邊悠。
他大概已經猜到那個畫面了。
「這不是你叫我換的嗎？」
渡邊悠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也是哦……」桐山和馬嘆了口氣，轉而把傳單遞給了渡邊悠，「總之，這也算是好事吧。」
至少他都覺得帥的人，那肯定是帥的。
有長得這麼牛逼的人幫忙發傳單，想來效率至少能提高不少。
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再糾結這事兒，一臉痛心的拍了拍渡邊悠的肩膀後，他率先邁開了步子。
從教學樓里出來，兩人徑直去到了校門口。
而正如桐山和馬所說的那樣，映入他們眼帘的是遠超想像的洶湧人潮。
頗有那種節假日知名經典的味道。
一眼望過去，全是人腦袋。
而就在兩人的不遠處，高一A班的學生們也同樣停下了腳步。
一個戴著眼鏡，性格明顯有些怯懦的男生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神色里多出了幾分躊躇。
他沒有應付這種場合的經驗。
下意識的，他向一旁領頭的水谷勝人遞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學園祭的企劃是對方提的。
並且代表他們班去小禮堂表演的人也是他。
「你看我幹什麼？」
水谷勝人皺了皺眉，他也沒有應付這種場合的經驗啊。
何況在他看來，他只是負責企劃，而非企劃的執行人，該讓其他人去執行才對。
「我……」
怯懦的男生看了看水谷勝人，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水谷，我們真的要上去攬客嗎？」
一旁，一位長相乖巧的女生打斷了兩人的對談，徑直問出了這句話來。
坦白的說，這方面她也沒什麼經驗。
「那不然呢？」
水谷勝人反問了一句，接著，他轉過了頭去，給兩人舉起了例子，「你看他們……嘖。」
在看到了渡邊悠的身影后，他下意識地砸了咂舌，眉頭皺的更緊了。
倒不是他想看到渡邊悠，而是後者在人潮中的辨識度實在太高了。
他根本沒辦法忽視。
陰魂不散！
他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
不過也挺好的。
現在，他就可以當著渡邊悠的面，把絕大多數的客源拉到自己這邊來，用事實去打後者的臉。
你不是說我話說滿了嗎？
那現在呢？
呵。
想到這裡，水谷勝人不自覺地輕笑了一聲。
光是想想，他都覺得渾身舒服的在顫抖。
在學園祭的這三天裡，他不但要在學園祭的項目上贏過渡邊悠的班級，更要在小禮堂的表演上，贏過渡邊悠。
他要讓渡邊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舞台中間的人。
到時候，麗對他的態度肯定也會跟著改觀的！
但凡事謀定而後動，他得想想該怎麼講開場白。
「……」
咕咚。
桐山和馬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雖說他也經歷過類似的陣仗，但那些陣仗的規模遠沒有眼下這麼誇張。
的確，在來之前，他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了，也預估過來的人不會少。
但做好了心理準備，並不代表著能夠面不改色的照單全收。
加油！
在心底替自己打了打氣後，桐山和馬抬起了視線，迅速的調整起了狀態，同時琢磨起了攬客的台詞。
有了！
或許是靈光一閃，也或許是狀態剛好對了，不出二十秒，他就想到了台詞。
可還沒到他開口，身旁的一道身影便徑直越過了他，站到了人潮的面前，舉起了手中的傳單，大大方方地宣傳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那張過於牛逼的臉龐，也或許是因為渡邊悠的態度確實落落大方。
一時間，不少人的視線都聚攏了過來，同時一部分離得近的人，也湊攏到了渡邊悠的身前，開始問起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對於這樣的詢問，渡邊悠既不緊張，也沒手足無措，反而是侃侃而談了起來。
直看的桐山和馬一愣一愣的。
「也就是說，在你們那，我們能享受到一站式服務咯？」
一位約摸三十出頭的女人在聽完了基本情況後，看向了渡邊悠，饒有興致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的，這位漂亮姐姐，您總結的很對，但我還得做一個小小的補充，不僅僅是簡單的一站式服務，而是物美價廉的一站式服務，同時，我們這邊還提供午餐券的套票，能以一個更優惠的價格，讓大家享受到一流品質的服務。」
渡邊悠點了點頭，自然地換了個更討喜的稱呼，同時做了一個補充說明。
「小帥哥，我可比你大得多呢！別亂叫。」
女人嘴上這麼說著，卻是笑容滿面的接過渡邊悠遞來的傳單，同時留意起了傳單上的內容。
和那種華而不實的傳單不同，這份傳單上的信息簡明扼要，以最直觀的方式，道明了他們的店是幹什麼的。
有點意思。
女人挑了挑眉，默不作聲的收回了視線，轉而邁開了步子，向學校里走了過去。
待會兒去實際看看好了！
她這樣想到。
而有了女人的這番話，越來越多的參觀者也跟著加入進了話題里。
渡邊悠絲毫沒慌，從容不迫的回答著每一個人的問題，恰到好處的幽默更是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算是回歸早期銷售的老本行了。
而有了渡邊悠進行打樣，桐山和馬跟著擠進了以他為中心的那個圈子裡，學著他的樣子，介紹起了傳單上的內容，也同樣的回答起了參觀者們的那些問題。
一時間，他們這邊的人越聚越多，甚至隱隱有了種向外擴散的感覺。
「水、水谷同學。」
怯懦的男生又怯生生的喊了一聲水谷勝人。
後者此刻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殺人似得。
「啊？我知道的，我們也開始吧！」
水谷勝人收回了視線，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換上了一個笑臉。
接著，他往前走了兩步，跟著去到了洶湧的人潮里。
「瞧一，那，我……」
他學著渡邊悠的方法，抬起了手，招呼起了周圍的人潮。
可他的話還沒說話，僅僅只是對上那一雙雙眼睛，他的那些話就被咽進了喉嚨里。
明明他是打好了腹稿的。
而且渡邊悠說的那些話，他也都學到了，按理來講，前者那麼輕鬆，不比他差的自己，也應該這麼輕鬆才是。
但為什麼……
緊張的情緒涌了上來，他越是想說什麼，發言也就越是磕磕絆絆，就像是真的在言語功能上有障礙似得。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位打扮靚麗的年輕女人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水谷勝人。
「那個，您，我……」
感受著對方帶起的陣陣香風，水谷勝人更為結巴了起來。
「姐姐您好，高一A班的咖啡店正在營業，我們有最優質的咖啡，也提供配套的香甜甜點。」
長相乖巧的女生看了水谷勝人一眼，鼓起勇氣，紅著臉，對上了面前年輕女性的視線，同時介紹起了他們店的服務。
「……」
下意識地，水谷勝人看向了女生，向她遞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但下一秒，他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得，迅速的收回了視線，低下了頭。
這樣對比下來，不就顯得他很沒有能力嗎？
啪嗒。
可能是因為人潮過於擁擠，一個壯實的中年男人在無意間突然擠了他一下。
洶湧的人潮此刻就像是浪花，一浪未平，一浪又起，頃刻間，他徑直被擠出了人潮。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當兒，他已然站到了一處角落。
而他之前帶的那兩個同班同學，此刻已經進入到了狀態里，以雖然生澀，但真誠的口吻招攬起了客人。
儘管他們留住的人遠沒有C班那麼多，但也確實留住了一部分人聽他們講。
「……」
水谷勝人表情兀的複雜了起來。
儘管那兩個同班同學什麼都沒說，但他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就像是個局外人似得。
下意識地，他又看向了被人潮圍攏，但言談舉止分為得體的渡邊悠。
這一刻，人潮仿佛形成了一個舞台，對方就站在舞台的中央，聚光燈灑下，後者成了唯一的主角。
而他則是蜷縮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他看的很清楚，渡邊悠詼諧的話語，時不時就能逗得那些人哈哈大笑。
對方手中的傳單，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所以，我們會拿下最終的第一】
【用不著你操心】
【他們註定是失敗者】
曾經一句句話開始在他的腦海迴響，這一刻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了上來。
他就像個絕佳的笑話。
不，我還沒有輸！這只是攬客而已！還沒到最後呢！
兀的，他咬緊了牙關，恨恨的看了渡邊悠一眼，然後轉過身，衝進了人潮里。
只要他和麗的表演在小禮堂里拿到第一，他們就還有機會。
更何況攬客不一定代表著能留下客人！
大多數人這種時候，充其量也就是聽個樂子而已。
對，是的，我能翻盤！我一定能翻盤！
他和喪家之犬一樣，跌跌撞撞的衝上了樓梯。
這邊，一輛豪華大巴車隨之停在了校門口。
咔嚓。
車門打開，一道靚麗的身影不慌不忙的下了車。
在打量了一眼城南私立高中的校門後，她收回了視線。
巨魔先生的學校，和她在照片裡看到的樣子，倒是差距不大，就是不知道內里是什麼樣的了。
我要沒記錯的話，他是在C班吧？
雨宮綾奈這樣想著，走到了領隊的身後。
進入學校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眼下，還是得聽領隊老師的安排。
所幸的是領隊老師在這個時候也沒迂腐，簡單的點名過後，便領著大家通過特殊通道，走進了城南私立高中里。
「誒，你看那個男生！」
忽的，她身後傳來了一道驚呼。
「哪個？」
那道女聲的閨蜜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就那個啊，被人潮圍攏的那個，說實話，有點帥啊他！」
「哦……確實，真的挺帥的！」
聽著她們的討論，雨宮綾奈本能的皺了皺眉。
儘管不知道她們在討論誰，但她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那麼，接下來我也就不講廢話了，下午四點，校門口集合，當然，也可以自行回家，但是得向我申請，好啦，大家自由活動！」
領隊老師拍了拍手，在交待完了該說的事情後，她徑直便邁開了步子。
她已經好久沒和在這邊任職的朋友聊過天了，眼下，她也該去敘敘舊了。
「我們去看看那個帥哥吧！」
剛才討論著的兩個女生從雨宮綾奈的身邊擦肩而過。
「……」
這次，雨宮綾奈沒有再沉默，而是抬起了視線，望向了她們過去的方向。
然後。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潮中的他。
果然！
呵。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冰冷的寒川在這一刻春暖花開。
雖然很高興自己的寶貝被其他人也視為珍品，但是呢，挖牆腳的行為她還是敬謝不敏了。
聖女大小姐加快了腳步，越過人潮，擠進了圈子裡。
走在前面的那兩個女生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發懵的看向了雨宮綾奈的背影。
她們要沒記錯的話，這位雨宮家的大小姐，對戀愛、帥哥等等之類的話題不是不感興趣嗎？？？
這是，轉性了？？？
而且那個表情，她們沒看錯吧！？
那真的是往昔那個看上去如沐春風，實際上冷漠無比的雨宮綾奈？？
「悠！」
擠進人潮的雨宮綾奈站到了渡邊悠的身前。
圍攏在這邊的人潮此刻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
大伙兒的眼裡盡都多出了幾分吃瓜的意味來。
什麼叫青春！
這就是青春！
不同學校的情侶，在這一刻碰面。
「綾奈？！」
正侃侃而談著的渡邊悠先是一愣，隨即很是意外的看向了聖女大小姐。
他還以為對方還有一會兒才來呢。
結果他好像失算了。
聖女大小姐依舊是初見時的打扮，一身校服，水潤的唇上點上了豆沙色號的口紅。
這個口紅斬不斬女不清楚，但一定斬男。
那雙修長細膩的雙腿上也多出了一雙黑絲。
60D的黑絲更加勾勒出了那確實牛逼的腿型，黑絲順著小腿一路向上，優美的曲線被襯的格外清晰。
他只能說，至少玩一年！
「去吧。」
桐山和馬輕輕咳嗽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把渡邊悠手中剩下的傳單拿了過來，接著輕輕的推了他一把。
得。
好消息是傳單發的非常快，壞消息是現在他得想想辦法，該怎麼給渡邊打掩護了。
不然的話，自己的女朋友肯定又要跟早川念叨些事情了。
唉，頭痛！！！
人潮在這一刻自然分開。
『謝了』
渡邊悠朝桐山和馬遞了個眼神，也沒廢話，自然的拉起了雨宮綾奈的微涼的小手，走出了人潮。
口哨聲隨之響起。
「難怪了。」
人潮里，剛才還在討論渡邊悠的兩個女生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明悟。
恍然大悟了說是。
二合一，7K4，不短了吧。
順便給大家講一下，昨天為什麼電腦幹壞了，買了個新的固態，說裝一下，好，裝上了之後，屏幕點不亮，主板第四個燈亮，然後挨個挨個排查，無果，只能找人上門維修，最終結果是他媽的硬體衝突——取掉了一根內存條，電腦就能開機了，然後把固態的區分完，BYD，第二根內存條就能插上去了，我佛。
大伙兒明天見！順便求個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