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盜割婢臂

  《盜割婢臂》

  在咸豐初年的江蘇,有一位風華絕代的進士,他被朝廷選拔到福建的某個縣城擔任縣令。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家眷的祝福,他踏上了赴任的旅程。然而,一天,他們的船抵達了一處險惡的水域,突然,四艘氣勢洶洶的盜艇向他們聚集過來。

  刀光閃爍,盜賊們如蜂擁般的登船,喧譁聲此起彼伏,一時間,船上的人們都陷入了驚恐之中。他們呆立在原地,驚恐地看著湧上來的盜賊,不知道將要迎接什麼樣的命運。

  盜賊們的頭目是一位翩翩少年,他容貌秀美,手中揮舞著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肆意地劫掠。正當大家驚慌失措的時候,他忽然看著進士,問起了他的身份。

  那位進士早已嚇得匍匐在船艙的一角,不敢出聲。僕人中有個膽大的上前告訴他:「這是我們的老爺。」

  盜賊頭目注視著進士,越看越覺得面熟。他驚訝地說:「你很像是我的一位年伯啊!差點驚擾了長者。」隨即他一邊行禮一邊告誡同伴們不要驚擾大家。之後又對縣令說:「既然是我的一位年伯,那麼你的眾位婢女中可有一個叫巧奴的?」

  進士早已經嚇得抖作一團,根本不敢搭話。其中有個膽大的僕人站出來連連說有,並指向了巧奴。盜賊頭目拉過巧奴,翻開她的衣袖,露出一段潔白的手腕來。盜賊對然拿起利刃從巧奴的手臂上割下少許的肉來。一時間,巧奴慘叫一聲,手臂上鮮血如注。而那盜賊把從巧奴手臂上割下來的肉放在自己的掌中,像拿著什麼珍寶似的,反覆觀看。

  巧奴連忙抽手,想看看自己的傷勢,但是胳膊卻被盜賊緊緊拉住不能動彈。只見盜賊從懷裡拿出一個棕色的藥瓶並從裡面倒出一些白色的藥敷在巧奴的傷口上,安慰她說:「不要害怕,馬上就會好的。」

  巧奴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早已經嚇得靈魂出竅,體似篩糠,甚至連哭都忘記了。但是當賊盜將藥粉撒在她胳膊上的時候,巧奴頓時覺得一股清涼,疼痛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看那賊盜握著巧奴的手臂上的肉走出船艙,大聲喝令眾人揚帆離去,並吩咐手下其他的東西一概不動。進士和僕人們見賊盜走了,才逐漸恢復了常態。相互問詢都不知道那盜賊是誰。再問巧奴,巧奴舉著受傷的胳膊也說不知道。

  大家這才想到賊盜從巧奴的胳膊上割了一塊肉。都紛紛過來看巧奴被割的傷口。令大家驚奇的是,巧奴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癒合,問巧奴還疼不疼,巧奴搖搖頭說:「不疼,只是覺得有一股清涼並帶有絲絲的癢感。」大家都在驚嘆這個藥的神奇,相互議論紛紛半天,最後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僕人紛紛看向縣令,詢問為什麼盜賊跟他喊年伯,為什麼認識巧奴,幹什麼要在巧奴胳膊上割掉一塊肉,又用神奇的藥粉治療傷口。對於這些問題,縣令也是摸不著頭腦。

  他也想不起有個當盜賊的年侄。巧奴從小就在他家當奴婢,也沒聽說過認識什麼盜賊之類的人。不過回顧整個事件,除了巧奴受了點傷以外,並無其他損失,也算是大家虛驚一場吧。

  對於這個故事,在《清稗類鈔》眾多故事裡顯得有些不可信以及存在很多疑點。比如長骨生肌的藥粉是否存在?美貌的賊盜和進士有什麼瓜葛?巧奴是誰?這些都已經不可考了。不過,既然是稗史的記載就註定了裡面混有光怪陸離的事件。很多時候大家當一個傳說聽一聽也就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