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龔定庵嗜博常負(外一篇)

  《龔定庵嗜博常負》

  龔自珍號定庵,清乾隆五十七年七月初五出生於浙江仁和東城馬坡巷。龔家是一個世代官宦的家庭。他的祖父龔禔身與同胞兄弟龔敬身同為乾隆三十四年進士,分別官至內閣中書和軍機處行走,以及吏部員外郎和雲南楚雄知府。龔敬身為官清廉,在雲南當地頗有政聲。龔自珍的父親龔麗正,幼年過繼給龔敬身為子,是嘉慶元年進士,官至江南蘇松太兵備道,署江蘇按察使。龔自珍家人非但為官顯赫,且都極有文學修養,包括他的母親段馴在內,都著有詩集、文集傳世。

  在這樣的家庭背景下長大的龔自珍,自小便受到了良好的文學薰陶。然而,他嗜愛博弈,尤其鍾愛搖攤這一遊戲。他自詡精通易理,曾在帳頂繪製先天象卦,試圖推算出人生運勢與賭局的勝敗。然而,每當他坐定賭桌,卻總是輸得一塌糊塗。

  當時的杭州,鹽商雲集,每次設宴都少不了名士巨賈的參與。宴會過後,眾人常常在屋後的花園中玩起摴蒱戲(類似於飛行棋),以此消遣。一日,王某恰好晚到,只見龔自珍獨自站在水邊,輕拂花瓣,仰首望著行雲流水,那神情似乎超脫塵世,蕭然出塵。

  王某走近,笑道:「龔兄似乎厭倦了喧囂,才獨自來到此處。真乃雅人深致啊!」龔自珍聞言,微微一笑,道:「陶淵明種菊看山,難道真的是他的本意嗎?不過是無可奈何,才寄情山水,抒發內心的憂鬱罷了。所以他的詩文愈顯曠達,實際上越是無法忘卻塵世之事。今日我拂水弄花,與他又何異呢?」

  王某聽得入迷,見龔自珍話語間流露出對今日賭局的遺憾,便問起緣由。龔自珍嘆息道:「今日這局,我本已算無遺策,怎奈囊中羞澀,致使英雄無用武之地。可惜啊,沒有豪傑之士借我些錢財。」王某一直仰慕龔自珍的文才,此刻聽他如此說,便毫不猶豫地解囊相助。兩人攜手入局,然而幾番較量下來,龔自珍依舊屢戰屢敗,不過三五次,所借之資便再次輸光。龔自珍怒不可遏,狂怒之下,甩袖離去。

  龔自珍獨自一人走在杭州的街頭,心中充滿了挫敗感。他自問學富五車、精通易理,卻為何在賭桌上卻總是輸得一塌糊塗?難道真的是命運弄人,讓他無法逃脫這失敗的輪迴?他抬頭望向天空,心中卻充滿了迷茫與不甘。

  《趙菁衫嗜博常勝》

  在清朝的道光、咸豐年間,趙菁衫以其卓越的才學和深厚的文化底蘊,被譽為一代文宗。然而,這位文學巨匠卻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嗜好——賭博。他對賭博的痴迷程度,幾乎達到了病態的地步,但神奇的是,他的賭技高超,幾乎從未輸過。每當有人與他賭博,總是輸得心服口服,甚至有人因為害怕輸給他而主動借錢給他,而他輸了則再借,對方也從不要求償還。

  趙菁衫對賭博的熱愛,幾乎到了每日必賭的地步。若是一天不賭,他便覺得如負重擔,這種習慣從他年幼時便已開始。他的母親對此深感憂慮,擔心他因賭博而荒廢學業,甚至家破人亡,留下孤兒寡母。但每當她想要嚴厲責備時,又於心不忍。

  這時,有一位智者對趙菁衫的母親說:「賭博並非全然壞事,只要他能保持對學問的熱愛和追求,不妨讓他繼續賭下去。時間久了,他的賭技會更加精湛,那時再也不用擔心他會因此敗家。但如果他賭技不精而又沉迷其中,那才是真正的禍患。」

  趙菁衫的母親覺得有理,便聽從了智者的建議。於是,趙菁衫繼續他的賭博生涯,但同時也更加努力地學習。他的學問日益精進,終於在年輕時便取得了高第,家業也得以保全。

  當有人問及趙菁衫的賭博之道時,他總是微笑著說:「賭博之道,其實與《詩經》、《尚書》等經典相通。其中最重要的道理,便是《易經》中所說的『變動不居,周流六虛』。賭博如同人生,充滿了變數,但只要我們能夠保持冷靜、靈活應對,便能在其中找到樂趣和收穫。」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