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對買地買房那麼感興趣呢？」
方子傑好笑的揉揉顏琪芮的腦袋，有點搞不懂她的腦迴路。
「我覺得買下來更讓我有安全感。」
顏琪芮只是隨意找了個藉口，但這話卻烙在了方子傑的心上。從此家裡也多了無數房產……
進入公司分部，撲面而來的，就是青春的氣息。
不誇張。
這年頭很多地方講究資歷，但凡進入什麼單位的辦公室，總有那種三四十歲，甚至五六十歲的『領導』坐鎮。
像這裡似的，全是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屬於罕見的奇景。
「傑哥好！」
「老大好！」
各種各樣的稱呼，從這些年輕人嘴裡喊出，臉上也都帶著明媚的笑容。
顏琪芮在獵人也會接觸許多年輕人，但和這些人還是不同的。
她微笑著打量，並不出聲。
方子傑也不想過於曝光自己的家人，只是隨口應付，然後攬著人快步回了辦公室。
「怎麼想著請這麼多年輕人的？」
顏琪芮倒不是認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而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讓這些人代表公司出面，很多機構可能根本不會搭理你。
方子傑將顏琪芮按在了自己的轉椅上，然後才不緊不慢的回應。
「有兩點。一個是大量年輕人閒置。有文憑的，或者下鄉返城的，都把能做的工作搶了，很多適齡的孩子，反而處在一個閒散的狀態中。」
「另一個……我們這個行業，是需要年輕人的。我認為，他們更靈活，也更能接受新事物。」
顏琪芮點頭：「你說的沒錯。但同樣也要考慮上面的想法。」
為了舉例，她乾脆將春晚的事情拿出來舉例。
「這次春晚的效果非常好，你雖然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推掉了這次機會，但你想過沒，如果這些領導對你有了看法，那以後你怎麼辦？」
「只靠這些年輕人去溝通，還有沒有辦法，重新進入春晚的舞台？」
方子傑有些弄不懂，為什麼顏琪芮對春晚，這個新出台的晚會那麼感興趣，但還是如實回答：「這和年輕沒有關係。」
「我還是覺得，只要我能拿出足夠好的作品，就還是有機會的。」
顏琪芮抽了口冷氣，覺得有些東西確實不好說。
「說起作品，你幫我聽聽這首歌。」
方子傑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號的錄音機，並插進去一份卡帶。
以顏琪芮的音樂素養來看……
她有個屁的音樂素養！
但這歌聽著為啥有點耳熟？
顏琪芮耐心的聽著，並跟著哼哼。聽了好一會兒，才猛的一拍桌子！「窩草，這歌我會啊！」
「你會？這是高磷老師剛剛譜寫出來的曲子？」
方子傑看她的神色很幽深，但顏琪芮已經疲了，根本懶得找藉口。
她只是隨意回應：「我的意思是，我會唱。」
「唱什麼？詞還沒有呢！」
「這還不簡單麼，紙筆給我一下。」
顏琪芮沒心思遮掩，一邊回憶著歌詞，一邊默寫下來。
講真，如果今天換成流行歌曲，她不一定有這個能力。
畢竟對一個五音不全的人來說，記得一首完整的歌太難了。
但這歌不一樣。
她雖然沒當過兵，但執教那麼多年，愛國歌曲總是少不了大合唱的。
某些耳熟能詳的歌曲，聽都聽會了好麼！
「你這詞……寫的好。」
方子傑默默讀了一遍，又跟著哼唱一遍，忍不住讚嘆。
「那這歌詞的署名？」
「老規矩，填無名吧。」
顏琪芮倒是有心想填上當年那些作詞作曲家的名字，奈何她是真的記不住好麼！
而她也沒有藉此揚名的打算，所以只能填無名倆字了。
「這歌太好了。我覺得，僅憑這個作品，明年的春晚，我就一定能上。」
顏琪芮聽說過後世春晚的嚴苛，對此並沒有那麼大的信心。
不過她也不打擊人，只是笑著贊同一句，又換了個話題。
「你不是說要給我看照片麼？照片呢？」
其實當時他們照了很多，有一些很快就洗出來了。只留一部分，是小星帶回京城以後才洗的。
「你看看。」
方子傑在辦公桌對面的書架上翻了翻，然後抽出幾本雜誌，放在她面前。
顏琪芮不懂他的意思，不過這也不妨礙她順手打開雜誌。
呵，不用問了。方子傑那『標新立異』的照片，正以彩印的形式，放在首頁。
「效果如何？」
方子傑點頭：「非常好。不但雜誌已經賣斷貨，我以前出的卡帶，也又賣了一輪。」
「這麼厲害的麼？」
顏琪芮想過，這種宣傳手段會有點用，但沒想過會用處這麼大。
不過猜也猜得到，自此以後，模仿的人就會不斷了。
「使壞的是什麼人？」
這才是顏琪芮關注的重點。
方子傑深吸一口氣，才說道：「這事兒跟你剛剛提出的問題，還有那麼的巧合。」
「怎麼說？」
「我這兒說的好聽，是公司分部。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屬於我個人的工作室，而且還是分部。」
「一開始是完全招不到人。別說有相關經驗，就是普通招工，也招不到什麼人。」
「後來名氣打出去了點，也有人往這塞人了。」
說著他自嘲的笑笑：「我雖然算不得什麼人物，但想讓個字都認不全的人，來給我當經理，會不會也太看不起我了？」
「連續拒絕了兩次過後，那邊就恨上了我。這不，找個機會就開始伸爪子。」
顏琪芮聽的生氣：「誰伸的爪子？打斷沒？！」
「你呀，別動不動打打殺殺的。我說過，這事兒我會解決，你還記得麼？」
顏琪芮點頭：「我記得，可我覺得你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不夠爽快。」
「哪有那麼多直來直往的事情呢？你要相信我，我從不是個軟包子。」
這點顏琪芮相信。但一想到有人欺負她愛人，還是一股子無名火止不住的燒。
「不提這個了。你是不是也有事情想和我交代？」
「啊？」
顏琪芮沒想到話題換的如此生硬，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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