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流產、你炸我?

  人一走,盧老笑著搖頭:

  「多少年還改不了這急性子。」

  於知夏他們都不多問,於父一定去給於知冬找什麼大佬去了。

  果然,等下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於知冬那額頭還有土灰呢,一進門就興奮的不行。

  「二姐,三姐,我有工作了,爸安排我去廢品站上班了,開學我就不用讀書了。」

  結果她話音一落,於大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後背:

  「好生說,是不用讀書麼?是讓你滿18歲直接參加高考。

  你那臨時工有啥好興奮的。」

  「我當然興奮呢,臨時工也有工資呢,一個月18元呢,媽到時候我給家裡十五元剩下的三元我自己留著成不?」

  誰知道於大海豪氣的很:

  「給家裡十元,你留八元,以後我每個月再單獨給你三十元,就這麼定了!」

  於知冬有些懵,還有些算不過來這帳。

  「爸,您沒糊塗吧,我一個月工資18元,您讓我拿回家裡10元我就剩8元,可你又給我30元,那我一個月就是38元?是這麼算的?」

  「嗯,小學是畢業了,算得不錯。」

  「爸,你給我三十元,你給我?」

  「對,老子給你,你沒聽錯,但老子有條件,這三十元你得買東西,不能買吃的,只能買東西,買什麼不管你但必須花光。」

  於知冬覺得老天爺肯定開眼了,給她開了金眼了,她爸瘋了,讓她買東西呢。

  「爸,您生病了?您可別這樣,我害怕。」

  「你個瓜娃子,既然拜了師有了傳承那就要學會花錢,你們這幾個果然是賠錢貨一個個沒出嫁呢可勁兒的花老子的錢。」

  於大海雖然嘴巴嫌棄的很說話也不好聽可誰都沒真生氣,因為知道他這話就是說著玩兒的。

  於四妹就覺得春天真來了,她馬上成為有錢人了。

  「我回屋學習去,我師傅說了明天上班的時候要考驗我呢。」

  於四妹回屋了。

  她跑了於大海才笑罵:

  「小兔崽子還挺爭氣,就那老禿驢當初還立了誓一輩子不收徒呢,結果一看到咱老四就求著老四當徒弟,呵呵,長臉,給老子長臉了。

  小紀啊,今天咱爺倆喝一杯啊。」

  於大海是真高興可於知夏卻疑惑了:

  「爸,大姐也在廢品站工作四妹和她會不會有衝突?」

  於大海冷哼一聲:

  「人家懷孩子了精貴了,說廢品站都是廢品有毒氣,辦了個什麼手續停薪留職呢。

  你們也別說老子偏心,當初老子將她送去廢品站就起了讓她跟著老安學點真本事的,結果那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學了個屁還把老安氣得夠嗆。

  剛才要不是我……算了,別提她了,老四反正也待不長,等高考完去了首都自然就不會再見了。」

  這是將於四妹的路都給規劃好了?

  見於三妹盯著自己,於大海怒了:

  「看什麼看?你要是考不上大學我打斷你的腿!」

  三妹根本不將這些威脅放在心上,反而試探地問道:

  「那我需要也考上首都麼?」

  於大海想了想:

  「你還想當老師?」

  於三妹這一回卻搖頭:

  「我想當官兒。」

  啥?

  「你想幹啥?」

  「我想當官兒,我要為女性發聲,我要為這世上所有的女性發聲。」

  於三妹的話讓眾人又驚到了,今天怎麼這麼多的不同尋常啊。

  這……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那你考吧,只要你考得上那老子就供你去讀!」

  「好!」

  誰也沒想到一場拐賣讓於知秋的人生信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初二回娘家,蔣春花的家人都在國外自然不需要去走動。

  往年於知春初二就會回來,但今年肯定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們和往常一樣快到中午就準備做飯。

  結果大強急沖沖地跑來:

  「知夏,我媽出事了,你快點去看看,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嗯?

  於知夏拿起針灸包就跑。

  男人幫不上忙,但蔣春花跟著去了。

  只是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等到了於奶那邊於知春居然和劉廣生也在。

  「怎麼回事?」

  於三叔一臉焦急在看到於知夏的時候手都在抖。

  「你三嬸她在廚房摔了一跤然後就流血了……」

  摔跤?

  「我不是說了好好安生地養著嗎?怎麼能進廚房呢?」

  嘴裡雖然嘀咕,可是動作一點不馬虎,可一看到於三嬸這樣子她就知道不成了。

  厚厚的棉褲全都被血浸濕了。

  一切脈,心頭一緊。

  「孩子保不住了!」

  於知夏說完,於三嬸眼睛都紅了。

  「三嬸,調理好身體才重要。」

  於知夏先止血,然後抓藥。

  只是剛出門就聽到於知春陰陽怪氣的聲音:

  「還說醫術多了不得,結果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於知夏才不管於知春是不是大肚子就要讓著她,她正要懟過去小強卻衝過去「啪」的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

  「小強你瘋了,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們家又沒請你誰讓你來我們家的,你來我們家就算了和我奶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啥,一出來就找我媽茬,我媽明明坐在那裡吃東西,你非要拖我媽起來給奶做飯說盡孝心,地上明明有水你沒看到啊,我妹妹沒了就是你害的。」

  又是於知春惹的禍?

  蔣春花在裡面幫於三嬸換衣服清理,在屋裡聽到外頭的動靜詫異的看著三嬸:

  「真是那畜生乾的?」

  於三嬸點了點頭:

  「她怕是遭了她奶的道了,死活拉著我去給老娘煮荷包蛋,我不去她就來拽我,我想著她也是大肚子就躲著她,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地上有水就滑倒了。」

  蔣春花聽完一張臉沉的滴水,可又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硬是將三嬸子收拾妥當乾淨了這才走出去。

  「啪!」

  這一耳光將還在鬧騰的於知春打得措手不及瞠目結舌。

  「你打我?媽你居然也打我。」

  「我早就該打死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了,你7歲那年過年發燒,你爸出去了,家裡只有我一人還要帶你剛出生的四妹,是你三嬸抱了你一夜哄著你照顧你才好的。

  可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兒?你也要當媽了,你就不想給你肚子裡的孩子積點德嗎?

  你果然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你滾,不要再來禍害我們,滾!」

  蔣春花喊完這話後撿起地上的木棍就往於知春和劉廣生兩人身上招呼。

  於知春又退又嚷嚷:

  「我什麼時候禍害你們了?還不是你們偏心,奶,快來救我啊,奶!」

  於奶拿著她的拐杖來了。

  揚起拐杖就要往蔣春花身上招呼:

  「你也是當娘的,沒看到你娃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嗎?這可是我們家第一個重孫子,你要是敢讓她有什麼好歹,我和你沒完!」

  蔣春花氣的眼睛都紅了,對著於奶也沒有了往日的客套:

  「老娘,你都乾的是什麼事兒?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屁的人命,一個沒生出來的東西怕個錘子。

  沒了對大家都好,大過年的我還嫌晦氣呢。

  大娃做的好,更何況大娃也不是故意的。

  你當媽的不知道維護自己的女兒胳膊居然往外頭拐,你就是個蠢貨,趕緊走,你男人不是說了不稀罕來我們家嗎?快走。」

  「走就走,老娘我今日也把話放這裡,這畜生和我們家沒有半毛錢關係,她以後再惹出什麼大禍也別說是我們大房的人。

  你要是想管這勞改犯還有這死丫頭那你就管,但出了事兒你就自己擔著。」

  「對,大嫂的話也是我的話,從此我們和你分開過,你這麼喜歡你大孫女你就和你大孫女過,我們一家明天一早就回農場。」

  於三叔也開口了,這可捅了於奶的肺氣管子。

  「老三你這有了媳婦忘了娘的東西,娘可是為讓你們好,你居然這麼對我,你不孝順啊你,你不孝啊!」

  「哭吧,最好把我二哥也哭回來,你要覺得我不孝順就跟我二哥過去,反正我和大哥惹不起你但我們躲得起!」

  於三叔說完就關上了門,半點不想和於奶拉扯。

  於大強和於小強兩人一個去了廚房燒水,另外一個則和於知夏還有蔣春花離開拿藥去。

  至于于奶怎麼鬧還有於知春怎麼發瘋他們可管不著。

  只是剛走到門口於知春就又跑上來了,這回是拉著於知夏的,要不是看她大肚子於知夏就一個過肩摔了。

  「於知夏,是你,是你在媽面前說我壞話搶了我的位置是不是?就是你,本來爸媽最疼的就是我,可是你一退婚他們全都圍著你轉,憑什麼,憑什麼?

  都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位置,是你!」

  於知夏聽著這神經發言,抬手對準劉廣生就是一耳光。

  劉廣生被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於知夏。

  「二妹,你打我做什麼?」

  「妻債夫還,你離得近當然打你了。

  於知春,你要是再鬧我還打。

  在這老泉村我若真將劉廣生打出個好歹也是你自認倒霉,不信你就來試試。」

  「於知夏,你就是個瘋婆子!你要是敢在打我男人我和你沒完。」

  「哼,沒完?你說的沒完是想要賣誰?賣我還是賣三妹?」

  於知夏故意湊在於知春面前說這話,於知春果然嚇得臉色聚變。

  蔣春花只覺得心口猛的一疼,捂著心臟咬著牙死死看著於知春。

  「你亂說……亂說什麼!」

  「亂說嗎?哼,劉廣生為什麼能出來?錢是哪裡來的?500塊劉家要捨得拿出來才是見鬼。

  你為了你男人就賣掉你親妹子,你故意跑去和三妹吵架好讓人看清楚目標人物是誰,免得人家抓錯了人,對吧?」

  分毫不差!

  「可是於知夏是怎麼知道的?」

  劉廣生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於知春還在硬撐,嘴裡更是不饒人:

  「三妹好好在家待著呢,你別亂說,我沒做過這些事。」

  於知夏故意道:

  「是嗎?那兩個當兵的把什麼都說了,你以為你跑得掉?於知春,你的孩子準備在監獄裡生吧。」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的,他們就是小嘍囉!」

  說完於知春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果然是你!」

  於知春怒吼:

  「你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