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進,你能幫我查查那個女人嗎?」
誰知道阿進只是看了一眼就道:
「于丹,38歲,7年前偷渡來香江,嫁給當地人為妻,5年前她丈夫去世,改嫁給一個魚販,3年前魚販去世改嫁給一個商人,1年前商人去世改嫁給現在的富翁,三個月前富翁去世。」
阿進突然出口於知夏疑惑的轉頭。
「你知道?」
「金先生之前提前讓我調查過這個人。」
老於可真是算無遺策。
「她嫁一個死一個啊?」
倒是錢嫂子發現了重點。
是啊,嫁一個死一個。
「全部都是中風而死!」
嘿!
「那她繼承了遺產?」
阿進點頭。
「她名下擁有多個物業以及商鋪,還有現金百萬。」
于丹可真是混出來了啊?
「最近她和一個酒吧調酒師打的火熱。」
於知夏就笑了,這個于丹還真是把自己的日子給過起來了呢。
且不論為什麼嫁一個死一個,現在的生活應該是她希望的吧?
在酒吧坐了一會兒錢嫂子就去洗手間了,於知夏也更直接的看向了阿進。
「那於知春呢?她的消息你也有?」
「有!金先生說只要是你想知道的,知無不盡!」
「把資料整理好,回去我要看到於知春的所有詳細資料。」
阿進自然點頭。
只是他們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錢嫂子回來,反而聽到了廁所傳來的吵雜聲。
走過去一看。
錢嫂子把兩個酒鬼摁在地上揍,她的助理則在收拾另外幾個人。
隨著於知夏他們過去,還有幾個小嘍囉叫囂著跑來助陣,一看到於知夏,錢嫂子就生氣的說道:
「他們喊我北姑,還問我包夜多少錢。
我包他娘的大腿,真把老子當妓女了。」
錢嫂子身材高挑,而且這些年保養的好,40多歲卻風韻猶存,加上於知夏還用針灸給她做過美容,皮膚白皙,臉蛋光滑連一絲皺紋都沒有,就這麼看過去也就30來歲的樣子,也難怪被人看上。
「三八,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拒絕,臭北姑!」
於知夏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領頭教訓的人,對著阿進道:
「這人嘴太臭了,給他洗洗!」
阿進的執行力簡直驚人,於知夏的吩咐一落他抬腳就踢了過去,那人直接被踢到兩米外的盥洗台,整個頭栽到了洗手池頓時鮮血如注。
其他人見同伴被欺負了那還了得?趕緊上前幫忙!
於知夏也是第一次看阿進出手。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三兩下將七八個人全部打倒在地。
「走吧。」
見知夏給自己出了氣,錢嫂子又對著另外幾個人猛踢了腳消氣了這才哼了一聲離開。
出去後錢嫂子還氣呼呼地嘀咕著:
「這麼亂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的,一天到晚還瞧不起咱們內地來的。
一個個就跟沒教養似的,學什麼古惑仔?當老子沒看過電影嗎?
還老大?
剛才我就該再抓幾個揍一頓。」
見錢嫂子還這麼生氣,於知夏也只能讓她息怒。
結果剛走出沒幾步就有幾個警察跑來了。
「就是你們幾個聚眾鬧事?有人報警了,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
出警這麼快?
於知夏就覺得自己這是什麼屬性,為什麼每次去一個地方就要進一趟警局?
對於從內地過去的人來說,90年代的人出門絕對不會帶身份證,甚至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還得在家裡放好才行。
所以,沒有!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們沒帶身份證。」
出門不帶身份證?再聽口語,明白了。
「大陸來的?行了兄弟們,抓人吧,指不定偷渡過來的,好好查查,再問問到底是哪個檔口的人,跑到這邊來賣,還得罪了青龍幫的人,不知死活。
還有你們兩口,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現在拉皮條都這麼專業了?
一起帶走。」
這幾個警察穿著便裝,但是呢卻都出示了證件。
說實話被這麼當做妓女是個人都會生氣。
這不是輕視不輕視的問題,是他們看到說著普通話的女子就認為是北姑,這絕對就是一種歧視。
「警察同志。」
「同志,哈哈,真土,他們叫我們同志,哈哈哈!」
旁邊的警察嘲笑不已。
於知夏卻皺著眉頭,
「我們稱呼你們警察同志是對你們的尊重。
還有,難道只要從大陸來的人就一定是做那行的嗎?
你們這麼處事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於知夏這番話讓那幾個警察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說道:
「就算不是做那行的,你們聚眾鬧事、打架鬥毆也是事實,監控可都拍著呢,你們還是要和我們走一趟。」
錢嫂子還想再說,可於知夏已經阻止了她,不為其他,因為那幾個人有槍。
麻煩。
西九龍警署
於知夏和錢嫂子坐在一張長桌旁邊,四周都是忙碌的警察,有錄口供的,有審訊犯人的,一般不是重犯都不會被單獨審訊。
「你們把人家打得進了醫院,如果他們要告你們蓄意傷人就等著吃官司吧。」
「是他們動手在先。」
「拜託,我們有監控,動手在先的人你們還手無所謂,可是後面來的人又沒招惹你們,還有一個被你們踢的最狠,頭撞到洗手台縫了五針。」
有這麼重?
「他們先挑釁我們在先。」
結果錢嫂子的話說完,那些警察就笑了:
「咱們可沒看到這個,只看到你突然出手,好了,快讓你們的律師來吧,交保釋金保釋你們,要不然就只有關幾天了。」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關鍵這邊的律法和大國完全不同。
保釋金是個什麼玩意兒?
結果就在錢嫂子蒙蔽的時候,門口傳來騷動。
一個40多歲穿著西服非常職業的男人帶著一個助手走進了警局。
他一過來,警察局裡的人都站了起來。
「喬大狀,您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案子在這裡辦嗎?」
被稱為喬大狀的人看了一眼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於知夏身上,他微微頷首才道:
「我是金知夏他們一行人的代表律師,我來保釋我的當事人。
現在你們什麼都可以不用說……」
喬大狀在香江的地位非常高,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
關鍵是他和警局高層幾個老外關係非常好,他剛剛表明身份,一個警司就親自走了過來。
「喬……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這點小事也需要你親自出面?這是……」
是呢,一向只負責大案子的大狀,可以接殺人官司的大狀居然親自過問一個小小的鬥毆案件?
結果喬大狀只是微微頷首,就一副很專業的樣子道:
「我是金知夏女士的律師,以後她在香江的所有業務都有我接洽,如果有什麼事兒可以直接聯繫我。」
警司看向於知夏的眼神都變了。
讓喬大狀如此慎重對待,並且一切事物交給他打理,這位女士這麼厲害?
「哦對了,我剛才已經詢問了事情經過,鬥毆一事暫且不提,官員警局同志語言侮辱我的當事人為北姑的事,我們會正式向警局提起訴訟。」
警司以為自己聽錯了。
「喬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要告我們?」
喬大狀點了點頭:
「是,你們侮辱我的當事人,就像你們說的,一切都有監控作證,我們在酒吧門口將所有監控都調出來了,這位,這位,親口侮辱我們金女士是北姑,是妓女。
關於此事,我們會鄭重向貴警署提起訴訟。」
見喬大狀如此慎重好一點不講私情的樣子,警司若是再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太傻了。
「喬,告訴我,她是誰……」
喬大狀轉頭看向於知夏,然後慢慢走到了於知夏的身後。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