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賣關子?行!
反正就沒當一回事兒,畢竟於二嬸出了名的不靠譜。
吃完飯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是婚禮。
正好有小汽車了,這不紮上大紅花就當婚車了,成了這農場獨一份。
至少新娘家是高興的,長臉了。
這婚禮熱鬧的很,於知夏也看到了三嬸娘家的人都是極其爽朗的個性。
在這些人中,居然有人認識於知夏。
婚宴剛開始,就有一個年輕女同志向著女知夏走來。
「知夏好久不見,你和馮平安結婚了嗎?怎麼沒見他來?」
這多久前的老黃曆了。
一桌子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那個姑娘,那姑娘好像沒察覺哪裡不對,甚至眼神在桌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紀凌錚的身上,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特別不好意思那種。
「哎喲喂,你還不知道呢,我們知夏早就和馮平安分開了,如今嫁的可是師長,比馮平安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呢。」
這個於二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被她這麼一說於知夏成什麼人了?攀高枝的?愛慕虛榮的?
「閉上你的臭嘴,當誰不知道馮平安是你的前女婿,你非要在這裡鬧沒臉是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你要敢造謠我二娃,我撕爛你的嘴。」
還得是於母出面,蔣春花半點臉面都不給就給於二嫂懟了過去,不僅如此,於大海也看著於老二:
「老二,你也快當爺爺了,可別逼著大哥對你動家法!」
動家法三個字讓於二叔哆嗦了一下,轉頭猛地拉了一把於二嬸:
「再敢多嘴多一個字,就立刻給我滾回去。」
於家人自己鬧起來讓那姑娘有些尷尬。
她也沒想到這裡會有這麼複雜的東西在。
「那個,知夏對不住哈,我不知道這些。」
「沒關係,這是我的丈夫,我和馮平安分開許久了,他已經二婚又離婚了,所以和我沒關係。」
二婚又離婚了?
黃知青雖然跑了就當離婚吧,反正先造謠,事實如何無所謂。
那姑娘這才恍然大悟,看來是那馮平安的問題呢,知夏一個小劁匠的確配不上大醫生。
不過她配不上大醫生卻嫁給了一個師長,這什麼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麼年輕就是師長啊?知夏真是好福氣。」
呵呵!
於知夏也總算記起來這人是誰了,這是於知春的同學,關係很好那種,後來嫁到了農場,說來這婚事還是於三嬸牽線搭橋,聽說過的不錯,生了兩個兒子,丈夫對她非常好。
「對了,你姐姐呢?怎麼沒看到。」
於二嬸又要開口,可這一回於二叔插手了,直接拿了一個饅頭塞到了於二嬸的嘴裡才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去滇城了!」
去滇城?
那麼遠?
「好些年沒和你姐姐見面了,我還以為這一次能看到她呢,太可惜了。
不過她怎麼去這麼遠的地方?
你們可以給我一個她的地址嗎?我想給她寫信!」
於知夏搖了搖頭:
「沒有,她沒和家裡聯繫。」
那姑娘微微一愣,只當於知春是剛離開,還沒來得及和家裡聯繫呢,所以笑了笑道:
「那等她聯繫了你們幫我提一句哈,我很想她呢。」
寒暄了一番那姑娘就走了,只是走之前頻繁的看著紀凌錚,這姑娘忒有意思了。
人一走,隔壁桌的於三嬸的娘家嫂子湊過來小聲嘀咕著:
「可別和這女人走近,她名聲都要爛大街了,她男人才死了沒三個月就在到處找下家,娃也不管丟給了公婆,哎,是個腦子沒成算的。」
啊?守寡了?
那是挺唏噓的,只是再找這事兒其實只有人家自己心裡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外人也不好評價。
於三叔在農場挺混得開的,而且於三嬸的娘家人都在農場,所以今天的酒席人哪怕了只安排了七八桌,可是來往道喜的人也不少。
酒席辦的也不錯,五菜一湯,都是用特大盤子裝著的,肉也瓷實,最後那盆冬瓜燉排骨更是分量十足,估計怕大家不夠吃還在裡面加了一點粉條子,農場經常能碰到一些野味兒,所以每桌都有一道紅燒野兔,還有一道干煸山雞肉絲,鮮辣十足,下酒的好菜。
再配上油炸花生米還有自家釀的高粱酒,賓客盡歡。
於大海作為於家的老大自然不能落了場子,給於三嬸的父親一輩兒敬酒,給平輩敬酒,給女方親戚敬酒。
不過於大海走哪兒這身後都跟著一個顯眼包紀凌錚。
他如今外傷都好了,行動啥的都沒有問題,只是不能做劇烈運動還得仔細養著,來之前就和於知夏了無論如何得給老於同志撐夠臉面,酒是必須喝的,然後於知夏配了特效藥,反正兩父子一塊,勸酒,敬酒,再給親爹擋酒,於父的面子掙的足足的。
老於更是老兒子老兒子的介紹著,知道的是女婿不知道的真當是小兒子呢。
瞧兩父子親的,瞧於大海那顯擺勁兒,就連蔣春花都快看不下去了。
「小紀才好沒多久這么喝咋行?這老東西喝點貓尿就找不到南北。」
蔣春花說話的功夫就想去抓人,盧老卻揮了揮手:
「讓他去,這有了兒子可不得顯擺啊,還是個靠譜有用的兒子。
這男人的心思你是不懂的,再稀罕閨女可這些場合總不能閨女跟在後頭喝酒吧?」
是,這點便是於知夏主動想去老於也不讓不是?
所以高興是真高興!
「媽,沒關係的,我給紀凌錚吃了藥,他不會有事的。」
「大嫂,這有兒子就是不一樣哈,看我大哥腰杆都直了呢,其實說你們偏心你們還不認,當初大娃那女婿我看著也挺不錯的,怎麼就沒見大哥這麼稀罕。
也難怪大娃說你們偏呢,你們呀……」
「你今兒再多說一個字,我撕爛你的嘴。
我敢對著老天爺發誓我們家對得起於知春,但你敢對著老天爺發誓你們對得起大軍嗎?
用你家小軍發誓,你要是對得起大軍,你家小軍一輩子生不出兒子!你敢嗎?」
於二嬸敢個屁。
「大嫂,你太惡毒了,你怎麼能拿我小軍發這麼毒的毒誓呢?」
結果旁邊看熱鬧的就說了:
「你要是沒偏心就不怕發誓,這也沒啥啊。」
可關鍵於二嬸她自己也不敢說這話啊。
第一次看她憋紅了臉一個字都不敢往外吐。
蔣春花冷哼一聲錯過臉再懶得看她一眼。
大強媳婦李秋玲一看就是個老實姑娘,過來敬酒的時候看著家裡人憨笑低頭,害羞的很。
身材高挑,雖然長的不是特別漂亮,可那雙手一看就是做慣了農活兒的。
這一次的婚宴除了討厭的於二嫂外,沒人鬧么蛾子,總的來說平平順順的結束。
等於大海和紀凌錚回到座位的時候,老於同志明顯喝高了,把著紀凌錚的肩膀喊兄弟呢。
沒法子,於三叔趕緊安排屋子給於父和紀凌錚休息。
於知夏他們則陪著三嬸娘家那邊的人聊著天呢。
本來以為這婚事就這麼平平順順的度過了,可是一道驚叫還是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作孽啊,你這賤人你到底幹什麼了?」
驚呼聲一響,所有人跑去一看,於家人更是一臉鐵青的看著屋裡。
此刻,只見之前和於知夏他們打招呼的那個守寡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坐在地上捂著自己重要部位啼哭不已,而於大海,紀凌錚,以及於三嬸娘家三個兄弟坐在床上一臉鐵青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