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於知夏!鄉衛生員!」
金主任趕緊揮手:
「不不不,我不是瞧不起你是衛生員,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我聽家父再三提及你的醫術,哦,對了,前日家父還去了一趟軍區醫院看一位大拿用中西醫的方式救回了一位戰鬥英雄,所以那位該不會是你?」
於知夏笑了笑:
「是我,那位戰鬥英雄是我的丈夫!」
金主任搖頭嘆息:
「長江後浪推前浪,厲害,太厲害了,我本以為我們金家醫藥傳家,這醫術已經算是大國無敵手了,沒想到高手在民間啊。」
「你呀就是體制里呆久了,木登登的。」
也就郭老敢這麼直接懟金主任了,金主任還樂呵呵的。
這金主任看著50來歲,胖胖的挺可愛的,但醫術絕不差。
他是大國唯一一位率先敢做肝臟移植手術的西醫,年輕時留學美國,同時,他也得他父親真傳中醫造詣極高。
過去的十年他也是因為這一手醫術破例沒有下放,而是被安排在醫院工作。
現在成為了保健科的主任,專門為這些領導人看診,主要負責的就是郭老的身體。
現在聽說這一覺得睡到明天,金主任好奇的很。
「我可以在一旁看看嗎?你放心我不會外傳。」
於知夏卻渾不在意。
「自然可以,而且我會告訴你要領,如果下一次有不舒服的地方金主任可以試試。」
金主任很震驚。
中醫是非常講究傳承的。
而且有些用針灸的大夫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行針方式的,而這些都只傳自己的弟子不傳外人。
現在於知夏這樣……
「你……」
「小於這一點很多人都趕不上啊,小金子,你好好學吧。」
金主任點了點頭一臉激動。
於知夏做好準備後就開始為郭老行針,而且也正如她說的,行針的時候入針多少、先行什麼位置、後行什麼位置都有講究,而這些她全都告訴了金主任一點都沒有隱瞞。
金主任不僅學還拿著一個本子記錄。
50來歲的老頭兒跟在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身後,那樣子看起來頗為滑稽。
可只有看過於知夏動作,金主任才知道自己的醫術和這位比起來渺小非常。
行了針,郭老沉沉睡去。
金主任還嫌不夠,又和於知夏討論一下醫術。
特別是在聽到於知夏如何用中西醫將紀凌錚救活的時候他更是震驚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了。
「厲害,太厲害了,這樣的醫術我簡直望塵莫及。
看來這行醫啊還得動腦子,這一般人都想不出這樣的解救方案。」
於知夏倒是不好意思。
「我也是逼急了,畢竟他是我丈夫,死馬當活馬醫,若是換做旁人,我估計也不敢這麼冒險,人家也未必願意讓我這麼冒險。」
這是實話,病人家屬的完全信任也是對大夫的考驗。
「我倒是聽說金主任您是咱們大國第一位做肝臟移植手術的專家,我很佩服也很想和你學習。」
「哈哈哈,其實這個還是在美國學來的,那邊的技術和設備的確要高出我國。」
「不知道心臟移植手術金主任您可有涉及?」
「美國那邊已經有了成功的案例,這是一項極其重大的突破,在我國還沒有先例。」
「我之前遇到了一個病人,他的身體除了心臟移植手術絕不會有別的辦法。
病人是先天性心臟病,如今已經18歲了。」
「可以先來首都做一個會診,其實我們國家的技術也需要突破。」
於知夏有些意外,能這麼說,說明金主任研究過心臟移植。
「那我回去後就讓那位和您聯繫,您看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每天下午都在這裡,但我上午會去首都醫院坐診!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有什麼需要小於大夫你儘管開口。
同樣我這邊若是有什麼疑難雜症的話……」
「您也儘管開口!」
雙方互留了電話,郭老身體多重要,於知夏自然不敢離開,所以這一晚上兩位忘年交還真開始了一場非常長但是卻又非常友好的交流。
互相學習的過程總是很快,知己這個詞在這一刻跨越了年紀。
直到早上六點郭老悠悠轉醒。
金主任早就從佩服中找不到話來形容了。
「我父親說你絕不撒謊說幾點醒就幾點醒,這哪裡是撒謊的問題,這是醫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於知夏切脈確認郭老身體無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喲,這脈象,服了,我對你如今是徹底的服氣了,知夏啊,你得去我家玩兒,我爸爸必定非常想要和你好好聊聊。」
於知夏也沒推辭。
「我丈夫能離開之前我們都會留在首都,必定登門拜訪,金叔別嫌麻煩才好。」
和郭老打了招呼,也沒留方子,其它的由金主任接手後於知夏就走了。
只是讓於知夏非常非常非常意外的是,一打開休息室的門於父居然等在門口。
這是什麼地方,國家領導人休息的地方,這是非特別的親近親厚的人進入的地方。
外人要見都得在會議上,這麼說,就是郭老的孫子想要來看他,都得層層篩查。
如今看著她爸坐在那裡,手裡還拿著筷子夾包子吃,她就覺得這世上真玄幻了。
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是她爹不能來的?
「爸!」
「這麼快?我包子還沒吃完呢,那誰去給我打包兩籠包子。」
然後那人還真飛一般的跑了。
「爸,您這是……」
「打包回去給張文吃,那小子說沒吃過國宴,我可誇了海口了,這不一大早就出門了運氣好買了一籠螃蟹,讓那些人幫忙做了。」
這些話都聽得明白,可加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所以,於父這是說他大早上的出門買了螃蟹跑到導航都不可能存在的地方來讓領導人的廚子給他做小籠包吃!
呵呵。
優秀啊!
包子很快來了,食盒裝好。
於大海提上後對著那人又道:
「剩下的給郭老嘗嘗,就說我孝敬他的。」
那人彎腰訕笑著點頭。
本來要汽車送的,結果也只讓送到一個供銷社門口就讓停了。
「爸,您今兒可是給我嚇到了,您到底還揣了多少馬甲啊?您漏漏底唄?您是何方神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