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他這女兒是不是太奇葩了?

  「姐,你是怎麼想到把於中強弄進去嚴格審訊的?」

  於知夏揚了揚手中的電影票:

  「他自己給我的靈感,一個看到女色就走不動道,這就迫不及待約小樹林的人,你以為他心思有多縝密?

  這樣的人個性張揚,好大喜功,嘴裡藏不住話,看似聰明實則全是小聰明,他藏不住事兒,只要一查沒準兒他爹媽讓人偷換考卷的事兒就會爆出來。」

  厲害啊。

  「二姐,還是你聰明啊,那他爹媽能保他出來嗎?」

  於知夏想了想:

  「他們家估計還有點更高的關係,不然換高考試卷這麼大的事兒沒那麼容易完成。

  先把人弄進去關起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再說。

  流氓罪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們家必定費勁心力撈人。

  只要他們關注點沒在咱們身上,那麼那個李局長調查起來就更容易一些。」

  這想得也太長遠了。

  「二姐,我太佩服你了,你怎麼什麼都能料到?」

  「將來你閱歷夠了自然會比我心思縝密。

  不過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平日溫文爾雅的,怎麼突然就動手打人了?」

  於三妹拉著於知夏的手特別認真的說著:

  「因為我的命是二姐你救的,他們可以侮辱我,中傷我,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我二姐,中傷我二姐。

  他們要是欺負你,我就和他們拼命!」

  這個傻孩子。

  「你怎麼這麼傻。」

  「我才不傻呢,做人得講良心。」

  行,講良心。

  兩人拉著手買了一包糖炒栗子就回招待所了。

  於知秋到底沒買到那條漂亮的黃裙子,不過卻一點不遺憾,比起裙子讓他們那些不法之徒得到應有的懲罰更重要。

  回到招待所於大海早就等著了。

  看到兩姐妹回來於大海直接吼道:

  「都給我站好了!」

  於大海冷笑的看著兩姐妹,最後一臉嚴肅的說道:

  「所以,為了一條裙子還有那兩個慫貨就把自己折騰去公安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爸,你別罵二姐,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問你話了?閉嘴,老二你說。」

  於知夏知道於父生氣了,想了想非常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不對,可我在當時的情況下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

  我知道爸爸生氣是因為如果他們反咬我們一口,死活拉著三妹打人的事兒不放,那麼三妹也要背上不好的名聲,甚至還可能留下污點,傷人罪要是犯得重也會判刑。」

  於大海深深看了自己這個二女兒,你說她笨呢她其實知道自己的漏洞。

  可你要說她聰明,但是卻沒攔著妹妹搞出這麼一出。

  於大海就問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麼你可想好了如何彌補?」

  於知夏還真想過這事兒。

  她低頭沉思了一下:

  「繼續鬧,把事情鬧大,聯合去年的考生一起上告,而且這樣的事兒絕不會只出現錦城這樣的偏遠縣城。

  越偏遠越容易出事兒,有本事的人不怕再考一次。

  我們要確定高考的重要性。

  我們要還高考一片清白!

  絕不允許這樣的污穢東西辱沒了華夏幾千年的科舉。」

  這格局!

  還要越級上告?

  「不僅如此,我們每去一個地方都要大張旗鼓的鬧,鬧的人盡皆知,鬧的沒人敢對我們下黑手。

  鬧到背後的人只能狠得我們牙痒痒卻奈何不得我們。

  古有帶棺材出戰的左宗棠,今天就由我們不要命也要要公平的於家姐妹!」

  這個死丫頭啊。

  這是要翻天啊。

  不止翻天,這是要讓大國變天啊。

  這一桿子下去得弄死多少人啊?

  這手段、他到底是怎麼把這丫頭教成這樣的?這會兒他都不敢相信了。

  安囚,肯定是安囚那個老不死老特務教的。

  又陰又陽的。

  這陽謀陽的他硬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聚眾鬧事這四個字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爸爸,我們身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我們都有一顆愛好和平自由的心,我們都有希望我們的祖國越來越好的心。

  我們來自五湖四海,我們都是最尋常的讀書人,我們都是寒窗苦讀數載靠讀書改變命運的貧苦少年。

  我們沒有聚眾,我們只是因為一個心,一個為祖國好的心向著一個目標奮鬥而已。

  那個目標,是為祖國繁榮昌盛更好,更遠大!」

  於大海點了一支煙,可沒抽,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忘記抽呢,還是怎麼。

  然後就是苦笑了一聲。

  「你玩兒的比你老子狠!」

  這是什麼話?

  反而於三妹一臉佩服的看著她姐。

  真的,她覺得她二姐從退婚後到現在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厲害了,太嚇人了。

  「二姐,你真是我的神,我太佩服你了。」

  這個三妹真不會看臉色啊?沒看爸爸這會兒都沒說話啊!

  於大海看著這兩個閨女,又把目光看向了於三妹。

  「你二姐為你出頭為你都要掀翻整個大國了,你呢?你準備怎麼做?」

  於三妹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道:

  「二姐為我沖在前面,我則會聯絡學子散播流言,我嘴皮子不行但我筆桿子不弱,我要寫文章,寫小故事,識字的就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委屈,不識字的就讓他們聽到我們的故事。

  以前是槍桿子出政權。

  可文人的筆桿子也絕不吃吃素的。」

  這都什麼孩子啊?

  他這都教的什麼孩子?

  「那你們怎麼聯繫去年的高考狀元?又怎麼聯繫其他鄉鎮那些懷疑自己落榜卻又沒有證據的人?」

  「爸,這個簡單,以利誘之!

  越是貧窮山區越想出人頭地,可唯一的機會被剝奪了,那麼他們必定苦悶憋屈,但再苦悶憋屈也的活下來。

  可這世道想活就只能窩在山裡刨土。

  即便如今政策改變又如何?地里的出息也不可能今天種下明天收穫。

  我們打著落榜學子聚會的旗號,並且造謠承諾可以為他們提供工作,他們自然會聞風而來。

  只要人來了,再告訴他們真相,人都有一口氣,我不信沒人想要讓自己的人生逆風翻盤!」

  這個二娃子喲,於大海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

  因為他知道,於二娃這些話絕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真能為之一試。

  他看著燃了半截的香菸拿起來狠狠吸了一口才扔掉。

  然後從身後摸出個口袋丟了過去。

  「收拾一下,然後去吃飯。」

  這就完了?

  老於也不說點什麼?

  可於大海真沒說什麼。

  就是讓他們收拾一下然後去吃飯。

  等於大海出了房間他們才看到那袋子裡裝的就是剛才他們在百貨商店看中的那條黃裙子,當然還有一條紅色的裙子。

  一紅一黃。

  紅色的張揚無比,黃色的艷麗無雙。

  「二姐,爸這是什麼意思?」

  於知夏的眼裡亮著光,佩服的看著離開的人。

  「傻丫頭,黃裙子回到你手裡了。

  爸的意思是,如我們所願!

  這大國真的要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