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馨嘴角直抽:親娘死了,當閨女的帶著兩個孩子在親生母親的炕上睡得很香,也就宋大姐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再說,院子裡不斷在擺放桌椅,窗戶門都打開的。
不但出來進去的人能看見宋大姐帶閨女睡得很香,聲音也會肆無忌憚地傳進去,母女三人絲毫沒被打擾,這是困到什麼程度?
既然想睡覺,那就成全她們好了。
她把門窗關好,免得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接下來,她張羅招待客人。
兩個小時以後,大家吃飽喝足紛紛告辭回家。
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幫忙收拾好碗筷以後,也告辭要走。
溫可馨心中感激,把廚房裡沒端上桌的飯菜分給大家。
看到父母臉上的倦容,她體貼地說:「爹娘,你們回去吧,我請了幾天假,明天不用上班。」
忙了幾小時,王巧蓮確實累了,點頭說:「行,我怕你爹的腿累傷,我帶他回去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你大姑姐帶兩個孩子在你婆婆屋子裡,我看她吃飯也沒出來,可能一直在睡。」
「娘,不用管她,一會你們回去,我和二姐,還有孩子也去休息會。」
「行,別和她們吵架。免得被人笑話。」
「娘,我知道,你帶我爹回去吧。」
溫可馨看父母回去了,走進廚房,把剩下的肉和蔬菜收拾到一起放起來。
然後,關心地對收拾東西的宋二姐說:「還有多久能收拾好?」
「弟妹,很快就收拾完,有事?」
溫可馨關心地說:「二姐,你也累一天了,昨天晚上基本沒睡,帶囡囡去休息會吧。」
「弟妹先去,囡囡也困了,我們很快就去。」
「好!」
溫可馨喊大妮和狗蛋去睡覺,看他們聽話地回屋睡覺了。
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躺下很快睡著了。
宋二姐剛把囡囡哄睡,才想起大姐和孩子一直在娘那屋,吃飯的時候都沒看見,難道弟妹忘記了?
剛想起什麼,不由心中一動,母親是被大姐氣暈的。
大姐自從回來既沒問娘?更沒去看娘一眼?
她連娘都不關心,自己還管她幹嘛?
想到這,她頓時收起心思,合上雙眼很快睡著了。
吳向前看到家裡柴草不多了,找到繩子,拿著鐮刀上山砍柴去了。
一個小時以後,宋大姐睡夠了,感覺屋子裡悶熱難受。
她記得很清楚,睡以前門窗都開著,是誰把門窗都關上了?
她活動下雙腿,感覺好多了,把門窗打開,屋子裡悶熱的空氣很快被清空。
這才發現娘家非常安靜,走到幾間屋子門口,發現都關著門,弟妹、二妹和孩子應該在休息。
她不悅地大聲抱怨起來,「娘剛走,就沒人搭理我了。二弟,你咋不回來給大姐撐腰?妹子,你聾了?還是啞巴了?」
溫可馨和宋二姐睡了會,聽到宋大姐在指桑罵槐,不約而同地起來打開門。
「宋墨在前線拼命,你想讓他如何給你撐腰?」
宋大姐看到是溫可馨,邊抓起扇子扇風邊不滿地說:「弟妹,我回娘家幾個小時了,沒吃沒喝地睡會覺,不知道誰那麼壞把門窗關上了,熱死我了。」
溫可馨冰冷的語氣說:「是我把門窗關起來的?」
「為什麼?都要熱死了。」
溫可馨譏諷地說:「大姐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大家都來送葬,你躺在家裡肆無忌憚地酣睡,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怕被罵沒心沒肺?你不要臉,我們還要!」
宋大姐頓時感覺臉上發燒,辯解道:「我不是生病了嗎?別人能說啥?對了,都這時候了,快做飯去,我餓了。」
溫可馨不客氣地說:「我不是你媽,不會慣著你,想吃飯自己去做?你這次回來難道是給母親送殯?你看一眼母親,問一句母親的後事辦好了沒有?嘰嘰歪歪就計較自己的事。」
宋大姐臉色頓時變了,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宋二姐,氣急敗壞地說:「二妹,你也和她一樣,連大姐都不管嗎?」
宋二姐從小習慣了聽大姐的話,想去做飯,卻覺得弟妹說的話好有道理。
「大姐,你從回娘家到現在,確實沒問一句母親?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因為你一次次鬧騰,母親才生氣,前天娟兒說的那些話,直接把母親氣暈。你現在能走動了,為什麼不去找政府和單位伸張正義?」
宋大姐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娘死了,我傷得不輕,想在娘家住幾天再說。」
溫可馨心中冷笑,被男人攆出來,不想辦法報仇雪恨,還想在娘家吆五喝六。
「娘被你傷透心了,遺言讓我以後不管你。所以,我不招待你這個外嫁女。」
宋大姐雙眼冒火看過來說:「溫可馨,這家姓宋,我回娘家住,與你這個溫家人有什麼關係?」
溫可馨據理力爭:「我嫁進宋家,是婆婆、宋墨和所有人承認的媳婦。婆婆不在了,宋墨不在,宋家由我當家。就因為你一次次惹婆婆生氣,我不歡迎你,更不會伺候你。」
宋大姐倒打一耙,「姓溫的,你不就是想霸占宋家家產嗎?我和二妹嫁出去了不假,卻是宋家閨女,有分家產的權利。」
溫可馨反唇相譏道:「你聽不懂人話咋得?你把二姐拉上什麼意思?娘活著的時候說了,二姐全家想住多久都可以。就因為二姐孝心,全心全意照顧娘,以後還要照顧狗蛋和大妮,這個家永遠有二姐一家三口的位置。而你從沒孝敬娘不說,還多次刺激她,娘才會氣急攻心離開人世,你還有臉回娘家住?你就不怕娘半夜入夢修理你。」
宋大姐頓時瑟縮下,下意識地看了眼周圍,鼓足勇氣強詞奪理地辯解道:「那是我娘,我怕什麼!二妹能在娘家住,我們也能住。」
溫可馨聽出來了,宋大姐在拉宋二姐做同盟,一起對付她。
更讓她無語的是,宋大姐不去爭取自己的合法利益,竟然想回娘家刮地皮。
「宋家沒什麼家產,娘手裡有幾十元錢辦喪事用了,這套房子很快會落到狗蛋名下,我一分錢不要,至於家裡的糧食我們還要吃,不可能分給別人。」
宋大姐雙眼冒火:「我不信娘手裡只有幾十元,肯定是被你私吞了。」
這事宋二姐最有發言權,她辯解道:「大姐,你誤會了,娘把後事都交給我了,家裡確實只有幾十元錢。」
宋大姐看向二妹狂吠:「她給你多少錢收買你了?你為啥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