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失憶,得沒得罪過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我壓根就沒見過這人。」
許明月話音剛落,廣播喇叭又一次響起了,「開往京都的181次列車開始檢票了。」
檢票聲一響起,候車廳的乘客一股腦地沖向檢票口,許向陽手臂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許明月擔心被人碰到了,拉著許向陽等在一邊,「哥承宇給咱們買的是臥鋪,咱們不著急。」
等人走得都差不多了,兄妹二人才拿起行李去檢票,好在二人年輕又沒拿什麼行李,很順利的就上了火車。
陸承宇考慮到許向陽有傷,特意買了兩張下鋪,許明月很快找到自己的鋪位,剛把背包扔在床上,一回頭就看到一位有些乾瘦的老太太領走一個微胖的小男孩一屁股坐在了許向陽的鋪位上。
許向陽拖著一隻受傷的手臂,剛幫一位中年男人把行李放在自己鋪位的床底下,一看有人坐在自己鋪位上,客氣說道:「大娘你住哪張床,我幫忙把行李送過去。」
老太太對著許向陽翻了一個白眼,聲音裡帶著一絲尖銳說道:「我不用你幫,我就住這。」
說完老太太看都不再看許向陽,坐在下鋪上一動不動。
許明月看自己大哥一臉為難的樣子,壓著心底的火氣說道:「大娘你現在坐的是我哥的鋪位。」
老太太聲音拔得很高道:「你說是你鋪位就是你的嗎?我先來的就是我的。」
「大娘你坐的是火車,是需要憑票就座,不是公交車誰先搶到坐就是誰的。」如果不是現在穿著這身軍裝,許明月還真不想和這老太太廢話,更不會慣著她。
這會火車已經駛離站台開始加速,列車員開始檢查車票,看見許明月鋪位這邊圍了一圈人,走過來詢問道:「發生什麼事。」
老太太看到列車員來了就開始裝可憐,「列車員我年紀大了,又帶個孩子住上鋪不方便,我想住這張下鋪。」
許明月真是要被老太太氣死了,合著她這是在這等著,你要一開始好好說,誰還能不讓你那!
列車員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車票,發現老太太買的是在許向陽鋪位上面的中鋪,然後很客氣的對許向陽說道:「這位軍人同志你看能不能跟這位大娘換一下。」
「可以。」許向陽倒是住哪裡都無所謂,列車員開口了更不好拒絕。
許明月有些擔心許明月手臂上的傷,搶著說道:「列車員同志,我哥剛從戰場下來,身上的傷還沒好,爬上鋪不太方便我跟這位大娘換吧!」
「軍人同志向你致敬。」
「小伙子好厲害。」
大家一聽許向陽剛從戰場受傷下來的,都肅然起敬,圍過來讓許向陽給大家講戰場上的事。
看許向陽一臉僵硬的表情,許明月就知道他不太願意回想起戰場上的事,其實就連許明月這個在後方的都不願意回想起,沒有親身經歷的都不會知道,上一秒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友,下一秒就在你面前失去了生命。
許明月上前解圍道:「抱歉,我們部隊有紀律不讓對外說的。」
大家聽許明月這麼一說,也就沒再問下去,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位上。
列車員更是滿臉崇拜地拍著許向陽的肩膀說道:「軍人同志你要有什麼事找我啊!」說完就離開。
許明月把自己包放到和老太太換的中鋪上,剛爬上梯子就聞到飯菜香味,在一看手錶都晚上六點半了。
趕忙又從梯子上下來,對著許向陽說道:「哥咱倆先去餐車上吃飯吧!」
這會許向陽正和許明月對面鋪位的中年大叔聊著天,聽到許明月說吃飯也感覺肚子餓了,禮貌地問了問大叔:「呂叔你吃了嗎?」
「我吃完飯上的火車,你們去吃飯吧!我給你們看著行李。」
「那就謝謝大叔了。」兄妹二人包里也就兩件換洗的衣服,根本也不怕偷,道了一聲拿著飯盒就往餐車走去。
許明月看許向陽一會的功夫就和中年男人聊得很熟,隨口詢問道:「哥剛才那大叔是幹什麼的,你倆怎麼聊得這麼熟啊!」
「你說呂叔啊!他跟我說他在首都鋼鐵廠上班,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所以我倆挺聊得來。」
這時兄妹二人已經走到餐車了,由於來得比較晚也沒剩下什麼菜,許明月讓打菜的師傅隨便打了兩個菜。
打菜的師傅看兄妹二人都穿著軍裝,許向陽身上還有傷,把菜盆里剩下不多的紅燒肉都打給了兄妹二人。
買完飯,兄妹二人往回走,走到車廂連接處,許明月看沒人小聲對許向陽說道:「哥這呂叔說他在鋼鐵廠幹什麼的嗎?」
「沒有,他只跟我說他工作單位,沒說是做什麼工作,人家沒說我也不好問,明月怎麼了。」
許明月四處看了看,然後在許向陽耳邊小聲嘀說道:「大哥我看這位呂叔的氣度絕對不像是工人,我猜測他大小是個領導。」
「聊天時你和他提一提咱姑父,說一下咱姑父也在鋼鐵廠工作,而且技術多麼強,有些路是需要提前鋪的。」
聽許明月說完許向陽就明白了,「明月你的意思是想把咱姑父調進京都來。」
「咱們都來京都了,老家就剩下咱姑一家了,沒看爺爺整天念叨著咱姑嗎?」
沉思片刻,許明月繼續說道:「哥咱們現在和呂叔不是很熟悉,又不知道他的具體職位,也不能貿然提前咱姑父調動工作的事,先和他搞好關係,以後找機會再進一步探索。」
「哥我聽孟太太說過,她老家也是京都的,而且孟奶奶手裡有錢,給咱姑父調動工作花多少錢都不會在乎的。」
許明月話還沒說完,車廂門突然被推開了,兄妹二人看到有人出來抽菸了,也不在聊了,趕忙回到鋪位上吃飯去了。
許明月坐在許向陽的床上,剛打開飯盒,對床的小男孩就鬧著要吃,「奶奶紅燒肉,我也要吃紅燒肉。」
老太太根本沒有理睬小男孩的哭鬧,翻了個身把臉衝著牆繼續躺著。
許明月最煩的就是這種小孩了,更不會慣著他,直接裝作聽不見低頭吃著飯盒裡的飯菜。
小男孩看許明月不給自己吃有些生氣,直接朝著飯盒裡吐了一口唾沫,直接把許明月噁心夠嗆。
小男孩看到許明月的表情呵呵地笑了起來,蠻不講理地說道:「我讓你不給我吃,你現在還能吃下去嗎?還不得乖乖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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